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就看见幕幽豸坐在大厅里,旁边站着一位衣着华贵的男人。
见到他们三人,那男人转过身,眉目清秀,但是眼神犀利,放肆的打量着亦瞳。
“回来了?去休息吧。”幕幽豸显然不想跟亦瞳多说什么,并且似乎并不像让她知道眼前的男人。
亦瞳只得哦了一声,转身离开。
“堂弟不会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位小美人是谁吧?”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危险的不容置疑。
亦瞳当时心一紧:叫幕幽豸堂弟,也就是幕家王朝的人了?
“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幕幽豸淡淡的说,看的出来,虽然他不喜眼前这个男人,但是还是有所顾忌。
“你就是堂弟从莫罗手里救回来的,幕家王朝的九王妃吧?”男人根本不管幕幽豸的脸色,径自走到亦瞳面前。
亦瞳一惊,这个男人知道的东西真多,难道真是的幕炎钦派过来的人,想起那个人的名字,心里就想要排斥。
但是面对这个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亦瞳也没有胆怯,直视他的眼睛,坦荡的说:“我是被幕炎钦休了的,不是什么九王妃。”
男人笑了,声音很大,震得亦瞳耳朵都疼了,仿佛是亦瞳讲了什么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男人终于笑了很久,才停下来:“幕炎钦登基后不久,就下了圣旨,幕家王朝的皇后只有楚悠一个人,并且到现在还到处寻找她的行踪。”
亦瞳听了他的话,心还是狠狠的撞了一下,他。。。。真的。。。
“皇上是来体察民情的,还是来替别人找人的?”幕幽豸冷冷的说了一句,但是亦瞳和阮钟三个人都愣住了。
皇上?这个人是皇上?这个国家的皇上?亦瞳不由得打量他,果然是穿的很华贵,那威严的样子也像,他来这里是干什么?为什么叫幕幽豸堂弟?
亦瞳的大脑一下子浮现了很多问题,但是什么也不敢说,赶紧敛眉。这个时代,男尊女卑,并且是等级阶梯明显,自己早就吃过亏,现在学的圆滑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朕也是想要关心堂弟你啊!现在还没有家室,就连伯母也十分担心。难得你肯出手救一个女人。。。。”朱雀皇转身,带着亲昵跟幕幽豸说。
亦瞳听了他的话,恨不得上前撕他的嘴,这是皇帝吗?是皇帝吗?为什么这么八卦?为什么这么碎嘴?
“这些就不劳皇帝操心了。”幕幽豸丝毫不在意他的话,径自表情淡漠。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朱雀帝脸色一凛,顿时有了七分威严的神色,和刚才的虚伪相差甚远,亦瞳暗暗佩服这个男人变脸的速度。
好在幕幽豸眼睛看不见,依旧什么表情也没有。
“什么事情?”朱雀帝面色不悦的问来人。
那人噗通一声跪下:“皇上,不好了。石头城突然出现了瘟疫!”
说道瘟疫两个字,幕幽豸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朱雀帝更是出现了戾气。
亦瞳今天已经经历过了一场瘟疫,现在听到瘟疫两个字不由得想起了那些罂粟。
“什么瘟疫?”朱雀帝看来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子民。
“就是很多人拥挤到大街上,脸上带着笑,又哭又闹。”那人似乎是石头城的知府,战战兢兢的俯在地上说。
朱雀帝不语,幕幽豸也静坐着。
亦瞳听了这个症状,知道那些被收走的罂粟已经开始在市面上流传。
不由得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我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
“什么?”朱雀帝不敢置信的看着亦瞳。
幕幽豸也露出了意思惊诧。
“是这样的。我和阮钟今天在路上遭遇了打劫。”亦瞳慢慢的开始说,但是当幕幽豸听到打劫两个字,不由的咳了一声。
亦瞳说出了今天下午的遭遇,朱雀帝探究的看着亦瞳问:“这么说,你是认识这种毒草了?”
亦瞳点头。
“那么,这种毒草,是由幕家王朝传过来的?”朱雀帝不愧是皇帝,什么事情都能上纲上线,考虑到国家的高度。
亦瞳真想当场翻个白眼给他,但是还是恭敬而坚定的回答:“不是!”
“若,这毒草不是幕家王朝有的,你怎么会认识呢?”朱雀帝狡黠的问。
亦瞳一时语塞,暗骂,这只老狐狸,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幕家的王妃,能否给朕一个答复?”朱雀帝见亦瞳说不出话来,更加紧迫的逼问。
“这种草,也不过是我年幼随父出游,听父亲偶尔提起过。之前真没有见过,但是见村民生病的症状相似,才检查了草苗,确定了而已。”亦瞳老老实实的回答。
而幕幽豸却在深思,当年大殿上她一曲高歌,惊艳全场时,也曾说是年幼随父游历。但是他自己很清楚,楚学士是到处游历没错,但是从未听说会带着女儿。
“既然如此,可有什么解救的方法?”朱雀帝见她答的毫无破绽,又担心自己的子民,赶紧追问,解毒的秘方。
“当务之急,是先抓到让村民种植罂粟的那个人,然后销毁所有的罂粟。”亦瞳严肃的回答。
“那已经中毒的人,可有法子解?”旁边跪着的知府也凑上来问了一句,被朱雀帝狠狠的瞪了一眼,又垂头丧气的跪了回去。
“没有。”亦瞳说,看见他们失望的眼神,忍不住又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那些中毒症状比较轻的人,不能再次吸食,否则,染上瘾,就没法在戒了。”
朱雀帝定定的看着亦瞳:“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帮忙调查这件事情吧!”
亦瞳当心大喜,虽然这个朱雀帝看来不是好相与的人,但是毕竟是一国皇帝,想来也是言出必行的人。自己想要在这个朱雀国扎根,必须要有写屏障,如果这个屏障是皇上的话?
想到这里亦瞳有了计较,上前一步道:“我愿意调查此事,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