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模拟战场”就是让我们根据他们军队训练的要求严格地让我们也越障碍,爬假山,过摇绳,途中有许多的障碍,例如:你在地上模拟士兵匍匐在地上的时候,冷不丁就碰到藏在地面的铁钉、铁线什么的。
记得当时,我的手臂就活生生地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最让我郁闷的是,我们根本不能喊疼,不能求救,只能匍匐着继续前进。
因为教官说,要是在战场上,这些都不算什么,流血就跟喝白开水一样平常。于是,我就只好忍着破伤风的危险,继续前进。
生活以回忆的形式,由教官的兴致勃勃向我们诠释了上个世纪的我们革命先烈的艰辛奋斗。
但是,在我们还没有苏醒的心扉里面,它们扮演着“没事找茬,变着法让我们吃苦来安慰自己变态的虐待心理。”
在我回过头去凝望李念婷的时候,发现她还挺执着的,用袖子擦掉额前的汗珠,继续往前方挺进。不难发现,她的嘴角是由上下唇的牙齿紧咬着勾勒出来的弧线。
突然就想到,在几年前的自己用汗水刻成的生活录影带里,迄今还埋藏在脑海里。
当脑海将过去和现在分成平面和立体,几年前和几年后,同样的画面,同样的执着,只是,当时剧本里的主人公是我的爸爸,那是一场人和生活的“抗战”。
彼时的他,到处奔波,为了生活费而去从事不同的工作,有摆摊,有做工人,有去借钱上城里做生意。而此刻的李念婷的眼神和当年的他几乎不谋而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甚至看到她的背后有巨大的一个爸爸的影子。他面带微笑的,满是皱纹的脸上,刻满了沧桑。
但也就在下一秒,我就发现在她的背后,有一双“图谋不轨”的眼睛。从那眼睛里我望不到边际,突然就感觉全身毛骨悚然。
就仿佛是有人用冷水浇在我们的身上,而且,还是用刚刚融化的冰块的融水。
又像是一把冰锥,狠狠地插在我们的心脏深处。
而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他——柯泽文,前面我和“莫负心”的对话中提到过的那个自以为是的“作者”。
那个家伙此刻正目不转睛地四处打量,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打量的眼睛最后落到了我的念婷身上,这就不可原谅了。
好比是有人在吐口水,吐口水不要紧,完全可以理解,但他为什么偏偏要吐到我的身上,这就不可原谅了。
但抗议归抗议,我总不能跑过去当面指责吧。
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在我们还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有意无意地和另一个我们还不认识,或者已经认识的人牵扯到一起了,就像是一团巨大的棉线一样,纠缠不清。
如果此刻你以局外人或者用镜头鸟瞰这个场面的话,你就会发现,我正在盯着柯泽文,柯泽文在盯着李念婷,而李念婷在望着我们的教官,但,很不幸的情况发生了,我们的教官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我。
再一次,生活以戏剧的形式,向我做了个鬼脸。这也意味着,我只能郁闷地到一边去独自一人罚做俯卧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莫负心”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这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这个我宁愿将自己的零食分一半给他,宁愿用自己手里的钱拿一半来给他买宵夜的“兄弟”。
风吹过,似乎在张灯结彩地
庆祝着我被处罚。这和我之前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根本不一样,没有狂风暴雨也就算了,还联合他们来耍我。
在这夏日的军训里面,每一个人最渴望的无疑就是风了,我也一样,但,为什么偏偏是在我被处罚的时刻?
“你,出列!”教官雄浑有力的声音。
我小跑着绕出来,心想,今天晚上我肯定又要用光一瓶“红花油”了。
结果,教官很“不负众望”地让我做完俯卧撑后继续做一百个蛙跳。
我发誓,我当时肯定看到了星星。而且,看到了太白金星撵着白花花的胡子在对我微笑,仿佛在说:“年轻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但我还没来得及回味他的话的时候,我们的教官就双手叉腰地立着我面前了,我只好“抛弃”太白金星去做蛙跳了。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人有时候是比神更加牛的。
而,那个可恶的柯泽文,此刻正在隔壁班眺望我们班这边,看到我的糗样,还掩嘴偷笑,实在是欠扁。让我恨不得将泥土塞进他张开嘴偷笑的嘴里面去。
我不敢抬头看李念婷,因为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其实,人就是这样,往往将自己放在自己的世界的中心。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在跟着自己转。殊不知,是自己太过自恋了,很少人会将一个陌生人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
估计,今晚,我必须得让“莫负心”搀扶着才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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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