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苏胧月,若不是苏胧月自作主张,扣住食物,也不会激怒那些灾民,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尽管知道现在想这些已经无任何作用,但陆战霆仍然气的不轻,再加上此番苏胧月来到这里还是自己首肯的。想到这里,陆战霆真是后悔的要命。
“你们是干啥的?不知道灾民如若控制不当,后果不堪设想嘛。你们就不知道阻止她吗?”陆战霆生气的将此事迁怒于侍卫。
“我们有劝过,但小姐仍然一意孤行,我等没办法,只得加派人手,确保保护她的安全。”那侍卫低头
见苏胧月在那边站着,陆战霆过去,生气的对苏胧月说:“你不是和我说你自己可以做好这件事嘛,你看看这里,这就是你做的,你可真是让我失望”
陆战霆顿了顿,又继续说:“你可知这些人已经饿了好久,你这样做良心不会痛嘛。
还有之后发生的那些事,这件事的发生,你负有最大的责任,你知道吗?”
苏胧月听了陆战霆这话,心中委屈,眼眶瞬间红了,充斥着泪水,伤心的说:“王爷,我只是想出来帮帮这些灾民,之后发生的一切,我都没有想到,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了。”话还没说完,眼泪到流出来了。
陆战霆见苏胧月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烦闷,不想再看见她,挥挥手让她退出去了。
陆战霆心里没有任何办法,又见苏胧月的样子,虽然对她多有不满,但想到她的哥哥,陆战霆也不愿和她计较太多。
陆战霆算是对苏胧月彻底失望了,但碍于他的哥哥,陆战霆又不能不管苏胧月,只得命令属下收拾现场,重新维持秩序。自己也到设棚的地方,亲自监督。
话说,灾民们都知道豫王是位怎样的王爷。所以,在看到陆战霆来到现场后,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动作。后来,知道豫王亲自主持施粥,他们便更加安安分分的根据侍卫的指令重新排队,领饭菜。不一会儿现场便恢复从前的有条不紊。
当然,也有不少灾民在刚刚的混乱中不小心受了伤。陆战霆知道后,又嘱咐一部分侍卫,让他们去帮助受伤的灾民,并将他们移到一处干净的地方。
同时,让人去城里请郎中,为他们医治,一切费用皆由豫王府来出。还让人为他们做一锅饭菜,专门让那些受伤的灾民填饱肚子。
随后,灾民便互相帮忙。在侍卫的帮助下,他们一起向着自己要去的地方出发。慢慢地空气中都夹杂着感谢,一切都在往好的的方向发展。
而闫语卿这边的治疗也正接近尾声。此时,安国府夫人正死死咬着牙,忍受着针刺入皮肤的疼痛。闫语卿也认真为安国府夫人施针,紧张的满脸是汗,却也没时间擦拭,眼看着豆大的汗珠就要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时,突然,一只拿着手帕的手伸过来,替闫语卿擦干汗水。
这双手的主人正是陆战霆。话说,陆战霆亲自到场这个事实,确实震慑住了不少人,大家都按照指挥,井井有条的行动着。陆战霆见情况已经有所稳定,便条件反射性的到处寻找闫语卿,却看到闫语卿还在为安国府夫人施针,心疼她过于劳累,便让人悄悄将自己推到闫语卿旁边。
待陆战霆走近后,才发现闫语卿脸上的汗都快落在地上了。于是,陆战霆从袖中掏出自己的手帕,弯下身子替闫语卿擦汗。
闫语卿自己本来就是位医痴,在她工作的时候从来都是全神贯注,丝毫没有发觉陆战霆的到来,直到感觉到熟悉的手帕为自己擦汗时,才知晓陆战霆来了。闫语卿心中一暖,嘴角不由自主的裂开,抬头看了一眼陆战霆,对他一笑,什么也没说,又低下头继续自己的治疗。
陆战霆始终在闫语卿身边静静的守候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闫语卿,为她擦拭滴落在地汗水。
周围的人见到陆战霆和闫语卿之间的互动,觉得惊奇,心想,早就听闻,豫王特别宠爱豫王妃,没想到这是真的。豫王和豫王妃身旁也仿佛自带帘幕,将他们与周围隔开,好像全世界都只有他们二人。那些年轻的姑娘看了,很是羡慕闫语卿。
终于,最后一针施完。闫语卿用手轻试额头,活动了活动身子,准备站起身来,却不想忘记自己蹲得太久了,腿一麻,没站稳,直直的就要往陆战霆那边倒去。
陆战霆见了,长臂一揽,轻松的将闫语卿搂到自己怀里,让闫语卿跌到自己身上,却不想闫语卿下坠的力度太大,连他都忍不住的闷声一哼。
闫语卿本来已做好跌落在地的准备,却没想到跌进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闫语卿沉浸在这温暖的怀抱中,不愿起来。
就在这时,闫语卿听到了陆战霆的闷哼声,连忙站起身,旁若无人的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我把你压疼了吗?”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陆战霆温柔的回道。
“你确定吗?”闫语卿怀疑的看着陆战霆,想到陆战霆经常这么说。
“真没事,你先看安国府夫人吧。”陆战霆这一句话提醒了闫语卿,想到这是在外面,周围还有好多人,闫语卿不由的红了脸。
闫语卿急忙转身,看向安国府夫人,却发现大家都用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脸更红了。
为了摆脱这种调侃似的目光,闫语卿急忙开口对安国府夫人说:“夫人,我已经为您治疗完了。您这两天不要乱动这条腿,尽量在床上躺着,过几天就可痊愈。对了,若您还不放心,可以用一些木板和布条将腿固定住。”
“嗯,好的,多谢”安国府夫人听了之后,感激的对闫语卿说。
“那夫人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闫语卿关心的问道。
“现在觉得好多了,没什么其他不妥。”安国府夫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