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个家里,似乎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存在,连仆人都会欺负她,这样的家,注定着她就是一个局外人。
不过还好,还好还没有将这里当成一个家,留下来,只是为了心里的某个人而已。
“妈妈,想哭就哭吧。”肚子里突然传来了一抹温柔的童音,可爱地暖了她的心。
眼泪就在那一瞬间,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她看着自己晶莹的眼泪,就如此时飘零的玫瑰‘花’瓣般,一下子跌落到地上,那般地撕裂。
委屈在一瞬间泛滥开来,她握着晾衣杆的手,松开,晾衣杆径直跌落下来,哐当一声,猛烈的声响直直地扎着她的耳朵。
她举起手,挥动着晾衣杆,想要将那一株株站立的玫瑰打趴下,可是一用力才发现不对劲儿。
肚子里还有孩子,她不能够为了要消除玫瑰,而不顾孩子的安危,所以手中的晾衣杆,再一次地掉落在了地上。
她手指有些颤抖地抚上肚子,眼泪在一瞬间停止,感受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在确定一切没事儿之后,她缓缓地蹲下去,伸出手去。
试图将面前的玫瑰给拔出来,但是伸出的手,却碰触到了面前的玫瑰刺,剧烈的疼痛在手心传来,一下子手上割裂开了一刀口子,能够感受得到鲜血的掉落。
她盯着那不停掉落的鲜血一下子慌了神,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她不能够让自己的身体有任何的事儿,因为她要她的孩子健健康康地好起来。
慌‘乱’地站起身,不安地盯着屋子的玻璃‘门’,想着那‘门’已经被江秋秋命人关上,所以她不安地望着大‘门’的方向走着,左手一直捂着右手,她不知道自己的手被划拉开了一条多长的口子,但是却觉得那血似乎要流干一般。
她不停地慌‘乱’不堪,期待着能够出‘门’去,赶快找到医生,刚刚打开院‘门’,一辆黑‘色’的轿车落进了眸子里。
她透过车窗玻璃,往驾驶座上望了下,看清了驾驶座上的人是林庆熊。
没有任何的犹豫,在车往院子里开,放缓速度的时候,她动作迅速地奔跑气啦,挡在了黑‘色’轿车的面前。
缓缓而动的车,在看到她挡在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车窗玻璃被打开的时候,林庆熊的脑袋窜出了车子。
“有什么事儿吗?没有事儿就让开。”很是严肃的话语,直直地冲她砸过来,他们曾经是那般地亲密,而现在却还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她有些想哭,但是却忍住了子啊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目光楚楚可怜,盯着林庆熊,将自己的手举得高高的,没有说一句话。
看着那还在淌血的手,林庆熊的脸‘色’不由自主地惨白了下来,他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爬满了焦急,声音里也裹着颤抖:“怎么伤那么严重,赶紧上车。”
听到他的焦急,听到他的允许上车,她脸颊落上笑容,走到车‘门’的时候,坐在驾驶座位上的人已经下车为她拉开了车‘门’。
“赶紧上车,必须地去医院,要不然……”他的关切话语还没有说话,目光瞥到了玻璃‘门’。
看透明的‘门’里,正在站着一个满脸愤怒的‘女’人,远远地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却能够看得到她凌冽的目光一般。
上车后,李卿卿忘却了疼痛,她痴痴地偏过头,盯着身边的林庆熊,他英俊的侧脸落在她的眸子里,好看的线条,让她止不住地心‘花’怒放。
可是林庆熊的手机,却突兀地响亮了起来,打破了她和他之间的平静,很平静里淡淡地透着的幸福。
将手机接通,林庆熊不小心按下了扩音,还没有说话,电话里就是一阵怒骂:“林庆熊,搞清楚,你是谁的老公,你没有义务为那个‘女’人做什么,赶快把她给我扔下车。
怒气冲冲的话语,让林庆熊有一种左右为难的感觉,他透过车窗,盯着远远的玻璃‘门’里模糊的身影。
“秋秋,她的手隔开了,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再不送医院……”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无情地打断:“她不是还能走路吗?为什么一定要你送?”
霸气的话语,让林庆熊没有反驳的余地,他也不再做任何的反驳,话语变得温柔:“好,秋秋,我听你的,这就把这个‘女’人赶下车。”
说着,他的目光盯着李卿卿,眸子里滑落一丝疼痛,但是态度却还是依旧坚决:“你下车吧,自己去医院。”
淡淡的话语落下之后,目光冷冽地冲李卿卿落了下来,接着那冰冷的话语也砸了过来。
手还维系在淌血的状态,刚刚她都感受到了林庆熊的温柔,为什么现在他却如此地冰冷无情。
“我……我没……钱。”话音有点弱弱的,从嘴里蹦?出来之后显得楚楚可怜,林庆熊没有半刻的忧郁,拿了张卡递给她,但是话语却是冷冰冰地:“你有没有钱关我什么事儿,自己不会想办法吗?都多大的人了?”
一句话,让她愣怔,盯着他递给自己的银行卡,在咀嚼着他无情的话语,心撕裂的疼痛里,她倔强地什么都没有要。
“哼……”重重地哼了一下,表示对那银行卡的不屑,下车,摔上车‘门’之后,毫不犹豫地招手拦车。
看着她倔强地站在路边的身影,林庆熊的心被‘抽’痛了,但是却并没有表现出些什么,因为这个时候电话还是连通状态当中,他的声音里裹满了温柔,就像是刚刚残忍地赶一个病人下车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般:“秋秋,我已经把那个‘女’人给赶走了。”
虽然话音里裹着一丝得意,但是心却是痛着的,电话那头的‘女’人却对他并不太信任,话语冷冷地命令:“赶快给我进屋来,今天不许去上班了。”
“可是秋秋,我是回来拿一份文件的,很着急的。”林庆熊解释着,对李卿卿他还是不放心的,想要找着机会去关切她。
“我会让人来拿,你给我回来,现在立刻马上。”江秋秋的声音可以和母老虎一比,在她的咆哮里,林庆熊妥协着道:“好,我这就进屋。”
说着发动着车子,往院子里走了去,当下车进屋,还没有坐到沙发上的时候,江秋秋的后就伸进了他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