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物归原主

【亲们倒回去看上一章结尾哈】

章小六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大叫一声情急之下抓住了雬璃的手臂稳住自己的身体。

随即抬头看向来人,大怒着吼道:“怎么又是你!”

阴魂不散了还?!

她虽然因为对方是官府人员而不敢上门寻仇,可是高元仪毕竟是灭她整个凤鸣山寨几百口人的罪魁祸首,真以为她不打算报仇的是不是?

她一把甩开被高元仪抓着的手臂,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还想怎样?”

高元仪看着她,心底里一股子无名邪火冒上来,看看,看看!这哪像是被人劫走的女人?!这分明就是故意逃婚跟人私奔的女人!昨儿个刚嫁进高家,今天就能和别的男人站在一处说说笑笑,简直……

简直太不守妇道了!

“你既然已经嫁进高家,就要守妇道!光天化日之下和别的男子卿卿我我像什么样子,大嫂!!”

他这句大嫂喊完,章小六都哭笑不得了:“你叫我大嫂?你先搞清楚,嫁进你高家的,是章媛!而我,叫章妍!想找你大嫂,那你是找错地方了!”

“在高家拜堂的是你,那你就是高家的媳妇!”

雬璃把章小六护在身后,冷冷地说:“照你这么说,当时跟她拜堂的是只公鸡,并不是你高家任何一个男人,她只是那只鸡的媳妇!而那只公鸡,据我所知,已经被一只猫给吞了,所以,她目前是自由自在的平头百姓,和你高家没有任何关联!”

章小六点点头:“对,我充其量只算是丧偶!”

丧偶的人谈恋爱,才不是婚内出轨,凭什么说她不守妇道!

高元仪一愣,这绕来绕去的,他倒成了没道理的一方了?

可是为什么,他这一刻居然觉得,雬璃说得还挺有道理?!

“你……”

雬璃挑眉看着他:“高将军还有别的事情吗?”

高元仪有些愣神,没有答话。

雬璃却不容置疑地牵着章小六的手走远了。

两人到驿站的厨房里开始准备晚饭。队伍明天出发,他们还要准备所有人头一天在路上的干粮,任务很重,时间很紧,没工夫和高元仪在这里纠缠不清。

高元仪握着剑站在原地,转头死死地瞪着章小六的背影,他完全可以通知高家,让族长带着族里和高家的家丁们,把章小六捆回去,要么强逼着和他大哥圆=房,要么直接和“柳承志”一起浸猪笼……

可是不知为何,他觉得那样有些可惜。

这么鲜活明亮的女子。不该在高家蹉跎一生的。

他冷哼一声,也不知是在唾弃章小六,还是在唾弃自己,低着头离开了驿站。

章小六进了厨房还是有些不放心,先是问:“高元仪会不会找人来抓我?”,想了想又想起了那个叫弥上的家伙,“弥上不见我们回去,会不会着急?”

“不用管高元仪,也不用管弥上,你只要知道,只有和护送秀女的队伍一起走,咱们才能顺利出城离开燕州城就是了!”

章小六想了想。也对,燕州城封锁成这样,他们要是不赶紧离开,说不定真让高家给抓回去呢。

“高元仪怎么会在驿站里呢?”

雬璃:“大概,这次入京的护卫队,是他的人马吧。”

“什么?”

章小六惊得低叫一声。

“他会一直都在队伍里看着我们?”

雬璃无所谓地点头:“恐怕是的!过来帮我烧火吧。”

章小六不会做饭,烧火倒是打小就会的,立即屁颠颠地过去,在土灶前坐好,拿了火钳开始烧火。

雬璃动作麻利地热油锅,看一眼她纠结的脸色,忍不住开口安慰:“你放心,高元仪这人一身正气,不是那种爱做坏事的人,他虽然奉命剿灭了凤鸣寨,对你却还算欣赏,当初发现你是新娘子没有将你扭送到官府,以后,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章小六不解:“这是什么道理?”

雬璃没好气地看她一眼,说她傻,她还真傻。

刚才高元仪之所以会一脸暴怒,可不是因为她是从高家逃婚出来的新娘子,而是……

“没什么,高元仪比较迂腐。他觉得你没有做什么坏事,不忍心害你!”

章小六恍然:“哦。”

雬璃垂眸,眸底带着暗暗的笑意……

这一晚,雬璃带着章小六在驿站里落脚,两人都是穷得叮当响的家伙,好在雬璃临天黑的时候顶着柳承志的脸,去了一趟柳家的布庄,大摇大摆地拿了五百两银子出来。

柳家已经落到柳昀手里,而柳昀也被赵茗儿彻底控制住了,赵茗儿是玉瑶仙子的徒孙,而玉瑶仙子要柳家的财产,是为了拱手献给不得宠的皇族子嗣永安郡王。

所以柳家现在幕后真正的主人是永安郡王。

雬璃前脚取了银子回到驿站,永安郡王后脚就得了消息,他接了手下的报信,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那两人现今在何处?”

