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无尽延绵的漆黑,覆盖了整片天空,只余天边那一丝丝微弱的月光铺洒这片地,道路两旁亮着几盏昏暗的路灯,傅蔓才刚刚走出医院大门门口就看见一辆乌漆麻黑的、熟悉的车辆驶来。
车前灯大亮照着这寂静的深夜与长街,面容冷硬的男人靠着车后座,双手有节奏的击打着窗沿,目光深邃而又沉静的锁着她,江瑾言声音清冷划破着沉寂的长空,穿透进她耳里,“过来。”
傅蔓慢慢的朝他挪过去,直到在他面前站定,才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知道现在几点了?”
傅蔓下意识的看向手上的腕表,却发现白皙的手腕上空空如也,这只表是两人在一起没多久江瑾言送她的情侣表,江瑾言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却不点破,淡淡道:“电话拿来。”
傅蔓才刚刚低头准备掏手机,就看见对面去而复返的钟易宁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她,手中拿着她的表。傅蔓一怔,三个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静静的立着。
过了一会儿,钟易宁将表交给了一位路人让他拿过来,自己只瞧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不再看他们两。
他给她带来的总是无尽的麻烦,刚刚看她表带松了,便帮她拆下来捯饬了下,得知她怀孕的同时怔忪了片刻却也忘记了这表的事。想为她做些什么,却总是带给她困扰,他注定,不能出现在她生活范围内。
路人小姐将表递到傅蔓面前,“小姐,刚刚那位先生要我转交给你的。”说完便暧昧的一笑转身大步离去。傅蔓悄悄的打量车里江瑾言的神情,眉峰微微一凝,眼底清淡,情绪教人难以捉摸,半晌后才听见江瑾言低沉的嗓音:“杵在那儿干嘛?上车。”
傅蔓身子刚刚沾上座位却被他一把拉至怀里,快速的夺过手里的表。
伴随一声陶瓷落地发出的闷响,傅蔓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干嘛?”
江瑾言揽着她扣在怀里,淡淡道:“我的坏了,一起扔了。”
傅蔓顿时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气的猛捶了他一拳,“江瑾言!”
他倒是饶有趣味的应了声,“嗯?”
无辜的样子直教人无语,傅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语气沉闷:“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能不这样吗?”
江瑾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我心情很好?”
“钟叔要回去了,放弃了,每天跟病魔做斗争,一次次从鬼门关险些逃生,他累了。”傅蔓声音听上去有些哽咽。江瑾言微微一怔,揽着她的背脊轻轻抚了抚,“所以你们悲痛欲绝抱在一起互相抚慰?”
傅蔓一愣,“抱歉,我没注意——”
江瑾言双眸一沉,傅雪茹打他电话说她晕倒了,他急急忙忙赶过去就看见两人你侬我侬抱在一起,说不气是骗人的,可是他也不想在此刻多生枝节,两人之间的信任本就少的可怜,如果他再不相信她,他们还怎么走下去,但是他真的没办法,心里就是难受,就是会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黑洞洞的夜晚,脑子乱乱的,就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但他就是可以想到失眠,甚至想到天亮,如果可以,他很想把她关在家里关在自己身边,这种莫名的、强烈的占有欲有时候真的快把他逼疯了。
云雾渐渐遮住皎洁皓白的月亮,光线柔和黯淡。
傅蔓被他尖酸刻薄的话语气的身子直发颤,彼时车子还没启动,她打开车门就径自下车疾步往前头走去,司机瞧着两人彻底闹翻了脸,不知如何是好,忐忑的开口:“二少爷,这么晚……”
话音未落,江瑾言眸子一沉,冷冷开口:“你先回去。”
司机听话的领命离去,寂静的长街,傅蔓拎着包在前头走着,江瑾言开着车慢慢的跟在她身后,是不是鸣喇叭示威,傅蔓回头狠狠瞪着他,这附近人不多,但是是住院部大多数病人都需要好好的休息,被他这一闹腾哪儿还睡的着。
江瑾言却泰然自若的开着车探着头盯着她。终于,傅蔓闪身躲进了小弄堂里。江瑾言忙将车子停在门口,大步迈上去拽住她,低沉愠怒的声音响彻整条小巷:“存心想气我?”
男子俊朗的面容因为焦急而变得扭曲,额头的川字明显,傅蔓看着他紧紧皱着眉,扑哧的笑出声,“你皱眉真难看。”
江瑾言一愣,蓦的松开她的手:“比你好看。”
气氛忽然又一下子轻松下来,漆黑的小弄堂里一道人影儿都没有,只余两人轻轻浅浅的喘气声,狭窄的弄堂里只余两人静静相拥的背影,昏暗的路灯照拂在两人头顶,明明灭灭,晦暗不明,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却无法阻止那不断贴近的双唇。
寂静的小巷,寒风四起,只余两颗温热的心互相取暖。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夜色,却也有人急红了眼。
公司大楼灯已灭,只余一间房间灯火通明,江昊仰靠在沙发上,双目紧阖,余果是下午就失去了消息,为了不被发现,人跟的太远一下子便跟丢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的静寂。
“江总,找到了,夫人开完家长会一个人去逛了商场手机钱包都被偷了现在在局里。”
江昊黑漆漆的眸子染上一丝不悦,手中把玩着打火机,火光忽明忽暗。
啪——
他关上火,沉声道:“哪个警局?”
