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情牵因果
一晃神,不知过了多久。东部嘉宇挽着卓亚轩走了过来。
走到尧述允面前停了下来,弯下腰,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尧小姐,可否赏光。”
尧述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郑荆辉。
“怎么,郑总有意见?”很显然东部嘉宇察觉到了。
郑荆辉不语,好像未曾听到似的。
“如果郑总有意见,不如我们交换舞伴如何?”东部嘉宇见郑荆辉未曾开口。
郑荆辉看了东部嘉宇一眼。“怎么会?不过交换舞伴就算了吧。”郑荆辉看着卓亚轩。“只是怕东部先生冷落了未婚妻。”
“怎么会,郑总如此大度,我又怎可小气?”卓亚轩看着郑荆辉。
尧述允站了起来,走到东部嘉宇面前。“在美国的时候,听闻东部嘉宇先生的未婚妻好像不是这位吧?叫什么?叫---南宫焦暇。”
郑荆辉听到尧述允如此说,的确有些许意外,不过应该是因为刚才------
“尧小姐,消息还真是灵通。”东部嘉宇想在美国?如若不是刻意留意怎会注意到,如果她不是南宫焦暇------
可是他忘了,世界上拥有这样面容的人有两个,但由于李泉熙的话-----书允死了,她不可能是书允。纵使眼前的这个女人与南宫焦暇的行为有些不符,但他知道母亲不会没有把握说那样的话,谁会有那么大的能力再救书允一次呢?
可是他不知道,就有这样一个人,愿意为她披尽千军万马,只为让她站在他的身旁。
“不知道,尧小姐可否赏脸。”东部嘉宇弯腰伸出左手,做出邀请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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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述允笑脸迎会,伸出右手搭在东部嘉宇的左手上,示意接受。
东部嘉宇挽着尧述允走到舞池中央,开启了一场华丽的华尔兹。
“有没有人说过,尧小姐很像一个人。”东部嘉宇与尧述允正在跳舞,靠近尧述允的耳朵。
尧述允转一个圈,靠近过来。“东部先生确定是一个人?”
东部嘉宇听到不觉冷笑,没有说话。
郑荆辉在一旁看着尧述允,一颦一笑都被郑荆辉深深的记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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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亚轩注意到郑荆辉的举动,端了杯酒走了过来。“看来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卓亚轩将酒杯递给郑荆辉。
郑荆辉侧眼看了一下卓亚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许久才开口说道:“那卓小姐是觉得我变了呢?还是你变了呢?”
郑荆辉的回答,卓亚轩并没有感到意外。“我们可以聊聊吗?”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郑荆辉走开。
跳完舞,尧述允靠近东部嘉宇。“闹的满城风雨的事情,我又怎会不知?”说完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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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郑荆辉径直向述允走来,述允挎过郑荆辉的手臂微笑着面对东部嘉宇。
“述允跳的不好,东部先生不要见怪。”郑荆辉看着尧述允微笑。
“lift小姐跳的很好,郑总谦虚了。”东部嘉宇自然应对。
卓亚轩在一旁看着郑荆辉,并没有走过来。她到底和郑荆辉--------
东部嘉宇此刻复杂的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可能他也不知道三年前在上岛咖啡里,书允对面的男人是谁。
尧述允此刻的心情也未见得,她不明白回国后郑荆辉的举动。此次的宴会郑荆辉不会不知道会遇见谁,可他还坚持带她来,他到底是何意?
而在一旁的卓洛在看着她的一切,而他的一切都被向雪看在眼里。
宴会结束,隆重的氛围终于落幕。可沉重的心还是没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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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里尧述允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像先前在宴会那样的微笑。郑荆辉也是,车内很是安静。郑荆辉在专心开车,可内心已经乱成一团。
静,像死一般沉静。只有车在行驶的声音。突然一声很大的刹车声传来,郑荆辉狠狠的踩了刹车。将尧述允从漫漫思绪中拉了出来。
郑荆辉终于开口打破了平静。“我知道你有话想要说。”
尧述允听到,抬头看着郑荆辉良久。“荆辉。”述允刚开口又不知要不要说下去。“荆辉,我们的信任还在吗?”终于述允将话说了下去。
郑荆辉抬眼看着天,黑夜漫无边境,此时的夜空乌云密布,根本看不到月亮。
“你认为呢?”郑荆辉很久才说出。
尧述允听到此番回答,并没有说话。郑荆辉,你到底在怕什么?
