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头军中,数千人都围在这里,一个个都大吵大嚷,神色大怒,甚至有的人神色激动,想要抄起衣服,开始干一架。
沐英和姜维两人脸色涨红,沐英拿着手中的布帛道:“这是大将军的将印,难道还有假的不成!我们在外面苦战三日,凭什么你不给我们!偏偏给那些家伙!老子不服!”
“这里是军营!岂容你们放肆!军粮都是配备好!想要军粮就必须提前三天,老子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你将布帛落下,三天之后来拿粮,现在没有!快快离开!”只见一肥头大耳的胖子,腰间拿着一个围裙,手中拿着几颗枣,坐在板凳上,一边说一边吐着枣核,再往嘴中塞着红枣,身后还跟着数十个士兵,手中拿着菜刀,等各式各样的厨用具当做兵器,神色显得极其的傲慢。
“他娘的!老子刀头舔血两个月,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今天要是不抽你几巴掌!老子对不起下面那玩意!兄弟们给我打!”只见一大汉,单手摘下手中的大刀,踢了一脚桌板,拉起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就是一阵胖揍。
“敢动手!兄弟们都给我上!”肥头大耳的士兵也是大怒,他干到今天还没有怕过谁。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只见后厨一个粗壮的汉中,拿起手中的竹棍,向着壮汉的腹部打去,一竿子下去,这才把两人分开。
姜维和沐英还有壮汉,三人看向来者,长的人高马大,面如洪钟,神色刚毅,身长八尺,手中还有一些菜叶,手中拿着竹棍,往那一站,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见逼退的众人,连忙道:“不要打了!都是一个军营的!各位将军忍忍!”
“他娘的!今天要是不掀了这火头军,还以为咱们这一千多人的正规军,连这烧饭的家伙都打不过,哥几个上!”姜维率先的忍不住,大步上前,手中双拳如虎,猛然上前几步便是上前杀去,隐隐约约带起阵阵风气,如虎下山。
爬在桌子底下,捂着自己眼睛,瑟瑟发抖肥头大耳的大厨,嚷嚷道:“姓薛的,你今天不打死他,晚上没饭吃!”
拿着竹竿的大汉,眉头一锁,本在想理论一番,然而姜维一出手便知道有没有,一看就是练家子,当即上前三步,一招横扫千军,打向姜维的脚杆处,姜维脸色一惊,心中暗道:”该死!火头军这种小地方,怎么会有这样棘手的人!”
心中虽然这般想,但姜维来不及反应,一招虎跳,奔入空中,一脚踹向大汉,大汉脸色一惊,单手抬臂一挡。
“啪!”结结实实的一击,大汉纹丝不动,而姜维顺势回身,只感觉自己的左腿像是踢中了铁板一样,在看这大汉风轻云淡,这让姜维心中一惊,从刚才的交手中,姜维明显的感觉,自己不是这大汉的对手,但身后的士兵看着,又拉不下脸来,一时间进退两难。
站在姜维身后的大汉也是看出了端倪,上前一步道:“姜小将军!想必是旧伤未愈,且让俺云天彪来会会他!”
云天彪也不敢托大,自己拔刀而出,虎扑上去,手中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刀影阵阵!如波涛汹涌连绵不断。
拿着竹竿的大汉,脸色一惊,猛然上前,和云天彪扭打在一块,手中的竹竿耍的虎虎生风,如龙似虎,不出十个回合,便是将云天彪压在了下风,这还是他刻意压制,要不然不出三招,云天彪必然大败。
姜维退后,见众人不注意揉了揉腿,这一幕被沐英看见了,连忙附在姜维的耳中道:“棘手吗?”
姜维眉头微微一锁道:“难缠!我不是他的对手!云校尉现在也处于下风!不出三个回合,必然落败!今日怕是要载了!”
“我来!”沐英听完,一脱身上的盔甲露出自己硬实的肌肉,在这阳光之下,显得威风凛凛,当即上前道:“云将军!你已三日没有吃饭了!让我来!”
“呼!……好!”云天彪连忙撤退,身上的冷汗直冒,头上也是汗水一把把,走回阵地,低声细语道:“他娘的!今日这脸的丢大了!”
“哈!”沐英周身上一股虚无缥缈的气势爆发而出,一拳而下,如蛮龙出海。
“轰!”一拳而下,拿竹棍的大汉不敢大意,当即横在胸膛前,双眼一眯,带着谨慎之色。
“破!”沐英也不管太多,不打算收手,一拳而下。
“吼!”隐隐约约众人像是听到了虎啸一般,而大汉手中的竹竿早在先前,被云天彪砍的有了一些细小的缺口,这一拳头下去,只听到:“咔嚓!”
一根竹竿碎成两半,大汉瞳孔一缩,连连后腿数步,看着沐英,眼中有着赞叹之色,当即将手中的竹简扔到了一旁,做好应对之式。
“沐将军威武!沐将军威武!”众人一看薛仁贵的兵器都断了!当即大喝道。
“今日事关我军的颜面!得罪了!”沐英气息平稳,神色严肃,并未因为士兵的高呼而冲昏了头脑,从刚才此人能够在他断竹而迅速的做出反应,可见他绝非泛泛之辈,而且……………这一拳打下去也的确是疼啊,他要缓缓。
“阁下好手段!请!”大汉一笑道。
“来了!”沐英刚欲上前,便见韩晨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燕侠,看着要动手的沐英,大喝道:“干什么呢?”
沐英一听,这才受回手,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面色缓和道:“将军!”
韩晨看着狼藉的四周,脸色铁青道:“叫你们来要粮草的,不是来打架的,大战在即!还有心情搞这些!”
众人一听,只能老老实实的被训着,壮汉看向眼前这个俊俏的少年,竟然能将刚才如狼似虎的众人,给呵斥的如小猫一样听话,也是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一眼,细细发打量了一番。
韩晨今天也是气的不轻,前有花木打哑迷,后有这些家伙粮草没要到,惹了一身骚,摘下腰间的青铜剑,神色渐冷道:“管事的在哪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