“就在驿馆里,假扮成厨子和厨娘。”

永安的神情,从温暖和煦变得冰寒森冷,看着面前报信的人,淡淡地说道:“吩咐下去,柳公子以后从柳家的商铺里支取银子,无需我的同意,都务必给他。”

报信的是他的心腹,一听这话有些不解地看他一眼,可是面对自己主子的命令,做仆从的只有听命的份儿,于是点点头:“是,王爷。”

“下去吧。”

报信的人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刚打开门走出去,门外就走进一个月白色的身影。

玉瑶仙子收起一身不沾凡尘的装扮,穿着普通的月白色襦裙,手里没拿拂尘,倒是端了一碗银耳羹走进来,见永安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立即娇笑着走过来,将手里的羹汤递过来:“永安,别这么操劳了,喝点银耳羹吧。”

“我不饿。”

玉瑶神情一僵,有些恼怒地看他一眼,可是他连头都没抬,她就算再恼怒,又有什么用?!

娇嗔,恼怒,都只有对在乎你的人,才有用不是吗。

她迅速地平复了怒气,恢复一脸的娇柔,却不容置疑地把碗递到了他的手边,带着点点哀求地说:“永安,这银耳羹我用了药,用丹火仔仔细细地熬了三个时辰,这是给你治病用的。”

永安眉眼耷拉着还是没有抬起,只是冷冷地嗤笑一声:“这次用的是什么药?又是肢解了哪个倒霉的妖怪?”

玉瑶顿时有些慌了:“你……我……”

永安终于抬起了头,神情冷然地说:“我自幼体弱,每一个给我诊治过的大夫,都说了,我活不过二十五岁,可如今,我已经二十六岁了!玉瑶,你为了给我续命,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玉瑶脸色苍白。或许是因为她的肌肤本来就是玉白色的,所以再惨白,看上去也是一副淡然的神色,这落在永安郡王的眼里,就有几分死不悔改的淡定!

他的心底,于是更恨!

“如果你为了救我再去害人,我宁愿今日就死在了这里!”

玉瑶这才慌了神,她委屈地红了眼圈:“永安,这银耳羹里只是普普通通的药草,我就算……就算是曾经做了什么,也是因为我爱你!永安,你活着是为了报仇。为了替你母妃还有你自己讨回公道,而我爱你,就会不计一切代价地帮助你!我不后悔!”

永安一听,怒得低吼起来:“可我后悔!”

吼完,玉瑶愣住了。

永安也沉默了。

对啊,他后悔了,当年为什么毫不怀疑地吃了那颗“九转续命丹”,还穿上那件锦衣。

如今知道真相,他后悔得恨不得五年前就死了!

用另一个男人的命,来延续他的命,他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心安理得。

“永安……”

玉瑶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她有再大的名利地位,有再强的功法,再坚硬的心肠,到了永安的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她爱他,从见到他的而第一眼,就爱他!

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好了,你出去吧!我明天要上京了,你……”

“我和你一起!”

永安郡王立即摇头:“不!!你回你的玉绝楼吧!”

玉瑶一怔,随即身子瑟瑟发抖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这是要赶我走?”

永安没说话,只是低下头,不再看她。

玉瑶瞪着他的头顶。许久许久,才忽然冷笑着点头:“好,我走!”

她转身,身形萧索地离开了房间。

门外就是驿馆前的街道,她一路失神地下了楼梯,刚到一楼,就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顺着香味看过去,才发现后院的木桌边,围了一堆人,正在品尝美食,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山珍海味,引得这么多人哇哇乱叫。

真是凡夫俗子,为了点果腹之物,也能这么失态!

她嗤笑一声,大踏步地离开了驿馆。

永安郡王从玉瑶在燕州城的宅子里离开,在驿馆里落脚,就是为了躲开玉瑶,可她还是不死心地追过来了,直到她离开,他才透过窗子看向了外面,眼看着玉瑶离开,他才皱着眉,朝外面低喝一声:“来人。”

他的近卫一直守在外面,立即走进来。

“刚应征而来的那个厨子你知道在哪里吗?”

近卫点点头:“就在后院。”

“带他来见我。”

“是!”

雬璃在后院里看着章小六献宝似的把他刚做出来的豆皮包肉拿给大家品尝,后院里那些刚应征而来的婢女和守卫们眨眼间就和章小六混熟了,跟她一起吃着好吃的,叽叽喳喳地聊八卦。

他就站在一边淡笑着,默不作声地听着。

王府的近卫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帮着章小六收拾碗碟,听到永安郡王要见他,于是和章小六低声说了句“别担心我去去就来”就跟着近卫上了驿馆的二楼。

章小六鬼鬼祟祟地跟在他们身后,雬璃看见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没在意,那近卫不知道这两人的底细,但是看出来章小六只是会些拳脚功夫。也就随她去了。

进了房间,永安郡王正在灯烛边看信件,见他进来,立即礼貌而温和地说:“你来了,来,坐吧。”

雬璃也不客气,走到他面前坐下,开门见山冷冰冰地说:“什么事?”