述允沉默良久才开口。“开车吧,马上就要下雨了。”
终于结束了此番对话,两个人都压抑着。可是追其源头都是因为爱。尧述允的话是想要找寻丢失的信任,郑荆辉的话意在主动权在她的手中。
果然,夜里下了一夜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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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太阳升起将一切照亮,雨后清晨或许便是这样吧。
尧述允下来见郑荆辉早已经在一旁吃早饭了。
“起的那么早。”尧述允
“今天公司的事情很多,昨天推掉的行程都要补上。要早点去公司。”郑荆辉“我让李秘书把你的行程取消了一些,你不用急着去公司。”
“还是不用了,我一会和你一起去吧。”尧述允
郑荆辉没有说话亦是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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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里,郑荆辉开始了忙碌的一天。东部嘉宇的电话如期而至。
“郑总,有关合作的事。”东部嘉宇
“这种小事,东部先生还有亲自过问。”郑荆辉很清楚东部嘉宇的动机。
“与SOKO的合作我一向都很重视。”东部嘉宇
“那好,就定在今天下午3:30,36楼4号会议厅。”郑荆辉料到东部嘉宇今天一定会来,特意让李秘书提前预定好时间。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请进。”郑荆辉
“郑总,有关华安的事项已经准备好了,这是有关文件。”李秘书
“好,我知道了。放下吧。”郑荆辉专注于电脑上的数据走向。
良久,李秘书还未走。郑荆辉转过头看着李秘书,显然是在等他忙完。“李秘书,还有什么事吗?”
“郑总,lift小姐的生日是否?”李秘书
生日?述允不是生在九月,在美国他常常给她过生日。李秘书的话让他想起了,母亲在给的新身份上的生日是在十月,他们刚回国一个月。对,年龄应该是比原来大了三岁。
“25岁。”郑荆辉试探的问了一下,述允应该是22岁。
“是的。就是下个星期六。”李秘书
“你去筹办吧,你是知道的。”郑荆辉
“是。”李秘书离开办公室。
郑荆辉来到金融部门。
“郑总好。”
“郑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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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部门负责人】郑荆辉敲门。
“请进。”
郑荆辉走了过来,尧述允看到了郑荆辉微笑。“怎么不打个电话过来。”
“我想来看看你。”郑荆辉
“不是说今天行程很满吗?”尧述允
“再满也没有你重要。”郑荆辉从后面抱住尧述允,静静的抱着没有说话。许久,才开口。“述允,下个星期六是你25岁的生日。”
述允侧耳聆听,转头看着郑荆辉。“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应该25岁了。”
“我记得那年你19岁。”郑荆辉轻轻的在述允的耳边说。
述允没有说话,陷入了无边的回忆。
突然门打开,王助理端着两杯咖啡进来。郑荆辉听到声音,将手松开,转身看着王助理。
“怎么不敲门?”郑荆辉问道。
“抱歉,郑总。”王助理很是无奈,自己一手端着一杯咖啡哪顾得敲门,更何况门还虚掩着,一推就开了。
王助理见郑荆辉没有说话,别自讨无趣,就将咖啡放到桌上自己离开了。
郑荆辉走过去坐到沙发上,端起咖啡品了品。“黑咖啡,我特意让王助理冲的。尝尝。”
尧述允看着郑荆辉的举动,听到他这样说正好唤起她的记忆。她径直走了过去,坐在郑荆辉的对面,端起咖啡就像刚才的郑荆辉一样品了品。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黑咖啡吗?”尧述允看着对面的郑荆辉笑着问道,那情景就像她们曾经一样。
“哦?为什么?”郑荆辉看着对面的尧述允,他的确从未问过。
“因为妈妈生前喜欢喝莲子心,但她过时后家里就再也没有放过了。我无意中喝到了黑咖啡,它的味道和莲子心有些相似,可能都是一样的苦吧。但喝的久了就离不开了。”尧述允说完喝了一口黑咖啡。
郑荆辉看着尧述允许久,终于开口。“那换我了,你知道我的喜好吗?”
尧述允放下咖啡,像是在思索。“你的喜好?”尧述允沉思了一会。“你飘忽不定,总是在可以隐瞒,好像怕被别人看透似的。”
郑荆辉不语,只是微笑这,像是被别人看透了。
“你喜欢吃鱼,偏爱all Cooked(全熟)的;喜欢配上白葡萄酒,不喜欢石榴酒的味道;偏爱冷色调,独爱深蓝;喜欢优雅的旋律,慢节奏的乐曲;喜爱淡雅的香气,不喜浓郁的香味-------- 但是你好像在被我同化。”尧述允有条不紊的说了出来。
“是吗?”郑荆辉以为她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连他的心思都被看透了。但被同化,他的确未曾注意过,只知道在美国时因为述允很少说随便着个词,一般都是随便想些,没有想到他随便想的原来就是他心底潜藏的喜好,原来她都捕捉到了。
“那,生日会你负责最后审核。不喜欢的就撤掉,当成真正的生日过。”郑荆辉又品了品手中的咖啡,不错,浓厚。
尧述允没有说话,心想荆辉今年27了吧,有时候真的很想自己是25岁,离荆辉近一点。这样她就还可以信誓旦旦的忘记从前,把她归结为一个仅仅只做了三年的噩梦。可是事实是她逃不开这可怕的梦魇,像是被诅咒了一样。东部嘉宇就那样真真切切的存在,而她却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他是爱还是恨?
尧述允与郑荆辉之间其实不必多说,她们若即若离。从不需要多久的时间就可以转化矛盾,他们都可以像之前一样。纵使三年的信任遭到质疑时,他们的爱还可以继续。可是后来呢?当信任破裂时,还能完好如初吗?
在郑荆辉的眼里他与述允短短三年的感情,又怎能敌得过东部嘉宇五年的朝朝暮暮呢?是自己多虑了,还是本就存在?郑荆辉,你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