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像是为了迎合这压抑的气氛,又像是想洗去笼罩在江宅上黑压压的一片,江瑾言负手站在楼梯上,眼底波涛为名,深深瞧了江敏州一眼,随即缓缓点了点头,疾步走回房间。
傅蔓不知所措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啪——”的关上门,扯了扯嘴角“还真跟爷爷生气啦?”
江瑾言一把拉过她按在自己怀里,傅蔓脚下一个踉跄,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却听头顶上方呵斥一声,“坐好!”
傅蔓无语,他坚实的双腿顶着她臀部隐隐泛着疼,江瑾言所幸直接将她牢牢的按在沙发上,漆黑的眸子教人看不出一丝情绪,薄唇微启,“看着我。”
傅蔓无畏的对上他深沉的双眸,江瑾言又开口“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傅蔓狐疑,“哪儿?”
江瑾言一怔,随即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道“傅、蔓!”
傅蔓轻轻一笑,“知道啦,我不该一个人走出去。你别那么严肃好不好,吓死人了,难怪爷爷会生气,他也是为我们好啊,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么?”
江瑾言看着她讨好的昂着小脸,突然又没了脾气,拍了拍她的头道“去收拾东西,今天回家。”
傅蔓一愣,“一个月还没到吧?今天就走?”
“没事,去收拾东西。”
傅蔓依旧坐着不动,双手搭着他的脖子整个人覆了上去“老公——”她平时很少这么喊他,除非有事求他。
傅蔓嗓音软软,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江瑾言心头如同被鹅絮拂过一般搔痒难耐,一把拉下她柔软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数三下,1、2——”傅蔓突然含住他的双唇,清新的口气渡进他口里,江瑾言被她反常的举动弄乱了心智,片刻功夫便反客为主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下去,身子往床上带去,被他重重的压在身下,掀开薄薄的布料火热的手掌覆上她胸前的浑圆,熟稔的拿捏这。
手指灵活的攫住那美丽的粉红来回肆意逗弄着,火渐渐被越撩越高,因子在两人体内嚣张的叫嚣着,似乎要将对方吞噬进身体里,江瑾言举着昂着老高的物件狠狠刺进那湿滑之地,傅蔓轻哼一声,充实感顷刻袭来,动情的液体汨汨浸透着干净的床单。
江瑾言大掌控着她白皙的腰肢重重挺动着,一下一下更往深处去,傅蔓呜咽着紧咬着唇,男人似乎都一样,特别喜欢听自己的女人说那些平日里听不到的情话,江瑾言一下一下磨着她,逼着她说出那些难堪的话。傅蔓双颊泛着红,气的发抖却一字一字嘤咛出声,羞得她掉转着头不愿意再瞧他。
傅蔓虽不说,但吃醋是女人的天性,她不表示并不代表她愿意跟余果住在一起,天知道她多么想早点搬回两人的小房子。但是这次如果因为她跟老爷子闹翻,怕是以后的日子都不得安宁了。
两人都没提起关于H城之旅的一丝半点。傅蔓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她不说,不想徒增两人之间更多的不愉快。其实,只要她稍微撒撒娇,江瑾言光顾着哄她哪儿还会跟她生气,但是她多喊一分痛,江瑾言的自责便会多一分,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努力协调两人之间的气氛。
其实他们在慢慢靠近不是吗?她的努力的同时,他也在努力。
翌日。
“这是仓库那边调出的监控,从嫂子被带进去之后的全程监控,这个女人。”邓嘉立指着屏幕上扎着一个马尾,身材微胖的女人说道“是李三的情妇,嫂子逃跑的时候,被她抓回去打了几巴掌。”
听到这,江瑾言黑眸一凝,空拳紧握,嘴唇紧抿不语,邓嘉立顿了顿,悄悄打量着他,继续说道“东子接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李三已经把那女人藏起来了,那边的警察显然被李三买通了,拐卖妇女这种事在那边已经司空见惯。李三的意思是他做东让那女人给赔个罪,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
江瑾言脸一沉,原本邪邪的勾着嘴角却垂蓦地垂了下去,“你说呢?”