那近卫见他无礼,立即皱了眉要训斥。

永安却淡淡一笑,摆了摆手,近卫只好闭嘴转身离开了。

雬璃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无礼,面对永安,他能这样好好地说话,已经是他忍耐功力超绝了。

永安自己推着轮椅到了床边的柜子,打开柜门,将一件流光溢彩的锦衣拿了出来,再一点点推着轮椅到了雬璃面前。

雬璃始终坐在那里探究地看着他,没有动手帮他推车的打算。

永安郡王把那件锦衣递到他面前,才微微喘气地说:“这件凤羽锦衣,我知道,是玉瑶拔了你浑身的羽毛,用书法炼化成线,织成布,再裁制成衣的。这是你的血肉之物。我无颜据为己有,今天物归原主!”

说完,把锦衣递到了雬璃的手里!

雬璃看着手里的锦衣,随即,惊讶地挑高了眉毛:就这样拿回来了?

他捧着锦衣,察觉到自己身体因为靠近自己的周身华羽产生的悸动,身体是那么渴望完整,他只需要轻轻动一动手指,就能将自己的羽毛收回!

永安见他沉默不动,以为他是在怀疑这件锦衣的真实性,立即开口解释道:“这件锦衣就是玉瑶为了亲手制成的,绝对不会有假。”

雬璃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半晌,忽然呵呵地冷笑了起来。

他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你把锦衣还给我,等于是在拆玉瑶的台?她费了那么大功夫帮你制成这件锦衣,你却不领情?”

雬璃简直想仰天大笑三声了。

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吗?

老天终于开眼了!

“她对我的好,我自然记在心里!可是她为了帮我,害了你,我却万万不能接受!”

雬璃奇怪地看着他:“玉瑶是半仙之体,我是妖怪,她斩杀我,拿了我的身体部件来救你的命,不是理所当然嘛?”

永安看着他。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不!我幼时结识弥上,二十年来,和他成了惺惺相惜的至交好友,我知道,妖怪也分好坏,就像我们凡人一样,也分好坏。”

当然,半仙也有好坏。

而玉瑶,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并算不上是个好的半仙。

他要是心安理得地接受玉瑶的残忍,也不算是什么好人!

“好!说得好!”

窗外忽然传来啪啪的击掌声,弥上吊在窗口。朝屋子里的两个人哈哈大笑:“郡王,说得对极了!”

他一闪身就进了屋,站在两人身侧,笑眯眯地跟永安郡王说:“就知道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

永安淡淡一笑,神情温和。

雬璃见他进来,立即就皱了眉,站起身,把锦衣握在手里,朝永安郡王淡淡地说:“这锦衣,我暂时不能要。在我恢复妖力之前,这锦衣,只会让玉瑶歇斯底里地对我赶尽杀绝!你若是不肯再留,那就还给玉瑶!”

说完,转身毫不迟疑地朝门口走去。

弥上来这里就是要缠着他的,见他要走,立即朝永安挥挥手,追了上去,到了门外,弥上还没说话,就见雬璃被那个脸上有一个酒窝的女子给抓住了手臂拖着下楼去了。

他瞪着眼追上去,一边追,一边朝雬璃喊:“喂,你的妖力什么时候能恢复?”

雬璃回头没好气地看他:“怎么?”

“咱们当时可是约好的再比一次的,结果你就变成了这幅残废样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再比试一场?”

章小六在旁边一听就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弥上。

什么叫残废样子?

弥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脸的欠揍样。

雬璃却对弥上任何的语言挑拨都不给任何回应,听完这话也只是淡淡地说:“是啊,你看,我都废了,恐怕不能跟你比武了,真是可惜!”

弥上:“……”

以前那个能动手绝不动口,沉默寡言,惯会用武力值碾压一切的雬璃去哪里了?

为什么变得这么嘴欠啊!

不好玩!

他被雬璃三两句话堵得抓心挠肝似的难受,一转头就伸手去拎章小六:“章小六,我带你去屋顶看星星吧。”

章小六愣了:“不去!你又想做什么?”

“男人追求女人惯用的伎俩不就是带她们去屋顶或是去山顶看星星看月亮吗?”

章小六黑线:“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追求我喽?”

弥上一脸的理所当然:“是啊。”

章小六觉得简直不能好好地生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喜欢对雬璃耍流氓,不代表她就会喜欢被人耍流氓,弥上显然是为了引起雬璃的注意,才一次次这么明显,又僵硬地接近他。

“我不准!你离我远点!不对,离雬璃也远点!”

