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的病并不简单,江梓瑗不太了解宫里的局势,所以不敢妄自下判断,更不敢夸海口说自己能治好德妃,所以便找了借口说要回去斟酌。
五公主虽有些失望,但到底希望德妃的病能早些治好,江梓瑗仔细一些也是对的。
从德妃这里离开,江梓瑗去了寿康宫再跟太后告别,太后冷着脸挥了挥手让她起身,只让秋若云闲暇时候多些进宫陪她,对江梓瑗爱理不理,就让她们离开了。
江梓瑗和秋若云一前一后离开皇宫。
秋若云看着走在她前头的江梓瑗,心里却想着刚刚皇上和王爷在寿康宫的情景。
以前皇上见到她是和颜悦色的,今日却似乎已经有了厌恶之色,难道是知道了什么吗?
不,不可能!若是皇上知道了调包新娘子一事与她有关,是不可能将她留在昀王府的。
秋若云心里惊疑之间,已经来到了宫门,抬眼便看到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不远处,身边是昀王府的马车。
凤容峥!秋若云心中一喜,眼睛露出欢喜地看着他,他居然会在这里等她。
江梓瑗也发现凤容峥了,她下意识地看了秋若云一眼,见她满脸喜悦和恋慕,那是见到情郎的愉悦心情,她看着却觉得有几分不顺眼。
“王爷。”秋若云越过江梓瑗走向凤容峥,矮下身子行了一礼,眼睛痴痴地看着他,“您怎会在这里呢?”
凤容峥淡淡地看了江梓瑗一眼,低眸看着秋若云,“你且先回去,本王有事与王妃出去。”
秋若云眸色微暗,“好的,王爷,那妾身先回去等你,妾身还有要紧的话要与王爷商量。”
凤容峥低眸看了她一眼,“本王知道了。”
其实凤容峥跟秋若云真的是郎才女貌,如果没有她的话,他们二人肯定是很相配的。
江梓瑗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两人说话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有些自嘲,难怪凤容峥以前说她不配当她的王妃。
一个是帝都第一美人,一个是乡下养大的土鳖,高下立即分出来了。
“在想什么出神?”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江梓瑗才发现凤容峥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
她诧异地看了看他后面,秋若云正踏上马车的车辕,转头朝她看来,眼中透出不屑和冷嘲的笑意,弯低身子进了马车先行离开了。
“她怎么先走了?”江梓瑗皱眉问道,转头四处找她的马车。
凤容峥牵了她的手,“本王与你一道回去。”
江梓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凤容峥!”
“嗯,王妃又想说什么?若是以为本王方才跟秋侧妃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那你大可放心,本王不过让她先行离开而已。”凤容峥淡淡地说。
这语气……江梓瑗挑眉看他俊美的侧脸,低声说道,“我没问你这个。”
凤容峥冷冷淡淡地问,“那王妃想说什么,一会儿都跟本王说了,免得本王整日猜度你心中所想,所做所为却不得王妃的心思,反而让你不喜。”
走出宫门,江梓瑗便看到凤容峥专属的那辆马车停在外面,他的马车比寻常马车要大一些,外面看普通平凡,里面却另有乾坤。
江梓瑗被他抱着上了马车,不等她询问去何处,马车已经动了起来。
她的丫环全都被落下了。
“我们不回府吗?”江梓瑗觉得他这时候有点不好接近,找了离他最远的地方坐着。
“阿瑗,我们谈谈。”凤容峥看着她莹莹如玉的脸庞,低声地说着,朝她伸出手。
谈什么?江梓瑗迟疑地看着他,从那****打了叶嫲嫲的脸,和他吵架受辱,再到秋若云进门,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想要找些话刺他,他的亲近又让她感到害怕,她不是不知道,这样下去的话,他早晚会厌烦她的。
“过来。”凤容峥声音又低了几分。
江梓瑗咬唇说道,“就这么说,我听得到。”
凤容峥脸色冷了下来,“阿瑗,本王不说第四遍,过来。”
他的声音冷漠,连眼神都冷得仿佛凝了一层寒霜,初认识他时的惊惧感从心底冒起来,还有陈嫲嫲曾经说过的那位阎罗王爷,大概是他对自己太温柔了,她已经忘记,眼前这个男人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江梓瑗将手放在他掌心,被他轻轻一带落在他怀里。
她缩了缩脖子,眸色颤颤地看着他,担心他暴怒起来将她弄死,以他的武功,两只手指都能捏断她的脖子。
“你到底在怕什么?”凤容峥看到她眼底的惧意,心中一片涩然,他恨不得将她化作骨血带在身上,怎么可能伤害她。
江梓瑗听出他语气的无奈,泪意涌上眼眶,“我就是怕了,有什么办法?”
