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大堂里如自由市场般嘈杂,颜如玉看上去有些憔悴,心不在焉地搅动着皮蛋粥。聂琛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发愣,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一场突如其来的云雨之后,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空落落的。。。。。。
“吃完饭去哪儿?我跟勇勇约好了过去耍两把。”聂琛狠狠按息了烟,扬起浓眉一本正经的问话。
“回家。我得睡一会儿,头疼。”周身酸疼,一把老骨头已然散了架。
“行,我打八圈就散场,中午过去接你吃饭。”伸手握紧她的小手。没再说话,只是腼腆一笑。说什么啊?忽然觉得有点尴尬。俩人这到底算什么关系啊?情人?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主子和男宠!
车子停在网吧对面,目送着神情疲惫的女人进了小区。心里始终怪怪的,乱得象一团浆糊。他还没想好,就这么发生了,今后怎么办?就这么隔三差五的鬼混?结婚仿佛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不是他心目中那种过日子的女人。
颜如玉脑袋里空无一物,冲了个澡一头扎进了被窝,五秒钟之内就进入了梦乡。挺舒服的,八千,值了。。。。。。
觉得自己刚迷糊几分钟就被电话铃叫醒,这么快就打完八圈了?眯缝着眼睛看看表,已经下午两点半了。打着哈欠接起电话,“喂?你继续玩吧,我还没睡醒呢。”忽听熟悉的脚步声一路铿锵上了楼梯,电话里的男声淡淡地说道,“给我开门。”
颜如玉强撑着虚软的身体打开了门锁,二话没说又钻进了被窝,嘴里半死不活的嘟囔着,“车停哪儿了?”
“网吧门口呢。”成天跟做贼似的,就怕人知道她有猫腻。跟了林晚生一场如今也变得鬼鬼祟祟的。“吃啥?”他比她消耗更大,且已经两天一宿没合眼了。翻了翻布满血丝的眼睛,长长打了个哈欠。
“不吃,睡觉。”紧闭着双眼没空理他。
“不吃拉倒。往里,给我让点地方。”话音一落,稀里哗啦地脱着衣裳。恍然发觉自己奔这儿来就是为了睡觉。
女人猛然转回身,强打着最后一点精神在他挺翘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滚蛋!回你家睡去!”
邪气一笑健壮的胸膛已覆上她的身体,“没戏!再干一下,搂着你睡得踏实。”不容分说固执地撑开她的双腿,宣泄着兴奋过度的情欲。。。。。。
天色擦黑的时候,大床上烽烟再起,“姓聂的,你饶了我吧?你是不是人啊?”
“最后一次,完事儿咱出去吃饭。”睡前是威逼,此时改成利诱了。
看不出她哪儿像不想要的样子,分明享受得要死。。。。。。
“吃饭去吧?”激荡过后,躺在她身边一副欲仙欲死的见鬼样子。
“浑身疼,起不来了。”习惯性的将这个身子蒙在被窝里。
“不吃就继续,抽根烟缓缓。”
“不就有点早泄吗?用不着这么卖力的证明自己。我承认你行
——哎呀!”话音未落就被一双大手扼住了脖子。
“再敢提昨晚那事儿看我不掐死你!”半真半假地咬牙切齿,狠狠瞪了成心揭人伤疤的女人一眼。良久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扯开一抹浑浊的笑容,“玉,我对象没法跟你比。我以后可咋办哪?”
对象?疑惑,他不久前不是已经跟对方分手了?
轻易看出她眼中的疑惑,“那天跟她一起吃饭的是她单位的领导,她单独请人家,想换个业务口。事后天天去我公司断我,哭着跟我解释了好几次,她爸她妈都上我家求情去了,毕竟没有捉奸在床,我也就答应跟她再处处。”
“好好处吧,早点结了算了。”淡漠,仓皇埋葬了内心的失落。尽量让自己看开点,却全然做不到满不在乎。她要是知道他还处着对象,昨晚或许不会跟他那个。哗啦一声坐起身,披上睡衣进了澡堂。连续打了几次浴液,自己原本就不干净,居然还嫌别人脏。。。。。。
聂琛躺在大床上紧紧皱着眉头,两个都睡了,死活得放弃一个。也许他昨晚就不该跟她那个,好好的朋友怎么处成这样了?
颜如玉擦拭着湿漉漉地头发举步出了浴室,感觉有些恍惚。虽然不是处女了可昨天之前她还算纯洁,而此时再不会有从一而终的神话了。隐约觉得有些委屈,忽然间很想念林晚生,他是怎样把一段伤人的分别处理得如此熨帖,她几乎没有感觉到伤痛。。。。。。
算了!爱了一场,好歹上了一次床。小哥说得好,为什么不去庆幸呢?翻箱倒柜地寻找着药箱,将提前准备好的“毓婷”啪嗒一声扔在桌上,转身倒了杯水捧着掌中取暖,说是不求回报的付出还是难以抗拒内心的失落。
聂琛瞄了一眼桌上的小药盒,下意识地扬起大手揉了把脸。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轻松的话题缓解房间里的压抑,“吃什么?赶紧想,咱把勇勇和红艳叫上。我上午赢了一千五,晚上去哪儿潇洒一把?”
吞下药片只当什么都没发生,放下水杯半死不活地回应道,“要不咱打保龄球去吧?跟赵大凯去玩过两次,上瘾了。”
哗啦一下坐起身,扒拉着凌乱的头发,“那姓赵的分手以后没再找过你?”
“打过电话,我直接告他该哪凉快哪凉快去!有点茫然了,明知两人之间没有爱情,为啥还要结婚啊?想要孩子就自己生一个呗,跟谁还借不了个种啊?女人活成我这样真就没啥意思了,除了爽一下,用不着男人了。”曾经无比渴望被人深爱着,此时已经彻底失望了。爱情仿佛只是个童话,越来越怀疑它真的存在吗?
怀念起当初被林晚生锁在阁楼上的时光,一种禁锢的甜蜜,一份守候的安宁,而她至今不能确定,那算不算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