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你更快......”宋世廉朝她温温一笑,俊朗的面容满是温柔。
“......”
拓跋溱还想说什么,他长手长脚的已经将她抱进了人潮中。
感觉到路人落在她身上探寻的视线,拓跋溱囧羞的把脸转开,面对他的xiong膛,咬着唇不再说话。
世上的事,总是凑巧。
宋世廉往前行的脚步突地停了下来,抱着她的双手也随之紧了紧。
拓跋溱疑惑,抬头看上去,却见他一双眼睛直直看向前方。
皱了皱眉,拓跋溱迟疑的转过头看去。
只一眼,她浑身猛地一僵,脸色都白了分,“师,师傅......”
姬澜夜暖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和平时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拓跋溱却有些紧张,无意识下抓了抓宋世廉的衣裳,一时忘了这时应该从他怀里下来最为要紧。
就那么睁着两只可怜兮兮的猫儿眼瞅着姬澜夜。
姬澜夜像是不经意盯了眼她的爪子,而后看着宋世廉,表情平静,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宋世廉打量着他。
浅蓝色锦袍缎带,眉目如星,清远隽秀,静如姚仙,他就那么不动声色的站在他面前,并未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淡漠悠远的仿似他二人根本不在同一个空间。
这样气质出众的他,竟让他有种自惭形秽之感。
宋世廉微微拧了拧眉,低头去看拓跋溱。
见她从姬澜夜一出现,一双眼便始终落在他身上,未曾离开分毫。
心里不免有些发酸。
他忽的抱紧她,只朝姬澜夜点了点头,便大步往前走了去。
与他擦身而过那一刻,他只觉眼前一花,手心一空,怀里的人刹那间便挪了位,被他抢了过去。
宋世廉微愣,双拳倏然紧握,脸颊沉肃,冷眸印着微怒盯着姬澜夜,“六王爷,你这是作何?”
“跟不跟师傅走?”姬澜夜却看也不看她,清清看着怔傻的拓跋溱问。
拓跋溱咽了咽口水,心跳砰砰直响,听着他的话,下意识便点了点头。
这边的异样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且,有越来越多之势。
姬澜夜将拓跋溱往怀里藏了藏,这才抬起头,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看了眼宋世廉,而后便抱着拓跋溱离开了。
只留个众人一抹ting拔清逸的背影。
宋世廉拳骨捏得吱吱作响。
其他人不知他最后那一眼的意思,可是他知道。
他在告诉他,她愿意跟他走,他没有资格过问或阻拦。
也许是“敌对”的两人,所以他懂他眼神儿里的含义。
是以,她愿意跟他走,而他,没有权利,更没有位置,干预她!
重重闭了闭眼,生命中头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措和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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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庆茶楼。
花翘轻插着柳腰靠在转梯口的倚栏处,眯着魅眸看着茶楼内豪赌的众人。
眼尾无意扫到门口,她像是突然抽筋儿般睁大了眼,身子也随之端正站着,忘了上前迎接,只是傻傻的看着......姬澜夜,对姬澜夜。
那个冷冷漠漠,清清悠悠的男人,手里竟然抱着一个小丫头“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这可不是让她大跌眼镜的事吗?!
拓跋溱是第一次进赌楼,她也没想到她家师傅竟然把她往赌楼里带!
看着人声鼎沸的大厅,原本还忐忑中的拓跋溱直接傻眼了。
心里打鼓。
想着,她家师傅不会是气傻了,要把她赌了吧?!
姬澜夜甚至不用看她,就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唇瓣冷冷抿了下。
直接越过已经呆滞的花翘,步上转梯,走进了属于他的房间。
花翘脑子里乱糟糟的,又似乎明白一些什么,好半天才从手脚僵硬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见鬼似的大吐了几口气,扭着头看向楼上。
南宫霖正在与一桌赌友玩比大小,一见姬澜夜抱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也是惊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直接一推身前的赌银,搓着手兴致勃勃的走到花翘面前,两只眼睛八卦的直往楼上瞅,“花花,你家爷这是......几个意思?”
“......”花翘低下头,脸上阴霾陡现,心里压抑,她突地劈腿踢了南宫霖一脚,“滚开!”
在他嚎叫之时,提了裙子便往楼上而去。
婀娜的身姿再无平日里的妖娆妩媚,倒多了几分提刀砍人的英气。
南宫霖抱着腿,哀怨的盯着她的背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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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间,拓跋溱便被姬澜夜无情的放了下来,自顾走到桌前拿着什么东西看了起来。
拓跋溱一边打量这个房间,一边慢慢的往他身边挪着小步子。
这个房间很别致,跟下面喧闹的场景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
瞄了眼坦然自若,好似这个是他自己家般无拘束的自家师傅。
拓跋溱这小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
咬了咬小嘴儿,总算走到了他面前,只不过隔了一张书桌,让她很不爽。
于是,她又慢悠悠转到了他的右侧,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低头认真的看着什么。
叹了口气,拓跋溱装模作样的伸长脖子看去,“师傅,你在看什么?”
“......”
拓跋溱嘟了嘟嘴儿,往他身边又走了一步,两人的手臂刚碰到。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躲开了......翻书。
拓跋溱眼珠子随着他修长骨骼雅致的大掌移动,这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好像一些记账用的账本,疑惑了,“师傅,你在看账本?”
账本?
姬澜夜垂下的黑睫微微一掀,沉默是金。
拓跋溱却突然来了兴致,全部精力都用在他手上的账本上,边看还不忘便感叹发言,“师傅,这账本可不得了,您看啊,赌楼的每笔收入都特别庞大,还有当铺,酒馆,茶楼,珠宝,这些每一笔可都不小,这一笔一笔的加起来,一年的收入就可以买几个东陵城......诶,师傅,你慢点,我还没看完呢,师傅,慢点......”
姬澜夜微微捏了捏账本,嘴角也淡定不了的抽了两下,抬眸幽幽盯着她。
拓跋溱睁大眼,立马学乖了,闭嘴。
姬澜夜淡淡收回视线,啪的一下阖上了账本。
这一声响本来不是很大,可是却有种震到心口的感觉。
拓跋溱讪讪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师傅,你生气了?”
“......”姬澜夜垂着头,一语不发。
“师傅,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是我让他抱......”拓跋溱着急解释,语无伦次,小脸涨得通红,却,话说到一半,便被他冷冷打断了。
“小溱儿让谁抱,和师傅有关吗?”姬澜夜轻轻抬头,目光如两涡吸力强劲的漩涡胶在她身上。
拓跋溱委屈,觉得他说这样的话太伤她心了。
吸着鼻子随时准备哭给他看。
两只红红的兔眼儿别提多可怜的盯着他。
姬澜夜微拧了下眉,薄氲的双潭淌过一丝不忍,却忍住没有哄她。
今天这样的事,他不是第一次看见。
他必须让她清楚知道,她属于谁。
谁人可以抱她,谁人可以碰她,谁人应该拒绝。
而她,必须只属于他姬澜夜一人!
其他男人,他并不觉得可以让她花费心思,也并不觉得,他能容忍其他男人不管以什么身份什么位置在她心里哪怕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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