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看样子,姊川那边也已经干起来了,场面还真是够大啊!看那一箭雨从刚才起就压根没停歇过,不知道池田殿下能不能搞得定啊。
“闭上你的嘴!你已经说了和那箭雨持续一样长的时间了!”终于,忍无可忍的庆次怒火沸腾地打断才藏的继续无限口水,大声斥责道。“我拜托你了,能不能休息一下,你再说下去,我的脑袋就快炸开了!嗡嗡嗡的!简直是疯了!”
“你们两个给我统统闭嘴”我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对像发怒的公鸡似的相互怒视随时可能动手相向的才藏、庆次不容置疑地命令道。“我们在等待战斗命令,而不是在这里开小丑马戏团!如果,你们两个以后再在我的面前发生一次这样幼稚的举动,我就拿牙你俩的然后把你们吊在观音寺城上,向整个近畿的人展览!”
话音一落,才藏、庆次俩人不由浑身一个激灵,乖乖兔似的各自收起决斗架势驱马离开,只是临走时还不忘彼此狠狠瞪了一眼,试图用眼神的较量最后压服对方一次。
我无奈苦笑着转回,眼睛注视着远方,等待着信长最新的指令。
“哒哒哒、哒哒哒!”不久,一阵马蹄声不出意料地响起,从远处传来。
“老大,大殿的传令兵来了。”我刚准备驱马上前,只听庆次一脸‘恶心’的谄媚笑容地靠了过来,堆着笑轻声道。这家伙!我不禁气得甩头狠狠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低声呵斥道:“你个混蛋,给我滚开!难道你老大我没长耳朵、眼睛吗?传令兵来了,还需要你来提醒我?”
“哈哈哈”围在一旁的一干麾下将领终于被庆次滑稽的搞笑言行所征服,没有憋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才藏更是在马上笑得夸张无比,身形前仰后合,险些掉下马去,就连一贯严肃的鹿之介也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嘿嘿嘿”看到众人笑得直打跌,庆次面上赤红,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脑袋,缩了缩脖子,勒马赶紧撤了回去,躲在自己的部下中间,再也不好意思露头了。估计如果这草地上有地缝的话,庆次应该不介意暂时先下去躲一躲。
“哒哒哒”就在众人开怀大笑之时,从远处飞驰而来的斥候已然来到近前,径直奔到我马前,拱手一礼,大声道:“伊藤大人,主公有令,伊藤兵团立刻依照绢帛上所书步骤行事,不得有误!”说罢,翻身下马,小步跑到马首旁,躬身双手递上一个锦囊。
我神情没有丝毫感到意外地接过锦囊,解开丝绦,取出里面的绢帛,一目十行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看到关键处不由眼神一凝,心里暗暗惊诧,不想姊川合战正值紧要关头京都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棘手,而且时间上也颇为紧迫!将其中重要之点在脑海中飞速思索一番之后,我抬起头,肃然回道:“你且复命吧!回禀主公,就说所言之事,请主公无须忧虑,伊藤必不辱使命!”
“是!”斥候应了,飞身上马,疾驰离去。
待斥候消失在视野之中,我勒转马首,面对一干部下,耸了耸肩笑道:“兄弟们,看来姊川大战,我们是赶不上了。好了,立刻传令全军,回师京都,步兵在后,骑兵前驱,背道兼程以度赶回京都,如有懈怠者,军法处置”
没有疑问、没有不解,对于一支合格的军队来说,命令便是一切。我很欣慰,至少自己的部下们做的很好,即便是庆次、才藏、半兵卫、鹿之介、平八郎、井伊,这些私下与我亲如兄弟般的人,在这种时候也不会有丝毫迟疑,一声令下,将领们各归其部,全军转向迅速起行,开始向京都方向前进。
不得不说,古人所说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实在是至理名言,织田家从一个尾张的小豪族,起于微末,不断在挑战强者中变强,最后奠定霸业,从始至终,几乎没有一刻是一帆风顺的通途。几乎每得到一点成就,都是在狂风暴雨中艰难走出来的,无时不刻不在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挑战和阴谋。所以说,不幸穿越前,我本人就相当敬佩织田信长,他的伟大很多人并不能理解,除去那些其实作为乱世枭雄无法避免的杀戮之外,他的人格魅力甚至不逊于祖国历史上很多开国之君。唯一令人感到可惜的是,织田信长没能活着看到自己亲手奠基的霸业走向最终辉煌的一幕。
现在,在信长倾尽全力攻略越前、近江之时,那些只敢些卑鄙无耻的阴谋的宵小之徒又一次试图挑衅织田家的威严。据信长直属忍者报告,六角家的残余顽固势力和三好家串通一气,居然派遣一支小兵团,妄图偷袭本国寺袭杀将军足利义昭,然后嫁祸给织田家以期策动天下,共同讨伐信长,一群冢中枯骨,不在坟墓里等着腐朽,反而缕缕不知死活地出来兴风作浪,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信长也是发了真怒,绢帛上严令我将所有来袭者尽数格杀,以儆效尤!
就在我带兵星夜兼程赶往京都的时候,真柄的骑兵团终于找到了目标,一处小土丘上的织田本阵赫然在目。
“果然是织田本阵!”谨慎非常的真柄在发现织田本阵之后并没有立刻发起进攻,而是在仔细观察一番确认之后,手中长枪朝天一指,大吼道:“朝仓勇士们,成王败寇,在此一举!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织田信长的首级!不计代价、至死方休!杀”
“不计代价至死方休”四千铁骑齐声狂吼,化作一阵狂风向山丘上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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