邓嘉立心头一凛,江瑾言向来是他们四个里最好说话性子最温和的,但这事儿他有些拿捏不住,更何况牵涉到他女人,他微微晃着手中的红酒,轻轻唆了一口笑道“给点教训就算了,毕竟人也是他帮忙找的。”
江瑾言勾着唇角低头不语。
晕黄的日光穿过大大的窗户笼罩在他的头顶,然后邓嘉立听见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嘉立,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邓嘉立侧头看他,看见他深色的腕表在日光下闪着熠熠光辉,心下一沉,李三是那边的头儿,掌管运输几条主线,想要那边的生意自然得通过他,得罪李三对他们没好处,说实话,邓嘉立一直无法理解那些为了女人打打杀杀争一口气的男人,他一直认为男人的责任和担当就注定了这一生厮杀拼搏。
他们四个中,沈君成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那时候观念保守,沈老爷子一直很希望能生个男孩,沈夫人肚子不争气生了个女儿后便再无所出,隔了好几年吃了好多药才怀上沈君成,沈公子算是在众人的期待和祝福中平安降临。从小众人便将他宠上了天,也造就了他现在这性子。
江瑾言更不用说了,同样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与沈公子不同的便是,他从小便受到军事教育,红军家庭的小孩似乎特别严以律己,他对自己管的特别严,绝不容许自己的生命轨迹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
温为东算是他们四个中活的最自在的,家里几乎也不太管他,几乎没有束缚。他们都清楚他是为了什么留在前线,尽管蒋帅那时候过去多久,他们都没办法忘记。东子潇洒不羁的性子是他学不来的。
接下来便是他,邓嘉立,家世在他们几个中一般,他爷爷年轻的时候给江敏州当保镖,他爸爸早期也给江淮当过司机,当有人说他长大后也是“江瑾言的走狗”时,他心里不是没恨过,拼了命的想要打破这个制衡,所以他从小比谁都努力,他任何事都要做最好,拒绝踏上政治这条路。
其实他有多阴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资本和金钱去挥霍,他跟他们不一样,可以说,他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女人算什么?生时便是一个人来这世界上,走,更不奢望和谁同穴。
他更不懂那些甚至为了女人把生意、前途都拱手相让的男人。
比如文静,是他最早察觉了温为东对文静的那点心思,也是他,亲手把文静送给了温为东。因为,他觉得女人之余他不过是件衣服,这件衣服既然别人看上了,那他不要便是了。
温为东跟他说,“抱歉。”
那时候他在心底冷笑,钱容易还得清,人情呢?那时候的他羽翼还不满,用得到温为东的地方很多。他不舍得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把兄弟得罪了,这就跟他不愿意得罪李三一样。
看吧,他本来就是那么阴暗丑陋,那些喜欢他的姑娘们都瞎了眼吧。可那又怎样?那些女孩子爱的不过他那副皮囊和显赫的身家,除去这些,他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还有谁会爱他。
不,有个女孩子曾经说过,“就算你什么都没有,我也爱你。因为你是邓嘉立。”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发现思念如同排山倒海般袭来,每天每夜他都在念着那同一张脸,他只要一想到,一想到曾经有个女孩爱他如斯——
他多想再问问她,“你还能爱我么?”
除开那一切,如果我们再相遇,我没有把你拱手让给他人,我没有做那些令我自己都厌弃的事情,你还能爱我?如同一开始那样。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那是多年后,他在异国,看见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背影,感想突然而至。
江瑾言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早出晚归,傅蔓几天都见不了一面,她自从知道余果跟江瑾言的事情后在家碰见余果都有些尴尬,两人只淡淡一笑,几次后余果也能猜了个八九。
傅蔓刚回房间就接到钟易宁的电话,自那次之后,两人便没再见过。
“最近还好么?”傅蔓先开口。
电话那头愣了愣,答道“还好——”之后便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傅蔓尴尬的举着电话,“没事的话,我挂——”
话音刚落,便看见江瑾言站在门口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然后她听见,钟易宁嗓音压抑一字一字告诉她“蔓蔓,我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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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情不大好,身体也不太舒服,所以更新总是延迟,我会努力码字的,尽力早点完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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