她又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本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他那样伤害她之后,又把初恋情人给纳进门当侧妃了,这换了任何人都要在心里有一根刺吧。
秋若云就是在她心上的刺,她不能拔走,只能刺着疼着,她这么难受,自然要他也跟着难受。
“我说过了,秋若云只是对本王有用处,所以才留在王府的,又不是本王想要娶她。”凤容峥的声音透出疲倦。
江梓瑗咬了咬唇,“那不是更好吗?你什么都不用做,别人就送上门了。”
“江梓瑗!”凤容峥气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她成了他心尖上的宝贝,他真想直接将她弄死,省得让他时时刻刻都放不下,也好断了他的念想,“是不是要我把心拿出来你才肯相信?你以为本王如果真想娶她,你还会成为本王的王妃吗?”
“那是因为太后赐婚了,你没办法而已。”江梓瑗其实心里已经松软了,偏就是嘴上不肯放过他,也不肯放过自己。
凤容峥冷笑,“太后赐婚的又如何,本王若是不愿意,天王老子赐婚也没用。”
“那你当初还叫我去假死!”江梓瑗哼道。
“本王以前不曾见过你,如何能甘心娶你,叫你假死不过看在岳丈的面上,谁知道……”他居然会把心遗落在她身上,这个小人儿根本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如果她没穿越过来而是本尊的话,恐怕就跟秋若云前世的记忆一样,死在半月观了,哪里还会嫁给他啊。
“如果……当初我嫁给别人呢?”江梓瑗小声问道,像他跟秋若云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可秋若云被赐婚给恪王的时候,他那么冷淡冷漠,仿佛事不关己,甚至断了秋若云的来往,这么决绝的男人,他心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是权势,还是这个天下?
凤容峥捧着她的脸细细看着,哑声说道,“如果当初本王已然动心,便是你被赐婚他人,就是抢,也要将你抢到我身边。”
江梓瑗怔怔地看着他,心尖变得又酸又麻,又觉得胸口被什么塞得满满的,她以前所求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后来对他动心,她便告诉自己,即便在现代,这种美好的爱情也是可遇不可求,像她这样性格别扭的人,能爱上一个男人不容易,不如就去爱一场,到时候若是受不了,离开便是了。
所以便对他若即若离,娇憨讨好地让他对她越发地好了,她以为或许所求能够实现,回到帝都才知道不过是她痴心妄想,可她做不到一走了之,终究对他还是舍不得的。
“如此,你可信我了?”凤容峥低头,薄唇贴着她的耳畔问道。
江梓瑗眼睫染泪,伸手抓着他的衣襟。
他一点一点吮去她眼角的泪水,炽热的唇落在她粉唇上,细细地吻着她,将她的哽咽都吞进肚子里。
她抱着他的脖子,粉唇轻启,将他的大舌迎入檀口中,凤容峥已经憋了好些天,佳人在坏,又终于肯主动接纳他,他如何不兴奋,贪婪地汲取她的香津,大手也没停下,熟稔地滑进她的衣襟内,握着玉兔揉捏起来。
江梓瑗昏迷了几天,又几天不让他近身,身子竟重新变得青涩敏感,他才拨弄一会儿,已经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水了。
“王爷……停下!”江梓瑗好不容易有机会说话,娇喘着要推开他的手。
凤容峥掐着她的腰,将她又抱紧了几寸,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痛苦说道,“你要本王忍到何时?”
她正坐在他身上,自然能感受到他滚烫如铁杵的物什,她红着脸叫道,“这里是马车!”
“那又如何?”凤容峥咬着她的耳垂搅动着,将她的裙带扯开了。
江梓瑗只觉得腰间一松,长裙松松垮垮地滑落,她倒抽一口气,伸手要去拉住被他拉下去的裙子。
凤容峥将她提了起来,分开她细长的双腿跨坐在他腰上,伸手一探,已经是一片泥沼,他哑声一笑,“明明已经动情,偏还要忍着,阿瑗,你就是这样的性子了。”
他知道她有时候太作,可他偏偏就爱这样娇软憨甜的小姑娘。
长龙直捣而入,江梓瑗埋在他怀里低声叫了出来,在他猛烈的动作下,只能紧咬他的肩膀不敢大声呻叫,生怕外面的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