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
被湛王赶出湛王府的姨娘。舒月不是第一个,可能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就湛王那脾性,他做任何事都有可能。所以,被赶出来,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除了舒月的姻缘就此被搁浅了。除了,耳边会听到些幸灾乐祸或冷嘲热讽的言词。其他……
只要还活着,一切事都是小事儿。
现在,舒月安好的活着。
而舒家因非官宦人家,舒父势利心稍弱,圆滑更多,人也豁达。所以,对于舒月被遣出湛王府,叹息过后,就说了一句,“安心在家待着,只要舒家不倒,就不会少你口吃的。”
“谢谢爹爹!”
在古代,娘家能包容被赶离夫家的女儿,很是难得。该感恩!
舒父如此,舒夫人更是豁然,“回来挺好!你离开了湛王府,我也不用每日提心吊胆了。”
舒月听言,心柔和。因为有包容的爹娘,所以,她才敢想着离开湛王府。
“是挺好,这样我想娘的时候,也能天天看到娘了。”
舒夫人笑了笑,“少卖乖,伤口不疼了。”
“疼!”舒月趴在床上,叹气,“大概要好几天不能下床了。”说着,忍不住笑道,“不过,比起我这皮肉疼,凌大姑娘的心口怕是更疼。”
闻言,舒夫人神色微敛,低声道,“月儿,这次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舒月在湛王的眼皮子底下故意伤凌语,舒夫人不相信。
“故意挑衅凌语我确实做了。”
舒夫人听言,面皮一紧。
“不过,只是动口,可从没动手。”毕竟是湛王爷维护过的人,任意欺凌不可为,是犯蠢。俗话说:打狗也的看主人不是。
“那这次……”
舒月一笑道,“肯定是我说的话惹恼了她呗。所以,想让我吃点苦头,只是她大概没想到,在她动手暗袭我,让我落水时,我会干脆的把她也给拉进去吧!”
闻言,舒夫人眉心一跳。
舒月却是神色淡淡,凌语敢暗算她,她亦不介意赌一把,来个将计就计。而最后结果……
“如凌大姑娘所愿,我是吃了点儿苦头,挨了十大板子。可是我这伤养养就好了。可她,大概要堵心很长时间。”
凌语动手,是想让她吃点苦头,同时也是在试探,确定什么吧!比如……
看一看,湛王对她的维护,是否依然在?看看这维护又到了何种程度?
若是湛王处死了她。那,凌语心里应该会舒服很多。
敢伤她凌语,那就要做好被湛王索命的觉悟。湛王这样的态度,才是凌语想看到的吧!同时也让府内的人都看看,纵然湛王府有了王妃,她凌语仍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任何人都别想小看她。可是现在……
舒月轻笑,脸上幸灾乐祸之色一点儿不掩。
凌语现在心里肯定很憋闷,也很恼火吧!
没想到,她舒月在落水时,竟敢伸手把她拽下去。
没想到,眼看她被欺,湛王竟会如此风轻云淡的揭过。
更重要的是,凌语一番作为,自己想看的没看到,反而成全了容倾。
她离开,湛王的后院少了一个姨娘,容倾独占盛宠又进一步。
这结果,凌语怎么都无法满意吧?说不定这会儿正在后悔吧?也许,又装腔作势的去求了王妃,说些有的没的,想让她再回湛王府也不一定!
求王妃让舒月回王府!凌语这祈求,不但表现了自己的善,同时还为难,膈应了容倾。
这求诉,容倾应,心里肯定不舒服。若是不应,也正好让湛王看看,容倾是多不容人的一个人。只是……
舒姨娘换个姿势,屁股上刺痛随之传来,疼的呲牙,不过心里却很乐呵。
若凌语真做了,想借机表现自己,抹黑容倾。那……
因过往,湛王爷给予的那点维护,怕是也要随之散尽了。
坐等……不,趴等凌语的结果。
湛王府
“姑娘,你还好吧?”婢女扶着凌语,看着她分外苍白的脸色,紧声道。
凌语摇头,在软榻上躺下,虚弱道,“我没事儿,歇息一下就好了。”
婢女听言,看凌语明明不适,却又故作坚强的样子,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又咽了下去,守住本分,“奴婢去给您倒杯水去。”
“好!”
