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来的毫无征兆,但是强烈无比。
武赢瞳孔微微收缩,这种感觉他必须牢牢抓住,接下来他的决定,恐怕至关重要。
他环视着四周,企图获得一点启发和感觉。
忽然,他看到了还蹲在地上观察着毁灭者的钢铁尸体的,眉头紧锁的大胡子指挥官,眼神一定。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们这次任务的目标和目的地,”武赢突然淡淡的朝着那大胡子指挥官开口,“是什么?”
“不是说了么?”那大胡子指挥官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等到了地方,你们会知道的,现在还是机密,我也不是很清楚。”
武赢面无表情,手腕轻轻一转!
那两米长的撕裂者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无比的巨大刀花,然后又定在了武赢的手里,被他反手握住。
而在那银白色的明亮刀身上,前半段,不知何时,留下了一丝血迹。
大胡子指挥官愣愣的看着那抛飞而起的半截手臂,鲜血从断口狂喷而出!
“告诉我,你们的目的地。”武赢看着在地上挣扎惨叫着蠕动的指挥官,淡漠的再次开口。
“哦,我的天啊!你在干什么!!”
“混蛋,开火!开火!!”
砰!砰!砰!。。。。。。
M16突击步枪的枪声先后响起。
武赢皱了皱眉头,右手用力一握!
呛!那银白色的不知是何用途的臂铠豁然展开!
一面直径一米左右的金属圆盾出现在了士兵们的眼前,而子弹击在这面圆盾上只是溅起一大片火花,却丝毫突破不了这个盾牌的防护。
武赢的眉头皱起,手臂上的盾牌剧烈颤抖,几乎让他把握不住。
轰!轰!轰!。。。。。。
徒然,武赢身后爆发出一阵连成一片,几乎不分先后的震耳欲聋的机枪声!
冯隆提着那枪口在不断转动的机枪,六管钢铁的枪管转成一团模糊的影子,十字型火焰喷出枪口足足一米!枪口被烧灼成赤红色。巨大的弹链被不断剧烈颤动着的枪身震的上下抛飞,好似一条金色的大蟒蛇。
一道金黄色的好似点点火焰构成的柱子从那重机枪旋转的枪口中冲出,扫向装甲车边上的士兵。
装甲车猛的一颤,几乎要被这恐怖的金属洪流冲翻!整辆车的车身都子弹被打成了高温的赤红色。
而那些士兵在一瞬间就被几乎不分先后到达了身前的大片弹流冲的粉身碎骨!
冯隆狞笑着,转动重机枪的枪口,子弹流好似一把死神的镰刀,收割着吼叫着的士兵们的生命。
点点金黄色的火花不时的从他身上闪烁起来,露出了有些焦黑的肌肉,但却诡异的没有一丝鲜血流出来。
安可的瞳孔不知何时变成了好似火焰灰烬后的灰色,透露着一种死寂。
纤细的手臂端着斯太尔Scout狙击步枪,有节奏的扣动着扳机,不时的迅速行动着,换着掩体。一团团火焰每隔三四秒左右就响起一次,而每响起一声枪响,就必定有一个士兵的额头或者胸口爆开一团血花!仅仅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至少有三四十名士兵丧命在这杆冰冷的狙击步枪下。
不到一分钟,局势就完全的偏向了武赢一方,人数和战势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指挥官颤抖着抬起仅剩下的手臂,手指指向依旧静静站立的武赢,“。。。。。。你们到底什么人?”
“现在,”武赢依旧面无表情,手腕一转,将那把长达两米的,刀刃通红的超长刀缩回来,画出一道赤红色的靓丽弧线,呛的一声插回了刀鞘内,淡淡的说道,“可以告诉我你们的目的地和任务目标了么?”
——
一辆夺过来的装甲车内。
武赢摆弄着那个纽扣状的绿色不明物体。
大拇指缓缓摩擦着那绿色纽扣的表面,忽然,他的神色一动。
拇指按住了上方,用力压了下去。
咔嚓!一声轻响。
武赢的身体在几人的眼中骤然消失!
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莫约一人高的钢铁的高大黑色箱子,和周围的环境十分协调,压根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安可好奇的将手掌伸过去,却惊讶的发现,她的整只手掌好似穿过了一团空气,摸到了后面的一个坚硬的东西。
忽然,这个钢铁箱子消失不见,而手里握着那枚绿色精致纽扣的武赢出现在了原地,安可的手掌摸在了他作战服外部的那坚硬的胸甲上。
武赢的嘴角微微上翘,“原来如此。。。。。。”
这枚纽扣居然可以根据一个人的动作和周围的环境,物品材质来形成一个相当无懈可击的光学伪装。
他沉吟着,微微想了想,将这枚纽扣抛给了对面坐着的少白。
少白一惊,有些手忙脚乱的将那纽扣接住。“额,队长?”
“少白,这个装备只有在你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武赢摆摆手,说道。
少白的任务主要是空中支援与侦查,直接战斗的情况不多,而他的任务又是极为重要的,所以他的安全要首先保证。
冯隆在前面驾驶着装甲车,听了后面的动静,回头哈哈一笑。
“少白,新手说的不错,这东西该给你用!”
少白听了,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是将那纽扣贴身收好。
忽然,少白习惯性的无意扫了身旁的笔记本电脑一眼,眼睛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这是什么?”
武赢听了,疑惑的看了一眼,心里也徒然一惊。
无人侦察机的那黑白画面中,显示出了一片残酷的战争场面。
一个十分庞大的城堡的周围,一支支军队从四面八方汇集了过来,装甲车,坦克,众多恐怖的战争机械被送入了这个城堡里,使用着一切武器,试图将杀人效率放到最大。
轰然爆炸声中,碎石飞溅,不断有一座座房屋被榴弹,火箭弹或者坦克的炮弹轰的坍塌爆开!而里面的在残肢断臂的士兵也惨叫着飞上了天空。或者,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化作了一团破碎焦黑的血肉,被后来冲上的士兵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