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多了吧！程文把她给的文件前后都翻了翻，数了数参考书籍的数目，大概有一百多本参考书，指不定会有多少页！而且书的名字一听就是极其难懂的专业书籍。难道秦子扬平时就是这么休闲的？
“我承认秦子扬是天才，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他还是人吗？”
“钱，也不是你想赚就赚的。还有，书你自己解决，我们不提供。
这时，胡秘书的手机来了短信。于是程文第一个任务就到了：今晚八点，秋之浓咖啡厅。至于任务里的其他细节，胡秘书没有任何交代，只是说当他到了之后，自然就会明白应该怎么做。
可程文第一步就不知道怎么做了：“我能问一下，秋之浓是哪个咖啡厅？”
胡秘书有些无语：“你是新来的吗？”
“我三年了。只是没有机会去这些地方。”
这个城市里所有高档的地方，程文从没沾过。去这些地方的人都是有钱有时间的人，有钱没时间的人去不成，有时间没钱的人去不了，程文这两样都没有，自然就没机会去了。胡秘书要了程文的号码，然后将地址给了他。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将要离开的时候，胡秘书还再三叮嘱：
“如果你违反了，我们不会索要你任何钱财，但是我们会让你知道背信弃义的后果！还有一点，不许迟到！”
这是他第一次进夜店。舞厅里，昏暗闪烁的霓灯下，男男女女贴着对方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躁动做着暧昧的动作。包厢里，男的搂着女的，互相嬉酒打闹。
程文有点不适应，眼前的一切都震撼着自己的认知。他闻到了香水味，那是女人们从他身边经过留下的。虽然夜店里的香味各种各样，但是程文却觉得这些香味都让人有点心闷头晕的感觉。
“单身吗？要不要姐姐陪你？”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开始在程文的身边打转，涂着红色指甲的手在他胸膛上不停地抚摸。然后女人的身体开始贴近程文的身体，眼看女人的嘴唇就要亲上程文了，程文突然一把推开女人，说道：“我没钱！”
女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戏谑地笑着，说道：“没钱还到酒吧这里玩，真是乡巴佬！有病！”
然后女人甩手离开了，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程文一身正经的西装在“灯红酒绿”的夜店里格外显眼。袁浩一眼就看到了程文，他从人群中钻到程文的面前，将他拉到吧台的座位，叫了两杯冰镇的威士忌。
袁浩惊讶地说道：“程文居然开窍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程文从刚才的女人那边缓过来，“怎么，不欢迎吗？”
“当然欢迎。你可是都市新时代的稀客啊，欢迎成为一个合格的都市人！”
程文四周看了看，“怎么没有看见小磊？”
“你当然看不见他了，他现在可在某个包厢里女人的温柔乡舒服着呢！我只是稍稍点拨一下，这小子现学现用，立马勾搭上了一个美女，比我都灵泛！”
袁浩笑了笑，然后悄悄地在程文的耳边说道：“你是不是也痒痒了？”
然后袁浩示意程文往夜店舞厅里跳着舞的人群看去，“你看看那些女人，可能白天看起来长的一般，但是到了昏暗的晚上，化化妆，只要身材过得去，看起来就和天仙没什么区别，反正黑灯瞎火的，只要是女人，上谁都一样。程文，你挑一个，我帮你约过来。”
程文的视线扫过人群又回到手里的威士忌，他忘记自己不会喝酒，将酒一口猛地灌了下去，把自己呛得厉害，不停地咳嗽。
袁浩被吓着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问道：“你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程文继续闷着酒，没有理会袁浩。
袁浩想了想，估计程文是因为分手才心情不好的吧。他拦下程文，说道：“酒是用来消遣的，不是用来消愁的，没听过李白的诗吗——举杯消愁愁更愁？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自己拼死拼活什么都没得到，这事儿搁谁身上都难受。树挪死，人挪活。”
程文忍着酒精带来难受的强烈刺激，开始对袁浩说道：“他们说我是乡巴佬。”
“谁？谁说你是乡巴佬？”
“没钱就可以随便被侮辱吗？”程文又开始大口大口地灌酒。
袁浩似乎明白了程文现在的感受，再一次拦下程文，“我跟你说一个故事吧。”
“这个城市里有一个男人，他娶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老婆。他认为这是上天给他的恩惠，所以他日日夜夜努力地工作，就为了能让老婆过上好日子。但是男人的那点工资抵不住女方家里的抱怨，他们背地里用“乡巴佬”这三个字作为那个男人的称呼。后来他们中意了另一个金龟婿，毫不留情一脚把男人踹开了。”
“那个男人没有钱，连结婚的资格都没有了，合同上还说结婚权是人的一项基本权利，这倒好，他连人都不是了。这个男人从民政局里出来的那一刻明白了一个道理，感情在金钱面前不堪一击。”
程文放下酒杯，默默地看着袁浩。
袁浩回避着程文的眼神，端起酒杯喝上几口，“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有钱可以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和生命，更不用说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卖的人。你看看这夜店里，女人只给有钱的凯子摸，咱们这样一贫如洗的人，不骗人，连女人都挨不着。不过有钱有有钱的玩法，没钱有没钱的办法，只要会点门道，会有人投怀送抱的。”
说完，袁浩向吧台服务员付了费，拍了拍程文的肩膀就搂着那个女人离开了。
一个陌生女人坐在程文左边的座位上，过了不久另一个陌生男人向女人搭讪，身体横在程文和那个女人座位之间。由于夜店吧台之间的距离很难容下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体，所以陌生男人一直向程文这边挤。
“这位美女，有兴趣和我喝一杯吗？”
女人回答道：“那得看你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