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坐上火车一路转转折折到达乌城时已是晚间,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黑暗,反倒热闹极了。各色灯光交织在一起,汇成的竟还是微暖的黄色,清晰照出那白墙黑瓦,还有两岸间的一条小河,一条乌篷船在河中五光十色的倒影中摇啊摇...
温芮侧目看着季挽清,比起在火车上昏昏欲睡的样子,现在他的眼睛被眼前风景印出了光,水波流转,带着喜悦。
不过现在还不能放开的玩,这次没有预订酒店,是要到温父的一个朋友家里去住,他家正好在乌城街巷之中。
这次假期他们一家也去外地旅游,房子就暂且空了下来,听闻温父要来就把房子让他们住一段时间。
这也是温芮选择来乌城的原因。
不过温父到底也只是年轻时来过几次,现在都把路忘得差不多了。
一群人背着行李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都累了连刚开始的那股兴奋劲都没了。
寻到屋主留的钥匙推开门打开灯,房间被明亮盛满,不同于旅馆的清冷灯光的生硬,属于家里的温馨味道让众人都放松了许多。
一楼放着柔软舒适的沙发,刘希一看到就直接扑了过去,任凭自己被陷入沙发沉溺于其中,蒋优把行李随便放在地上,凭着最后一口气也慢慢地把自己挪到了沙发上。
“呼,好舒服”。
季挽清把蒋优的行李拎起来放好,就随着温芮一起上了楼,二楼一共有两个卧室,都是客房。房间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床单也像是屋主走前刚刚换洗过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属于洗衣粉的香味,让两人疲惫的心情都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把背上的书包往床上一扔,双双躺在了床上。
“我好累啊,你说我们明天去哪玩呢?”温芮说着无聊的话,在床上转过身面向他,季挽清像是想要回答她的问题,于是侧过头面向温芮。
“不清……”
话说了一半就卡住了,温芮斜着身子面朝着他,眸子里充满了对明日的期待,一双眼睛就那样直勾勾又亮晶晶地望着他。
在这张床上,温度升腾,气氛暧昧万分。
“在床上躺的挺舒服的吧?”怨灵一样的声音从门口响起,这一声惊的他们连忙坐起身子,明明什么都没干,却显得有些心虚。
累得半死的刘希拖着同样快要升天的蒋优从门口进来,趴在温芮二人躺的床上,“我说你们怎么一声不吭就上来了,床真的是好舒服啊~,怪不得不在下面坐沙发”。
为了抬起腿踹了他一脚,不坐在沙发那不纯属是因为蒋优他俩已经把沙发占满了,被刘希说的她像是一个小人一样。
还没躺一会儿,温父就上来分配房间,让他们四个小孩住在二楼客房,温父温母住在一楼的主卧。
而温母用厨房里仅剩的一点食材做了一些饭,让他们收拾好东西就下来吃饭。
温芮好说歹说还是没能说动她起来,于是就硬拽着她往下走,季挽清也拽着刘希走在后面,温芮回头无奈的与季挽清对视了一眼,四个人互相拽着扯着,扑通扑通下了楼梯。
温家父母看着他们这纠缠在一起模样,也不禁笑了起来。
第二日他们花了一天的时间把乌城都大致溜了一遍,得先把这的路都熟悉起来,来这可不仅是为了旅游,而是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住着。
所以平日里就是按着寻常乌城里的人一样生活,偶尔也会让温芮他们去买菜,熟悉些路线,省的被绕迷在这七拐八弯的街巷之中。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又安安稳稳的过了几日…
“温芮,走” 季挽清站在家门口,仰头望着趴在二楼窗户往下望的温芮,虽说已经步入了七月,可这几天一直都下着烟雾小雨,周围一片雾蒙蒙,是江南一贯有的温婉,空气中的带着夏日几乎难寻的丝丝凉意。
季挽清站在这一片薄雾之下抬头望着着她,眼里包含着的是穹苍,穹顶之下站着温芮,温芮眼中映照这水墨江南,她的亭台轩榭里也仅存季挽清。
静谧的风拂过整个乌城,也拂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