看着婢女忙活的背影,凌语扯了扯嘴角,一丝凉意,满满的嘲弄。
看她被容倾排挤,无视。连这个跟了她多年的丫头都不敢多言一句。呵呵……
“齐管家!”
“嗯,凌姑娘可还好吗?”
“是!齐管家里面请。”
“好!”
听着门口处传来的对话,凌语表情微敛。齐瑄会来这里,不用说,自然是得了什么吩咐过来的。不然,他一个管家,一个男人,是不会轻易踏足后院的。
想着,凌语心口有些紧绷。他这次又会是什么态度呢?是奖赏,还是……
“凌姑娘!”
“齐管家!”凌语撑着站起,一片羸弱。这柔弱不全是装的,一番折腾,确实无力的厉害。
“凌姑娘身体不适,坐着吧!”
“好!”凌语坐下,看着齐瑄,率先开口,“王爷身体怎么样了?可有大碍吗?
么样了?可有大碍吗?”
“嗯!王爷还好。”
“那就好,那就好!”
看凌语那吁出一口气,放下心来的样子,齐瑄垂眸,而后把一个药瓶放在一边的桌上,“这个是王爷让我送来的,对你身体好。”
凌语听言,伸手拿起,眼中波光盈盈,“让王爷费心了,待我身体好些再去向王爷谢恩,免得过了病气给王爷。”
齐瑄点头,随着道,“府中最近事儿多,不宜于凌姑娘养病。王爷吩咐,凌姑娘还是去庄上静养的好。”
凌语闻言,拿着药瓶的手,瞬时收紧,脸上却神色如常,恭顺应,“谨遵王爷吩咐。”
“如此,凌姑娘看都需要带些什么,让婢女归置一下。外面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好!”
“若是手边缺少了什么,就让下人去禀报我一声,我来准备。”
“好,多谢齐管家。”
“都是我分内之事。”齐瑄说完,微颔首,往外走去,快走到门口时,猛然转身。
齐瑄突然的转身……
凌语心口一窒,忙道,“齐管家还有什么交代吗?”
看着面色苍白,羸弱柔和的凌语,齐瑄神色如常,淡淡道,“凌姑娘身体不适,等下离开时就无需向王爷和王妃告别了,免得累着了。”
凌语听言,点头,“是!”
凌语应,齐瑄未在多言其他,大步离开。
看着温顺的凌语,齐瑄记住的却是刚才猛然转身时,从她眼中看到的那一抹异色。
看齐瑄背影消失,凌语缓缓坐下,垂眸,眼底神色不明。
不是奖赏,不是责罚,而是……
以前离府,是静养。而这次离府,或许是……赶离。
一念出,凌语扬了扬嘴角,心冰寒。
шшш ▪t tkan ▪℃O
二十年的追随,不如容倾一年的相伴,多么讽刺!
云珟,你心太偏!
凌语离府的事,容倾不知,湛王也没特意告诉她。
凌语不值得她分神。
“有点发热了。”容倾摸着湛王额头,眉头微皱。
“嗯!”
“身上可有哪里难受?”
“还好!”
容倾听了,转头看向凛五。
凛五正色道,“这属于正常反应,王妃无需过于担心。”
容倾点头,却道,“晚上你留下,近身守着王爷吧!”
凛五听言,看向湛王。
湛王眼帘未抬,静默不言。
看此,凛五恭敬应,“属下遵命。”
主子都在学着听王妃的话了,他一下属又如何敢违背王妃命令。
“听说钟离隐送了一个耳坠给你。”
容倾听言,看了湛王一眼,把水杯递给他,不咸不淡道,“不要随便抹黑自己媳妇儿。”
湛王挑眉。
容倾淡淡道,“还有,那礼物人家指明是送给你的。你刚不提我倒是忘记问了,你在游访皓月的时候,是不是在哪里招惹谁了?”
湛王听言,淡淡道,“不要随便抹黑你相公。”
听湛王把她刚说过的话,原封不同的还给她,容倾轻笑,“是不该抹黑。不过,那耳坠挺精致的。等下让下人去当了,刚好给你买糖吃缓解口中药味儿。”
湛王轻哼,“不稀罕!”
“那就算了。要不要躺下休息会儿。”
容倾这语气,她是在哄孩子吗?
“容九,本王是你夫君,你别弄错了。”
“王爷多虑了,我就是弄错自己姓什么,也不会弄错自己夫君是那个。”
湛王听言,横了她一眼。
容倾扯了扯嘴角,随着道,“昭月太子已经入京了吗?”
