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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地向前望了一眼,最终转身往回撤。这时走廊两边的门都被锁死,赵宇所在的那个房间也没有幸免,此刻我也无暇理会他,撞了撞门,锁的很结实。好在墙角有结满蜘蛛网的灭火器,我像遇到救星一样赶忙抓了起来,不过郁闷的是,我确实不会使用灭火器。
我正在那里抓耳挠腮的时候,风长天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一把抢过灭火器,说道:“不是这样直接按压的,先拔掉保险栓才可以。”
他皱紧了眉头,咬着牙说道:“你看,这个灭火器的指针低于绿sè刻度。”
我奇道:“是不是用光了?摇一摇可能还剩点。”
风长天无奈的说道:“这个不是打火机,如果非要按可能会把咱们俩炸上天的。”
我也有些泄气,但我心里还是希望外边的人能够看到火情,帮我们报jǐng。我们此刻能做的就是等待救援,不能轻易放弃。
小开背着暴龙也跟着上来了,说道:“怎么样了?能出去吗?”
我沮丧的说道:“不行,前面过火面积太大,现在烧过来了,咱们还是先往后退吧!”风长天掏出手机,随即又塞回衣袋:“手机没有信号,看看你们的。”
我和小开分别掏出手机,不由得面面相觑,我们俩的手机也没有信号。
我们没有办法,只能一点点的向后退,焦躁,恐慌的情绪写在我们几个人的脸上。温度越来越高,空气都是热的,我们几个就好像在蒸桑拿一样。
风长天说道:“这样等也不是办法,我们回到舞台升降机那边,也许那里的电路还没有出现问题,再晚一会就不一定了。”
我和小开只能赞同的风长天的提议。暴龙仍然一副昏昏yù睡的模样,看来真的是伤的不轻。
我们几个像没头苍蝇一样又下了楼,去到了升降机那边。升降机的前面有两扇铁门阻挡着我们,上面挂着一把锁,想要弄开它,看来是需要费点力气。风长天拎起灭火器,说了声:“大家退后!”猛的砸向了铁锁。
几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过后,铁锁并没有坏,意外的是两扇铁门砸的变了形,风长天一鼓作气又猛砸了几下,把门上的铁丝网砸出个窟窿,我们几个不由得大喜过望,赶紧分别钻了进去。
风长天把手放到了黑sè按钮上,迟迟没有按。我和小开都知道,他是怕按动之后升降机没有反应。我的身上冰凉的全是冷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想到了林chūn儿的死因,我本能地有些恐惧。
小开忍不住了,声音有些变调的说道:“按吧,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风长天没有表态,迅速的按动的黑sè按钮。
随着‘嗡嗡’的低沉声,升降机缓缓地降了下来,我们总算都松了一口气。
升降机的平台前半部分还着着火,我们赶紧脱下衣服不停的拍打,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负隅顽抗的孤火扑灭。
我们齐齐地站了上去。风长天按动了下方的绿sè按钮,升降机依旧缓慢地向上升起。
我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僵硬,连互相安慰对方的心情都没有,现在还没有到松懈的时刻。
我们慢慢地,慢慢地升到了舞台上。
这时火势已经像四周扩散,舞台上火势稍弱。
剧场的四面墙壁已经吞吐着火舌,整个走廊里一片火海,如果升降机罢工的话,我们真的就被堵死在下面了。眼见逃脱一劫,我们马上打起了jīng神,而且我已经听到了外面消防车的声音。
风长天背着暴龙,加上我和小开,一路狂奔!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这短短的十几米,就是地狱到天堂的距离。
很快我们穿过这幽暗沉闷的空间,奔向了外面,消防队员们刚好架完了水枪,正好对准了我们。看这架势好像武jǐng面对刚刚抢劫完银行的小偷一样。不过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庆幸,就有四五个jǐng察飞扑过来把我们按在了地上:“统统不许动!”
我们被带上了jǐng车,还有一直不省人事的暴龙。
“阿健,我们安全了!”小开由衷地说道。
“嗯,我们安全了!”我露出会心的微笑。
“干什么?想串供吗?”一个jǐng察大声喝道。
我和小开见状只能乖乖地闭上了嘴。
看着冒着滚滚浓烟的歌舞剧院,还有嘈杂的人群,我感慨到,看热闹真的不怕乱子大。
到了jǐng察局,我们被带到了几个不同的房间,看来被当作纵火的嫌疑犯了。不过经过仔细的问话,最后我们洗清了嫌疑被放了出来。不过从jǐng察的话里,我知道剧院的庞院长在劫难逃了。
原来jǐng方封闭了媒体的报道以后,经过缜密的调查,虽然没有从凶杀案本身取得案情突破,但无意中发现了剧院内部建设有偷工减料的现象,作为歌舞剧院的负责人,庞院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jǐng察在联系上他的时候,他推脱说在外地,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接受调查,等到再联系他的时候,他的手机总是关机。
这次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剧院里,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发生火灾时他已经不知去向,明显是诈伤。
我们几个人成为了证明庞院长出现在纵火现场的证人,接下来的时间,jǐng方全力搜捕庞院长,我们也要随时配合调查。
暴龙经过诊断,并不是受到了意外袭击,而是因为服食了过量的安眠药。暴龙说他没有吃安眠药的习惯,所以他们的团长赵宇和庞院长最有嫌疑。
当暴龙得知赵宇已经葬身火海,眼泪像泉涌一样,直接跪在了地上掩面痛哭。我们都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么情绪激动过。
通过他,我们也了解了一些外人所不知晓的故事。
暴龙的团长赵宇,一个对表演非常热爱的人。但他的演艺之路并不平坦,布满了荆棘。他是地地道道农民的儿子,因为不愿像父母一样整r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土地里刨食。于是自己打工赚钱,通过几年的积攒,报考了一所二流的影视学院。毕业以后,怀揣着明星梦奔赴了皇城下。成为一名不折不扣的北漂。
到了那才发现,像他那种水平和条件的人如过江之鲫。刚开始只是作为群众演员,折返于各个片场,只为了混上路人甲乙丙这样的角sè。他认为自己需要机会,只要得到了拿个导演的一丝垂青,他就捱到了出头之r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