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晋月眼睫微弯,奇怪的郁气散开,嘴角露出一丝愉悦。
上官玉辰沉了眸,淡淡道:“踏云之所以无价,是因它此生只追随宸王一人,任何高价亦无法能够获取它,何况宸王有胯下无价的资本。”
周围众人都微微变了脸色,连巫晋月也认同似地偏过脸去。
唯有公仪无影如同看不清形势,仿佛理在天下的口气道:“踏云无价,而宸王也有资本骑在踏云背上,傲视天下。可他已有了踏云,却为何还要不惜重金来争要此马?”
她将目光注视到巫晋月身上。
“巫教主,你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何况还有天宸的八王爷也在此,宸王奢侈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只要宸王爷看中的,你们都不能再与之争夺了。”
巫晋月幽幽道:“你若喜欢,巫某便替你补充底气了。”
众人沉默,叶飞的额头已隐现冷汗。
马车里的上官子然耳朵目光却放在这边,此时已是坐立不安了。小风,你可千万别玩大了,巫晋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上官玉辰一语不发,只是静静瞧着公仪无影那平平无奇的面孔和那满眼不服的清澈目光。
本来一个杂乱的马场,出现诡异的安静。
良久,上官玉辰将手负于背后,朝着巫晋月沉声道:“巫晋月,你自认为财大气粗,底气很足,是吧?一口气将一匹马的价值提到三十万两黄金而神色不变,你是觉得够正常?”
一句话让巫晋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影儿开价三十万两黄金买下一匹马,她的身份如何能是一般?而且她对心仪的战马怎会如此神往?他遂目里带了些示警的意思,千万不要再往下说,不然真要没法解释了。
而公仪无影却从此话中听出了另外一个味道,此白衣公子看上去淡漠冷静,目光却幽深难测,刚刚他沉下的声音与辰哥太像。在云安,敢当众直呼巫晋月而声调毫无起伏的又有几人?握手的那一刹那,那种熟悉的心动并不是偶然的。
她将目光看向上官玉辰,那容颜一成不变,可目光却深邃难懂,难道辰哥真的易了容?
公仪无影从混乱状态直接变得清晰,看到马儿,把正事全给忘了,自己还有好多事要问晋哥,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逮住了?她悄悄移了脚步,牵了巫晋月的袖子,大声道:“巫教主,关于那三十万两黄金的事,我问一问你。”
巫晋月被她拉着袖子,脚步轻飘飘的,愣着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听到一个身边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到底怎么回事?”
他收摄心神,只说:“你只要记住,在天宸,你永远都是风宁。”
见四周并无人跟上,他又道:“你刚刚竟开口三十万两黄金,能随口三十万两黄金的是什么人?何况只是买一匹马。若晋哥不出现,就算以前的能替你掩盖下去,这又要一番解释。”停下脚步,无奈地看向公仪无影,“千防万防,影儿你居然被畜生给算计了。”
身后上官玉辰怔怔地看着他们,带着假面似乎也能看得出是黑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