搜魂幡,顾名思义,乃搜寻魂魄之意,可以在大千世界内寻找,也可以在一个人的意识海中寻找,其效用,等同于高阶魂修的寻魂。
不过不同的是,寻魂只有魂力修为极其强大的魂修才能使用,而搜魂幡,是个人就能使用。
“你想搜谁的魂?”秦峥终究还是有些在意,林希羽给他带来的那丝不安。
至于搜魂幡,系统里的原物本是没有这样东西的,但是巧合的是,段老原来的世界有。
不过段老说,搜魂一事甚是危险,即使有搜魂幡,也不能将其危险降低半分,若是一个不好,受到反噬,使用者的魂魄被吸进了幡中,那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我想……搜我自己的魂。”林希羽的脚尖轻轻一个旋转,整个人又落回了秦峥的身侧。
秦峥突然顿住了步伐,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严肃,甚至,还有点生气,“你要的东西,我这里没有。”
然后很少有的,他竟然自顾自先走一步,不再理会身后的林希羽。
“哼。”林希羽看着秦峥的背影,和他迈得又大又快的步伐,不由得鼻子轻哼,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说道,“明明有,竟然还骗我!以为我看不出来?”
不过她明明该是有些恼的,却不知为何,嘴角竟是不受控制的上扬了几分。
当天晚上,他们与小包子、盼盼、曲秀才还有风铃儿告别,第二天天还未亮,他们就出发了。
俩人在校门口汇合了陈浪和燕子,出了天魂境,再次雇佣了丰记车行的车马,一路西行。
所谓西方无主国境,自然是已经离开天魂国境外了,这块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有些是大陆任何一个势力都不肯收的人,这些人要么太废,要么太渣。
也有一些人,是自己不想投靠任何一个势力,大多都是些商人,为了全大陆贸易通商,所以舍弃了原有的国属,去到了无主国境。
比如说,全大陆最大,几乎垄断交通业的丰记车行的总部,便是位于无主国境。
丰记的开创人丰无常原属天魂国人,若不是他毅然决然的加入无主国境,他的车,根本不可能在三河以及地玄两国拥有自己的车行站点。
而无主国境采用的是联盟自治体制,国境内部比较典型和老派的势力组成了一个联盟,对境内进行一个大体的管辖,不过这种管辖方式,就比其他地方要血腥暴力多了,用四个字来形容,便是独断专横。
简单来说,秦峥他们这次要去的,是一个有人管,但是管得很乱的地方。
马车一路西行,从天魂境出发,穿过西湖城,经过临街镇,最终以西部边防悬羌城为临界点,出了天魂国境。
出了天魂国境之后,是一片很大的平原,无山,无水,天地间只有一条直线,上为天被,下为地铺,荒无人烟。
若不是偶尔得见丰记设在路上的地标,或是偶尔会在丰记的车行换马休整,他们甚至会觉得自己一直在原地前行。
“师傅,这片荒原好大。”可可百无聊赖的扒着车窗,平日里,她最喜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看着外面的人流或风景从眼前掠过,只是这两天,车外一概的风景都是荒原地皮,早先她还有兴致看看那变化多端的云彩,现在,她已经连云彩都看腻了。
“要是无聊,可以去找你浪哥哥玩。”陈浪和高飞燕就在后面的那辆马车上,陈浪性子跳脱,平日里可可就爱跟着他,听他说说笑话。
“那不行,浪哥哥和燕子姐姐说不准在聊些什么,我可不想插一脚进去,你说是吧,小强。”
“呵!是!”小强现在已经能说简单的字了,比如说“是”,或者“不”之类的。
不过他还没有自主判断是非的能力,但是却会认人,认识的人问他话,他就说“是!”,不认识的人问他话,他就会说“不!”。
“好吧。”秦峥摸了摸可可的脑袋,笑道,“人小鬼大。”
“秦公子,俺们快到混乱之都的范围内嘞,一会儿要是碰到什么人,切莫不要打起,给点钱打发打发就是嘞,丰记的车,他们一般不敢劫。”
说话的是他们的车夫,这一次,依旧是出镜率异常之高的刘叔,要是秦峥没记错,这是他们第三次照顾刘叔的生意了。
这一次,连带着刘叔的儿子小刘也一起了,小刘,正是陈浪那辆车的车夫。
刘氏父子本来走的不是这条线,但是因为秦峥他们,所以临时改了线路,毕竟接秦峥的生意报酬多,因为他和林希羽在丰记,享受的都是三倍价的特殊待遇。
而刘叔口中的混乱之都,便是指的无主国境,一般来自于无主国境的或对这里比较熟稔的人,都会用前面这个叫法。
“他们是谁?”这都是什么规矩,有人打劫,还不准打了?还要花钱消灾?
“是这样的。”刘叔放缓了马儿速度,背靠在车框上,慢慢地说道,“这里上面由联盟管辖,但是联盟之下,大大小小势力很多很繁杂,但是基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所属帮派,不然在这地方根本难以存活,像俺们,你就可以说是‘丰家帮’的嘛,但是丰记每天大大小小这么多车经过,根本顾及不到所有的车辆,所以必定会有人来钻些空子,他们看起来凶狠,但是一般不敢做些什么,只是为了讹些钱罢嘞。”
“若是打了这些人,打了一个,势必会牵扯出后面的帮派,打了一个小帮派,又会牵扯出来另一个友帮或者其他更大的帮派,这手一下,麻烦可谓是没完没了的嘞,所以俺们一般都会建议客户花点钱消消灾就好了嘛。”
“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峥眉头微皱,但是他们对这个地方还不熟悉,所以还是先按这里的规矩办事为好。
果不其然,马车刚前行了半柱香功夫,车轮便突然一滞,就好像一块石头突然卡在了轮胎上,整个车身猛地一震,差点就翻了过来。
也亏得刘叔经验老道,及时拉住了受惊的马儿,才让他们免受翻车之威。
与此同时,一个颇为粗犷的声线自马车前方传来,“呔!此路是爷开,此树是爷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