她恶狠狠地朝弥上龇了龇牙,转身拉着雬璃去后院了。

“永安郡王就在驿馆里吗?他找你做什么?是不是要为难你?”章小六越说越来气,“玉瑶那女人为了他已经这么对你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又想怎么样?”

雬璃看着她一脸的护短,忍不住就神情一松,笑了起来,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好了,别着急,冷静一点听我说!”

章小六一僵,浑身气场忍不住就软化了下来。

“他找我,是为了将他身上那件凤羽锦衣还给我!”

章小六双眸顿时一亮,但是碍于刚才的不冷静,于是很冷静地没有开口问锦衣在哪里。

雬璃很满意,又拍了拍她的脑袋。

毛茸茸的手感真好。

“但是你也知道,那锦衣是玉瑶当初坐下那么多事的终极目的,如果没了锦衣,永安的身体。活不过半年!我若是收回锦衣,反倒会逼得玉瑶再无顾忌,到那时,不止是我,恐怕会有很多人要受到牵连!”

章小六点点头,有道理啊。

玉瑶那女人怎么看都是个疯子,要是逼急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雬璃带着她回了屋,扶着她在桌边坐下后,才低声说:“小六子,我还有件事,想告诉你!”

章小六看他一眼。忽然捂住耳朵:“别说,别说我不听!”

雬璃无奈地伸手,将她的手扯下来,叹了口气。

“小六!”

章小六眼圈顿时红了,瞪着他:“你要说凤鸣寨被剿灭的事情对不对?”

雬璃一怔,有些惊讶。

“是。”

“你想说,设计陷害凤鸣寨的人,是玉瑶?”

雬璃这下子是真的惊讶了:“你都知道?”

章小六哭丧着脸点点头:“嗯!我后来也自己想明白了,官府说凤鸣寨倒卖军械库失窃的弓弩,可是从我们山寨发现弓弩,再到燕州城来寻找买家出手,和官府派兵剿匪这两件事之间。有一个地方是不对的!”

雬璃低头看着她,忽然有些心疼,伸手将她拉过来,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站着,她坐着,两人相拥的身影投射在窗户上,窗外的弥上眉眼一动,居然没了上前纠缠的意思,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章小六继续说道:“官府这边派兵太快了,就像是一早就知道我们山寨会发现那些陷阱里的弓弩,也算准了我们会来燕州城找买家。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陷害!”

雬璃无奈地叹息,她看着大大咧咧,咋咋呼呼,可是该聪明的时候,她真是一点都不笨,相反的,她细心起来,竟有些叫他惊喜,却也有些心疼!

“你或许有一点不知道,陷害凤鸣寨的人,是玉瑶指派到燕州的赵茗儿。她之所以勾结官府将凤鸣寨剿灭,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怕我在山寨中乐不思蜀,逼着我早早下山启程,去京都拿回我的右眼!”

章小六听完,真真切切地愣了一下,随即呜呜地哭起来。

什么?!

就是为了这个,玉瑶不惜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吗?

“小六,害你家破人亡的人,是我!”

她忽然抬起头,直直地瞪着雬璃:“不对!雬璃,害我家破人亡的,是玉瑶那个疯婆子,那个扭曲的老怪物!”

“你不恨我?!”

章小六哭得肝肠寸断,她一直以为凤鸣寨的那些亲人们,都是因为她,被害死的,可是如今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疯婆子的私-欲,才让大家死得一点价值都没有。

她一直以来珍而重之的家人们,居然像是野地里的草,别人嫌碍事的时候,想怎么宰割,就怎么宰割。

“那个玉瑶仙子,到底有没有心?!她还是不是人!”

雬璃听着这样的控诉。暗暗地想,玉瑶是不是人?这个问题,在玉瑶自己的心里,答案一定是:不是人。

她一直将自己当做高人一等的仙,世间的人,或者是妖,在她看来,大概是能被仙随意决定生死的!

“小六子,等我拿回妖力,一定帮泥凤鸣寨的人,报仇雪恨,我向你许诺!”

章小六哭得凄凄惨惨,也不知是伤心,还是愤怒。

她这么一哭,居然是越哭越伤心,直哭到月上中天,才渐渐地止住了,累得睡了过去。

雬璃将她抱到床上,低头看着她,终于放心了不少。

凤鸣寨出事到现在,她都没有畅快淋漓地哭过一回,如今终于宣泄出来,以后的日子才能好好地过下去。

第二天一早,章小六还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一阵惊心动魄的铜锣声。

她被吓得一激灵,醒了过来。

雬璃照旧坐在床尾打坐。

外面,刘达管事扯着嗓子大喝一声。

“都醒醒,上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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