“没有!只有钟离隐,说有要事儿要办,提前入京了。”
而这个所谓的要事,就是来他府里晃动。
容倾听了,不再多问。
“王爷!”
齐瑄声音入耳,湛王抬眸,“进来。”
齐瑄走进屋,垂首,禀报道,“王爷,龙武来了。”(龙武,陌皇爷身边的护卫)。
“他来作甚?”
“回王爷,老皇妃送了些礼物过来给王爷,龙武负责送过来。”齐瑄低着头禀报。
湛王听言,扬眉。老皇妃送来的礼物?一点儿不期待。
“送来的什么东西?”
“人!”
人?
“什么人?”
“龙武说:王爷看了就明白了。”
关子卖的够到位的。
“让他进来。”
“是!”
齐瑄领命走出,不多时,龙武带着几个人出现在眼前。
“属下叩见湛王爷。”
“小的叩见王爷!”
“起来!”
“谢王爷!”
几人站起,容倾自然看去,随着视线不觉定格,看着站在龙武身后的那几人神色不定。
唇红齿白,阴柔妖娆。
阳光俊朗,高大健壮。
俊美多情,倾长健美。
温润如玉,体格适中。
四个男子,四种类型,唯一相同就是他们的年纪,均是青春年少,年华正好。
老皇妃送来这个是何意?容倾一时猜不到。
湛王看着,面无表情。
龙武不待湛王开口,既道,“老夫人说:上次王爷送于公子的男妃她很是喜
妃她很是喜欢。现:秉持礼尚往来的基本,这四个人送给王爷,望王爷同样喜爱。”
容倾:……
姨娘刚送走,男妃既送到。
龙武说着,把手中卷轴送上前,“这是他们的内在图,请王爷鉴赏。”
内在图?是裸照吗?
长相如何在明处摆着了。如此,那衣服包裹着的第一眼看不到的,也已提前画了下来,尺寸一并奉上。这个……
老皇妃真是好体贴,想的真是好周到。
湛王淡淡道,“祖母真是有心了。凛五!”
“是!”凛五上前,伸手接过龙武手里的卷轴。
看湛王收下,龙武拱手,“属下还要进宫一趟,就不多叨扰王爷了。”
“进宫作甚?”
“老夫人说,为长辈一碗水要端平。所以,还有四个人,属下要给皇上送去。”
凛五闻言,嘴角抽了抽。
老皇妃果然是老皇妃,做事儿总是自成一体。若是言行举止能分派的话,老皇妃一定是邪派的。
“今日古都那边刚传来捷报,皇上这会儿正是高兴。这礼物,也算是向皇上贺喜了。”湛王悠悠道。
“如此,属下告辞。”
“嗯!”
龙武离开,屋内一时沉寂。
容倾盯着被当礼物送来的四个花美男,他们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不知容倾心中所想,只是眼见她的盯着那四个人移不开眼。湛王心里瞬时不舒服了!
如此礼物,送给他,老皇妃纯粹是想看他闹心。而送给皇上……
太后绿了先帝的帽子,老皇妃又想让人绿了皇上的帽子吗?
不过,皇上帽子变绿,他倒是很乐意看到。至于他……
“凛五!”
“属下在!”
“把他们送到钟离隐那里去。”
湛王话出,容倾转头。
“另外,再挑选一个暗卫跟他们随行,若是能他们其中一个伺候钟离隐一次,本王有重赏。”
“是!”
凛五极力控制着脸上表情,带着四美男离开。
钟离隐送了主子耳坠,主子还给他美人,这也算是礼尚往来吧!
凛五离开,容倾看护湛王,看护的更加认真了。
被蛇咬,会不会跟湛王太作有关呢?
这么作的人,不担心他被人作,但老天呢?
阿弥陀佛!好在老天不开眼的时候多。
刑部
有些案子,只要足够的耐心,足够的仔细,再加上足够的人力,还有足够的脑子,一点一点抽丝剥茧的去查。如容倾所言,查个水落石出,或只是时间问题。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刘正费劲用心,一干衙役不敢有丝毫懈怠的情况下。百名幼童失踪的案子,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大人,周卓手上戴的玉指环,口中说的传家宝。经过属下多方查探,已可以确定,周卓是在说谎,那玉指环并非他物。”杨虎禀报道。
“真正主人是谁可查到?”
