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看着他的背影,脑中闪过张瞿陵苦涩的笑,以及那句“你不信我”,心头淌过一丝歉意,看来,她真的是误会他了。
微垂下头,指尖不禁覆上了唇搐着看向张培孝。
张培孝眯了眯眼,笑道,“公主可是来找陵儿的?”
青禾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
毕竟,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擅自造访男子家中,总归有些不好。
在心里叹了口气,都怪她当时脑子一热,说来就来了。
以至弄得现在如此尴尬。
她适才粗略看了看门口恭敬垂头守着的仆人,大抵百来号人,想来是他府内的所有人了。
这阵仗,只能用吃不消来形容了。
张培孝一见她点头,眼中便闪过一记亮光,瞥了眼李芸,才道,“犬子傍晚应诏进宫去了......”
进宫去了?
青禾眼底微微一暗,又不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失望,笑着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伯父伯母了,青禾告辞。”
张培孝给李芸使了个眼色。
李芸会意,立马上前蔼蔼笑着看着青禾道,“公主可是有事找陵儿?”
她说着,又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兀自道,“陵儿这会儿想来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若是回来看见公主,陵儿定会高兴异常。”
“......”青禾脸又是一红。
可那句张瞿陵会高兴还是让她听了进去。
毕竟,今日开始,到张瞿陵非要娶青禾,李芸一直担心着,待青禾嫁进张府,她这个做婆婆的,非但不能享受到儿媳妇的孝顺,反是要照顾她,事事小心谨慎,生怕惹恼了她。
同时,也担心自己的儿子被她压得死死的,那时,他们张家不仅没有因为娶了个公主而觉得荣耀,倒是让这日子过得越发战战兢兢了。
好在,这个公主并非她想象的蛮横无理,且她着实也喜欢她。
这样一想,李芸笑看着张培孝道,“老爷,我一定要公主做我的儿媳妇。”
“......”张培孝抽了抽嘴角,眼尾的皱褶却笑对了起来,指着她道,“我之前跟你怎么说的?虎父无犬女!且这青禾公主聪颖,不仅医术了得,琴棋书画亦是样样精通,配陵儿是绰绰有余了。”
“啧......”李芸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公主固然优秀,可咱们陵儿也不差。你这当爹的,就这么埋汰自家儿子啊!”
“你这老太婆......”张培孝脸一肃,哼道,“张口胡说,我哪里埋汰陵儿了?”
“你还说没有......”
“爹娘,你们又在吵什么?”李芸话未说完,便听见一道含笑无奈的嗓音缓缓从后传了过来。
李芸立即牵了嘴角,转身,看着自家儿子朝里走来,眼底有掩饰不住的骄傲之色。
张瞿陵今日着了一件深蓝色的外衫,腰束同色革带,一枚白色琉璃玉佩随着他迈动双瓣亦是微微勾着。
一张脸,立体而鲜明,英俊而风雅。
李芸笑眯了眼,迎了上去,“陵儿,你可回来了!”
“......”张瞿陵轻拥着她的肩头,带着她往堂内走,双眼看向张培孝,似询问。
张培孝看着她,也感叹的叹了口气,他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未让他失望过。
如今不仅是上林苑的掌院,官居正二品,而他这个父亲,现今不过四品官员。
而且不久后,他便是这东陵王朝的驸马爷,太上皇的乘龙快婿。
这可是他张家从未有过的荣耀。
眯了眯眼,张培孝道,“快去房间吧,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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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儿......”随着激动的嗓音,房门被从外推开,张瞿陵掩饰不住喜色的脸庞,在看到呆怔站在他房间出神的青禾时,蓦地僵了僵。
咽了咽喉咙,张瞿陵微微握了握拳,深邃的双眼紧缩了圈儿,扫过悬贴在房间墙壁四周的素描墨画。
墙上的画,有些已经微微发黄,还有一些是新帖上去的,整面墙壁都是。
有些新描摹的,没有地方贴,便遍布在房间各处,甚至于,砚台桌上,还有一副,墨液未干的素描。
而每一副画上,风景各异,唯一相同的,是画上都有一名女子,女子喜怒嗔痴,刻画精髓,画上,包含了女子各个年龄阶段。
张瞿陵唇瓣勾了勾,点头,上前,看着她手中的画纸,眼廓不期然又缩紧了分。
青禾看见,眼眸微闪,而后低下头,十指配合,将那画纸慢慢卷了起来。
张瞿陵浓眉皱了皱,盯着她白出几分*溺和无奈,勾着嘴角安静而专注的看着她。
好似天地间,就只有她一人能融进他的眼中,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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