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丹的这个决定,看上去廉颇和庞煖都能够шщщ..1a
虞信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敢问大王,既然这兵分两路,究竟是何人为主,何人为副?”
赵丹看了一眼虞信,笑道:“既然有两股楚国势力,那么寡人看来这一次也就不一定非要分个主次出来。到时候两位卿家各领一军,数量就在十五万吧,替寡人将这楚国拿下就行了。”
赵丹话音一落,大殿之中的重臣各自都是若有所思。
这个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这一次就是让廉颇和庞煖各凭本事,谁能够先消灭自己的对手,那么谁就能够拿下首功,至于手脚比较慢的那一个,功劳自然就要小一些了。
说起来,每人十五万加起来也就三十万部队,以现在赵国的疆域和人口来说,还真的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还没有等众臣消化完毕这个消息,赵丹又继续开口道:“还有,寡人还准备和众卿说另外一件事情。武襄君,汝上来吧。”
在众人略有些惊奇和意外的目光之中,李牧站了起来,走到了大殿偏上首的墙壁边上。
通常来说,在这里都会挂着一幅巨型地图,上面就是如今的战国局势,在场的重臣们也不是第一次来,对此早都是司空见惯的了。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李牧拿起一根指挥棒走到地图旁边的时候,在场的众位赵国重臣们才突然发现,挂在墙上的这副地图已经变了。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新的,前所未有的世界。
李牧的指挥棒率先落在了地图的正中央,在那里,一个红色线条勾勒出来的强大帝国傲然屹立于世界的中央。
“诸位,不用吾说也应当知道这是哪里了吧?这便是我赵国。但是这天下之大,却又并非只有华夏诸侯而已。”
李牧说完,又将指挥棒缓缓的向西移动了一段距离,在这里有着一条巨大的、从西北向东南走向的山脉。
“此处,便是我赵国的西边边境河西走廊,而沿着河西走廊一路前行,便能够达到——西域。”
李牧的指挥棒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很大的圈。
“西域之地,疆土极其辽阔,不在秦、楚等国之下。其土地多为大漠,但其中也有绿洲,绿洲之中物产丰饶,多有我中原少见之奇珍异宝。最重要的是,西域之中诸多小国征战不休,并无一个统一的强国能够和我赵国对抗,同时其地势多为平坦,正适合大规模的骑兵进军。此地,乃是天赐我赵国征服之地也!”
李牧的话音一落,大殿之中其余臣子的脸色就发生了变化。
●ttκá n ●C ○ 虽然天赐这两个字是李牧说出来的,但是既然这句话是当着赵丹的面说出来的,那么无疑就代表着赵丹的意思。
大王准备大规模西征了?这个念头几乎是在所有人的脑海之中同时产生。、
李牧顿了一顿之后,继续说道:“就在不久之前,胡衣卫刚刚收到消息,匈奴人已经大规模入侵西域,并且占领了西域七成左右的土地。如果被匈奴人占领西域的话,那么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匈奴人的复兴将成为很有可能的事情。”
“匈奴?”这个名词一提出来,在场的赵国众臣多少都有些意外。
过了片刻之后,虞信忍不住开口道:“武襄君,这个匈奴……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如果现在是汉朝,那么匈奴对于所有的汉朝君臣来说自然就是生死大敌。..
但现在是战国时期,匈奴甚至都还没有完全形成一个国家,而强大的赵国也在和匈奴的屡次交手之中不停的获胜。
对于赵国的大臣们来说,这个匈奴只不过就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暴打一顿的弱鸡罢了。
一个弱鸡,至于这么重视吗?
李牧摇了摇头,道:“虞卿恐怕并不知道如今匈奴的情况。自从逃亡漠北之后,匈奴元气大伤,此刻有一人名为乌维,其人整合了匈奴诸部的实力,已经将匈奴完全整合成为了一个国家。去岁之时匈奴在乌维单于的率领下西进,一举扫平了大半个西域,并且和塞琉古王国的大军一番激战,以三万对敌十万而不落下风。”
“三万对十万而不落下风?”李牧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的赵国大臣们终于有所动容。
虞信追问道:“敢问武襄君,这塞琉古王国又是如何一个实力?”
李牧想了想,道:“大约相当于长平之战时的秦国,或许要稍弱一些。不过此国的几名东部总督各自为政,似有自立之意,久已不服从其国王之管教矣。”
李牧的指挥棒继续西移,在一处大湖处停了下来:“此地,便是塞琉古东部巴克特里亚总督之封地,这位总督因为和匈奴人的一场大战而元气大伤,若是我军能够及时西进的话,便有希望在击退匈奴占领西域之后,连这个巴克特里亚总督一起消灭,随后尽吞其地!”
看着李牧在地图上画出来的这一片极其辽阔的、几乎相当于现在赵国一半还多的土地,在场的赵国众臣们一个两个都心动了。
廉颇忍不住开口道:“这么大一片土地,需要多少军队才能控制?”
李牧自信满满的说道:“只需五万骑兵足矣。”
“五万骑兵?”庞煖眉头一皱,道:“这岂不是要将整个边骑军团都带走了?而且若是明年出兵的话,那么便是三线作战,这是否有些过于分散力量了?”
此言一出,有好几名赵国大臣的脸上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
虽然现在的赵国家大业大,但是同时在三个地方发动战争,后勤的压力还是有的。
最重要的是其实在于,在赵国的内部其实一直有一种声音,那就是——没必要西进。
西域,距离赵国的统治中心邯郸实在是太远了,想要控制这块地方所付出的成本也太高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赵丹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好了,且让寡人来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