“朝阳分局。”
电话倏然被人掐断。
秘书小刘惊魂未定的拍了怕胸脯看了眼长椅上失了魂的余果,恭敬道:“夫人,江总现在赶过来了,您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给您办手续。”
余果脑中一闪而过,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么?那天找了江瑾言之后辗转反侧她想了很多,如果江昊知道是江瑾言帮着她离婚与离开,也许这表面的和谐最终都会被打破,她不想成为“红颜祸水”,她更没有资格成为那“红颜祸水”。
她似乎是刚刚才回过神来,步子才刚刚踏出警局门口就看见一辆银灰色的车子稳稳停在她眼前,车后座男子面容俊逸硬朗,嘴角斜斜的提着,余果心头一颤,来不及了——
江昊一把推开车门,面上虽笑着,语气却如寒冰:“上车。”
余果是被连拉带拖的甩进房内,身子被重重甩上床,江昊唇角微勾,温热的身子覆上去,大掌急不可耐的一把撕开她薄薄的外袍,整个人却已经坐在她身上,又从床头柜里掏出一副崭新的手铐,余果惊慌的往后躲去,却被他牢牢的扣着怎么也挪动不了半分,率先求了饶:“别——不要——我错了——”
江昊显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狠狠的底下头含住她胸前的柔软,手指恶意的伸进她底裤内,语气冷冽:“打开!”
余果死死的并拢双腿,白嫩的双腿夹着一条缝隙,看的江昊瞬间猩红了双眼,大力的掰开她的双腿进入逗弄了一会儿那里便濡湿一片。
他又迅速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拷上手铐,“你再逃跑试试看?”
说完就径自进了浴室洗澡。
余果真是受够了这些,年轻的时候两人都喜欢刺激,可余果突然发现,现在这些她已承受不来,原本的新鲜刺激,变成了现在的害怕恐惧。
所以这些也是她非要离婚不可的原因。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哗啦——”推拉门被人推开,江昊健硕的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却隐隐可以看见那微微翘起的地方。余果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江昊走到她跟前,一把掀开白色的浴巾,坦诚相见。
修长的手指再次探进去,试探了湿滑度旋即举着灼热的物件径自顶入,余果咬着牙不喊出声,江昊控着她的腰肢重重挺动着,大力拍着她挺翘的臀部。
寂静的黑夜,空旷的房间,只余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余果的双手被扣在背后,手腕处已微微泛着红,完事之后,江昊拿着药膏给她上药,突然,大掌捏上了她秀气的脚踝,凑在她耳畔低沉的耳语:“我对你,是不是太仁慈了?”
余果吃痛,江昊使得劲儿越来越大,她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低低求饶:“我再也不逃了——”
江昊却兀自勾着嘴角,俊朗的面容看上去却异常的可怖,“要我怎么信你?”
余果直觉脚踝快要断了的时候,他却倏然松了手,语气森冷:“我不是在开玩笑。”
余果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如同一具尸体一般。
近几日,天空乌云罩顶,整个京都的气氛压抑的紧,傅蔓每天被老爷子管着,吃了睡,睡了吃,站在镜子前,她甚至都觉得自己胖了好一圈,不知是怎么回事。
钟远山安排在今天回江城,傅蔓本想跟着一起回去,老爷子的意思是让钟远山住这边来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但钟远山哪儿习惯,肯定想着回家。
老爷子虽有些不舍,但也没办法。
“去吧,多陪陪他,老钟最疼的就是你了。”
傅蔓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江瑾言直接赶了回来,抱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等我这边处理完了就过去看你。最晚后天。”
傅蔓点点头:“嗯,你多陪陪爷爷,我走了没人陪他下棋了。”
江瑾言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也就这点价值了。”
傅蔓气急,狠瞪他一眼,又使劲儿扭了他一把,怒道:“你连这点价值都没有,你想跟他下他还不跟你下呢!”
江瑾言想想貌似也对,扑哧一笑,“下去吧,车子在等了。”
两人相携下楼的时候碰巧撞上余果,她淡淡一笑:“走了?”
傅蔓点头,“嗯,回家几天。”
临上车,傅蔓狠狠扭着他的胳膊,道:“行啊,我现在走了,给你们两腾地儿了。”
江瑾言回之:“你回去也不得了空闲你们两人可以促膝长谈了。”
傅蔓皱眉:“谈你妹!”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把江局长写成小清新,江大写成变态狂!恩,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通知】:下章65章是之前放的小包子番外,我就不替换了,正文从66章开始衔接。乃们知道了哦~~~这里公告一下。之后也会放一个番外,是什么还未定,手机党如果明天看见一个跳跃的章节就是番外,大家酌情购买哟,小包子的番外到时候也会一起补齐~恩,大哥的戏份后面会酌情减少,大概会放在番外里~
这文估摸着也快完结了,然后是大哥的番外、沈小受的番外和东子的番外。嗯。
文到最后也许会有一些不如意,不完美的地方乃们要见谅~新坑在构思中~估摸着7月中旬开~谢谢大家一路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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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突然就觉得好幸福,上半年,找工作什么的都很辛苦,但是不知不觉中我也写了快两本书。生活很不如意,但是在二次元世界中,你们就是我最大的财富。
谢谢那些一路以来一直默默在跟随我支持我的读者们,从离婚开始,兔子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很多事情都没有经验,写的东西也都不尽如人意,但是你们一直默默的订阅给我撒花给我霸王票,作为新人,我真的很幸运。虽然也许有很多童鞋是潜水党默默买v看文,但我知道你们也是爱我的~(会不会太自恋了一点?)
之前曾经一度想过要放弃,被生活的各种不如意打到,但是一想到你们我又满满的都是动力,放心吧,我会一直坚持下去,一直写下去,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财富,也会一直爱你们。
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我们也要一直一直走下去,永不背离。
明天双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