“已有些线索,是谁之物,很快就能确定了。”
刘正听了,点头,遂问,“周文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周文——同和医馆的大夫。周卓的同乡,亦是跟周卓相熟的人。周卓现在夫子的差事儿,就是给他谋来的。
对于周卓的死,周文很是感慨。而对于周卓或许是谋害百名幼童的人,周文表示很是震惊,也不能相信。
周文当时如此反应,刘正并未多做怀疑。并且周卓死的时候,周文当时并不在京城,刚好出京采药去了。这一点儿,有不少人可以证明那几天确实在山上见到了他。
人证据在,周文的嫌疑几乎已排除。可是……
其后的一件事儿,却让刘正瞬时改变了这种看法。
当在周卓的宅院中挖掘出几具尸骸时,周文当时那种惊骇,惊恐,让刘正感到了反常。
看到尸骸,惊骇,不能置信也算是正常。可惊恐……
一:他不是女人;二,他还是大夫,看到尸体有什么可惊恐的?
他的恐惧太值得怀疑。既有所怀疑,自然不能无视,监视是必须。
“大人,出事儿了!”
闻声,刘正抬头。一衙役疾步走来,面色凝重,“大人,周文死了。”
刘正听言,腾地站起,“怎么会死?”
“突然暴毙!”
这答案出,刘正脱口两字,“放屁!”爆粗毫无压力。
衙役面皮发紧,肃穆道,“小的也觉得可疑……”
“人死了,可疑还有个屁用。”刘正火大,“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活生生一个人,被你们活生生的看死,你们可真是有本事呀!”
“大人恕罪!”
“这话你等着跟皇上说吧!我要是被皇上降责,你们都别想给我得好。以后厨房拉屎,茅房吃饭!”说完,气哼哼往外走去。
“杨虎,叫上仵作,马上去周家。”
“是!”杨虎领命,快步离开。
衙役看着刘正的背影抹汗,厨房拉屎,茅房吃饭……恶……
只想就开始反胃了。这责罚……大人,求你降罪,求挨板子!
湛王府
一夜,容倾守在湛王身边,时刻关注他体温,不时看看他伤口。当湛王闭上眼睛时,容倾有好几次,还忍不住探探他鼻息,确定他呼吸
确定他呼吸。
看他睁开眼睛,开口第一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湛王摇头,面色舒缓,“喝点水吧!”
“好!”
看他喝下一杯水,容倾眸色柔的能滴出水,“好乖!”
这夸赞,湛王怎么都无法适应。耳朵不适,可心里却是完全不同。
“睡吧!我没事。”
“我想看着你。你睡吧!休息好,身体才能快些好。”
“我不会轻易死掉的,不用担心。”
容倾听了,拉着湛王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这里好像暖暖的。”
湛王听言,认真道,“担心的感觉可不是暖暖的。”
“每次探你鼻息,感觉你呼吸平稳,就会暖暖的。感觉呼吸跟着顺畅!”
湛王听了,抬手抚上容倾那微微犯青的眼底,声音变得低哑,“确定本王活着,心口暖暖的那是因为感恩。呼吸跟着顺畅,那是终于不再提心吊胆,不用担心自己守寡了。”
容倾听言,淡淡一笑,“我记住了。”说完,低头,在湛王额头印下一吻,“睡吧!”
“嗯!”
这一夜,她守着他,心里暖暖的。
这一夜,他被她守着,心里涨涨的。
------题外话------
锦绣良缘之名门贵女文/唐久久
叶卿清,东齐荣国公府长房嫡女。聪慧敏感,心智无双。本是极为尊贵的嫡长女,却因父母早逝而地位尴尬,寄人篱下。
原打算隐忍谦让,与世无争地度过一生,奈何前有狠毒叔婶堂妹欲取她性命毁她清白,后有变态堂兄对她虎视眈眈。
落水醒来后,不再做那缩头乌龟,誓要所有害她欠她之人一一奉还。为父母沉冤,恶惩心怀鬼胎的二叔一家,保护弟妹。叶卿清便是弱女子一枚也要活出绝代风华。
命运眷顾,与那前世无缘白首的爱人再度相逢,只是前世那稳重大气的男人今生却变得别扭傲娇又毒舌,不过依旧有他宠着爱着,两人吵吵闹闹携手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