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颜约飘忽的目光中,低下了头,吻上那带着脆弱痕迹的淡色的唇,
绝望的缠绵……
“陛下,”好不容易从谨焕狂暴的吻中挣脱出来,颜约双手抵在谨焕的胸前,喘息着。
“让我把尚,唔!”
话还未说完,唇就又被谨焕粗暴的吻上,然后只要他一说话,就被谨焕果断的打断,挣扎着却如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谨焕的手臂的钳制,根本完全没法说出完整的话来。
“够了!谨焕!”颜约终于被逼迫的发火了,从恍惚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决绝的推开一味缠着他的谨焕,生气勃勃的眼中有火焰在跳跃。
谨焕被他的怒吼震的一愣,迷惘而讶异的看着颜约,仿佛不知所措的孩子。
颜约复杂的别开眼,努力的平复着呼吸,极力的板起冷漠面容,语气却是轻轻的颤“本侯这次来是是为了尚王的事情,请渊王陛下准许本侯接走吾王!”
过了许久,
“寡人知道了。”谨焕才轻声答道,然后也不看颜约,缓慢而落寞的转身,离去。
留在颜约一个人站在梅树之下,光影虚虚实实的在他素色的衣衫上变幻着,自从谨焕离去,就维持着一个姿势,长身玉立执着的看着一个方向,好像就这样天长地久的被孤单的留在婆娑的梅树之下,永久的望着那人萧索荒凉的背影消逝的方向。
对不起……
对不起……
“怀远的蛊是如何解开的?”颜约走后,所有人都集中在隋先生这里,满面疑惑。
“隋先生能解开蛊毒,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让我们空担心一场。”有人抱怨。
隋先生则一脸烦闷,:“你以为老夫愿意隐瞒啊,要不是怀远怕打草惊蛇,老夫早就告诉你们了,省的听你们这群人整天唉声叹气,也让老夫耳根清净几天!”
“装的倒挺像,哼,老匹夫。”关诺向来看不贯他,这种时候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你骂谁老匹夫!”隋先生火了,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
“你!”关诺理直气壮的答道。
“好了,好了,既然怀远已经没事了,大家就不要吵了。”史投无聊的打了个呵欠,站起来要走。
“先别走,难道史大侠不好奇老夫是如何解开的蛊吗?”隋先生出乎意料的挽留。
史投顿了一下,转身笑着道:“是啊,这么精彩的地方可不能错过。”
隋先生冰冷的笑了一下,开始徐徐道来:“怀远身上的蛊和我们一般理解的蛊相同又相异,相同的点是同样都是用剧毒煨制出来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蛊毒,实际上思荼就是这种蛊毒。但是,这种夺人心智的巫蛊,却有一点是不同的,除了剧毒煨制,在炼制之时,还要用秘法一点一滴的把自己的血灌注到蛊的身上,也就使这种蛊对施蛊之人具有高度的依赖性,进而使被蛊寄生的人在被剧毒迷惑心智的同时,又高度的听命于养蛊之人,难以摆脱。”
众人听的浑身发寒,气氛一时冷凝。
隋先生锐利的目光一直盯着史投,后者则装作毫不在意的任他盯视。
“这种蛊由于极难祛除,是控制人的最好的方法,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如果遇到同样精通炼蛊之人就可解除,老夫说的没错吧,毒王史大侠?”
“本大侠哪里清楚,解蛊的是隋先生你。我这么年轻,听都没听过这么耸人听闻的害人方法。”
“那隋先生是怎么祛除的呢?”有人忍不住问道。
“老夫我啊,炼制了同样的一种蛊放到怀远的身上。以蛊攻蛊,就把怀远身上的蛊给解开了。”隋先生最好用轻松的语气回答道。
“那隋先生说自己不会炼蛊也是为了配合怀远?”泠然语带疑问,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用沉静的目光看着隋先生。
“那是当然了,要骗过北屹国师可不那么容易。”隋先生随意的答道,只是依然用锐利的视线盯着史投。
泠然敏锐的意识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发现关诺也用富有深意的眼看着他,两人互换颜色,默不作声。
而,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的夜歌,此时更加沉默,擦拭着他的兵戟,好像隋先生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气氛一时变得有点诡异。
“那这隋先生的蛊是何时放到将军身上的呢,毕竟先生来到时候,将军已经不再军中了。”这些人中,只有舒玄最为朴实,没有什么心机,依旧开口。
“这可真是问道重点了。”隋先生老辣的笑着:“如果我说,怀远上次救锦王受伤时,老夫就把蛊放到他的身上,你们信吗?”
舒玄最先摇头:“隋先生真会说笑,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在将军身上放蛊呢,啊呀,难道先生是先知吗,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那么,小石头,你信吗?”隋先生阴阳怪气的道。
史投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哦,老夫忘记说了,想必大家不知道吧,如果要把蛊放生到一个人的身上,可不是随意的就行。只有两种途径,一是以药引蛊,二是剖胸放蛊。而以药引蛊,得预先在放蛊之人身上下至少一个月的药引,才可能实现。”
“哦?你是说将军一直被人下药了吗。”
“也不是一直,估计也就一个月吧。做好药引之后,再让人替他把蛊带到怀远的身上,这种人得是亲密的朋友才能做到。”颜约在凤州辅政的一个月,恰好给了人可乘之机。
夜歌突然一怔,刷的转头,瞠目的瞪着隋先生。
隋先生无奈的轻轻点头。
是啊,当时,除了谨焕和悠游先生外,最亲近怀远的就是夜歌了,而且他本身也被尊瀚下了毒,在神志不清时,被人把蛊附在身上,再带到怀远的身上,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夜歌猛的闭上了眼睛,口口声声的说着保护他,可是,自己却接二连三的伤害他,甚至让他中了那种差点毁掉他的蛊,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但那种内疚和刺痛却一点也没有减少,反而愈加折磨身心。
“不过这种方法,时间不够啊,那隋先生一定用的是第二种方法。”舒玄再度开口。
“呵呵,剖胸啊。”隋先生忽然笑起来。“虽然快,可一不小心,就会死人的!”
说完,又大笑起来。
舒玄愈加迷惑,去看关将军,却见后者脸色铁青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移到门边,却被泠然挡住去路的史投。
“小石头,应该解释清楚再走吧。”泠然静静的看着脸色煞白的史投。
忽然一个白色的人影急冲过来,一把拎住史投的衣领,杀气冲天的盯着他,右手的青龙白日戟感应到主人的杀气一般,在夜歌的手中响个不停:“你之前就在怀远身上下蛊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