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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不快告诉我主公在哪里?我去见了他,也好说说你们的事,把你们调去伺候诹访夫人啊!”梁小樱伸出手臂,搭上碧波的肩膀。
或许是感觉到梁小樱还关心她们,碧波脸上的怨容少了许多,喃喃回答:“算我相信你一次吧,主公在志磨温泉养病,身子似乎好点了。不过听正夫人跟前的志乃告诉我,从温泉回来的阿尾说,主公心里好像闷得慌,三天前的夜里正好是去温泉的前夕,他在诹访夫人那里过夜。”
什么?病成那样还要……他是情的野猫吗?梁小樱忿忿地跺了几脚,要是晴信现在在她面前,估计早就一拳往那猪头上砸了过去。难怪,养个病要去温泉,大概有九成可能是大夫给逼的,否则她也不会从碧波口中听到诸如“闷得慌”之类的话。
“那信浓的战争怎么样了?板垣大人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们提过?”她压抑着心里的怒火,连忙转移话题。
碧波点点头,“板垣大人很苦恼,那时主公在志贺城因为支持不住病得晕倒之后,是大人自己作主把那些示众的人头放下去,找座山埋掉了。他派人把昏迷中的主公送回来的时候,主公刚一醒就对人脾气,险些出手杀自己人,真恐怖。多亏了蓝海聪明,跑去山寺里找阿北老夫人,下人们才逃过一劫,主公也答应去温泉养病。”
“阿北老夫人?”
“就是主公的母亲太夫人啊,她起了法号,现在我们都称呼她为阿北老夫人。”
“原来如此……对了,主公生病的事,除了前方军队中的人知道,坊间的百姓有没有知道的?”
“没有,阿北老夫人把生病的事揽在了自己身上,连正夫人都以为主公离开踯躅崎馆,是重新回去志贺城,只道去温泉养病的是她的婆母。”
“那就好,你听着,我一会儿就先赶去志磨温泉,你找个适当的时机,把我回甲斐的事告诉阿北老夫人。我想她知道了此事,应该很快会驾临志磨温泉。”
碧波知梁小樱头脑聪明,此举必然有一定道理,她一口应下,说两天后就去见大井夫人,梁小樱则是在当天夜里便到达了志磨温泉。
温泉的守卫很松,似乎是晴信自己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在此养病,故意只派了很少的人保护安全,如此一来自然引不起住在附近之人的怀疑。
她很快在无人觉的情况下,摸到了晴信的起居室。晴信的确就在里面,只是正睡着,房间里点着一盏小烛火,或许是为了出状况时随时方便大夫进入。
猪头,他的睡相看起来很平静嘛,脸色比起那次在相模时见她,稍微显得红润一些。早闻温泉治病有奇效,日本到处都是温泉,梁小樱暗自念叨,万一有天自己得了什么病,采用这种疗法应该还不错。这一趟,她到底算不算白跑了?直到此刻,她又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动摇,然而,晴信偏在这时梦呓喃喃,她清楚地听见这家伙叫的是她的名字,还有一堆听不太清的话,好像跟志贺城有关。
“说这种梦话……是吃了安神的药才睡着的吧,难不成你醒来见到我,会对我说,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你才会变得那样好战?我看,你还是赶快好起来,去做点好事,向那些被你昏头昏脑杀掉的人们赎罪,才是当务之急。”
她磨着老茧的手指抚触在他的脸上,心里仿佛有虫子在爬来爬去,但就如氏康在信上所写的一样,她背叛了氏康,氏康却无法对她产生怨恨。而晴信在战斗中做出将敌军将士悬示众那等残忍之事,她亦无法去恨他,只是想让他赎罪而已。难道,这才是真正爱一个人的感觉吗?为了让晴信就此止步,不让他走上父亲信虎的道路,她愿意付出最真的爱,来阻止他的毁灭,她能做的,只有这一点。
“小樱,你……回来了吗?”
正坐在榻榻米旁边出神,梁小樱猛然听见晴信叫了她一声,低头一看,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一双蒙着水汽的眼,目光在她脸上定格,仿佛眨也不眨。直到手指触碰到她的手背那一刻,惊讶中的他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我才没回来,你在做梦呢,快闭上眼睛,继续睡你的觉。”她稳住心情,嘟起嘴转过头去,他怎么可以就这样醒了?一点儿戏剧性没有,心理准备也没有,叫她如何面对他?不仅如此,她猛然觉,一向口齿伶俐的自己,有一天竟也会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没在,犯这种低级错误真是丢脸,想着想着,她脸上的温度已不由自主地急上升。
“喂,你明明就在我的面前,还想骗我啊?鬼丫头,我还不了解你?你会说这种话捉弄我,就更加能证明我是清醒的,我现在真真切切握着你的手。之前那番话,我每一句都有听到,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我就留在这里,前方交给家臣们守卫就行,可以吗?”
晴信欠起身子,开始有些试探的意味,见她没有拒绝,才慢慢搂她入怀。梁小樱可以感觉到,他是顾及自己的病,在克制内心的激动,只是这个久违的怀抱,让她产生了暂时的依赖。此刻,除了点头,她还能怎么样呢?闭上眼睛,让他沉静下来,自己也沉静下来,这一夜,大概她都得像贴身丫环一样守着他、看好他。
可谁会知道,当她重新睁眼之际,突然一把推开晴信,一股无名之火瞬息涌上头顶,几乎抓狂。这家伙的脖子左边,竟露着一块青紫色的斑痕,没错,她曾经在大学同学的脖子上,也见过同样的东西,该死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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