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瑄瑄。妈妈是吃得很饱,对于这顿晚餐你还算满意么?”丁梦然斜着眼偷偷看了眼郑瑄,那货脸黑的额头上贴个月牙都可以当包公了。看着那张不爽的脸,丁梦然纠结的心总算是顺当了点。
“活该,谁让你不记得本小姐,今天本小姐就是要让你尝尝厉害。算你倒霉,谁让你是本小姐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呢,不管怎么着,这辈子我可都不想放开了。”丁梦然腹诽着,摸着平坦的肚子。一脸的慈爱。那样子看起来美极了,郑瑄不觉得看楞了神。
“可是小姐,王爷还没吃饭呢?”吃饱喝足的聚香收拾着残局,这才想起郑瑄。
“哟,你不说我都忘了。王爷,这是妾身的不对,还请王爷见谅。如画给王爷准备了专门的病号饭。”丁梦然说着拿出食篮中的白粥和咸菜摆在郑瑄面前。
“王爷慢慢吃,如画不打扰王爷休息,明天再来收碗。”丁梦然说着转身走了,为了达到效果还扭出了模特步。
郑瑄饿得不行,加上之前主仆二人的一顿折腾,早就前胸贴着后背了,主仆二人刚一出门,郑瑄立刻拿起白粥一股脑的倒进嘴巴里,有一粒米粒沾在嘴巴上,他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刚好舔到之前灌汤包的汤汁,觉得这味道真是人间美味,不觉得还跟着砸吧砸吧了嘴。
正在这个时候柳如画又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刚好郑瑄的一脸窘相落在丁梦然的眼中。
“怎么王爷?觉得那灌汤包味道不错?”
“出去。”郑瑄黑着一张脸,把碗重重的搁在桌子上,接着转身躺下,用被子狠狠的盖住了脸。
“别那么凶么,如画也是出去才知道原来这食篮里还剩下两个灌汤包,和几个翡翠虾饺。这个时候了,院子里的人都吃饱了,猫猫狗狗的也不会饿,所以就留给王爷吧。”
“柳如画,你不要太过分。”郑瑄掀开被子怒斥着丁梦然。
就是因为我之前对你太好太温柔了,所以你才记不住我,所以从这一刻起我就要更加过分的对你。丁梦然腹诽着,嘴角升起一丝微笑。
“这样才会让你印象深刻不是么?”丁梦然放下食篮转身走了。
没走几步,又回头:“王爷,那灌汤包要热着吃才好吃,冷了,那汤就变成皮冻了。”
郑瑄鼻孔朝上的冷哼了几声,表示对丁梦然的话不以为然。
“祝王爷好梦。”这一次丁梦然真的走了,黑暗中一个身影也悄悄的出了郑瑄的院子去了抚琴轩。
“那边情况怎么样?”郑瑄问那潜伏在王爷院子中的家丁。
“回王妃,王爷好像很不满柳如画,柳如画带去的东西他都没怎么吃。”
“那就好。来人啊,把本王妃准备的鸽子汤带上。”
朱蔓到了郑瑄院子的时候,郑瑄已经躺在床上,食篮已经被郑瑄掀翻在地,几只翡翠虾饺摔在地上。
“王爷,你这又是何苦。”
朱蔓使了个眼色,有两个小丫鬟连忙去收拾地上的残局,朱蔓则把自己带来的鸽子汤倒进了碗中。
“王爷,别气了,不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这鸽子汤蔓儿熬了整整两个时辰。是如画妹妹说她要送饭我才没有拿过来的。但是转念一想,要是今天不喝明天味道就不鲜美了,蔓儿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所以才把这汤端过来了,想不到王爷竟然什么都没吃。那就赶快把这汤喝了吧。”朱蔓边说着边深情款款的把汤端到郑瑄面前。
郑瑄倒是不客气,接过碗将一整碗的汤喝干。
“味道不错,本王也饱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喝得有点太急了,郑瑄根本没品出这鸽子汤是什么味道。
“可是蔓儿想要留下来陪伴王爷。”朱蔓媚眼如丝,那模样像极了到了春天的猫。郑瑄急着想让她离开,她却没有感觉到。还假模假样的在这发嗲扮志玲姐姐呢。
只是郑瑄似乎根本就不想买账:“不要了,这几天你为了本王劳心劳力还是早点回去睡一觉。明天一早你再来看我可好?”
“王爷……”朱蔓娇滴滴的喊了一嗓子,那声音的含糖量可是超高。
“本王困了。”郑瑄说着躺了下去,闭上眼睛不再看朱蔓一眼。那意思是说本王已经生气了,再不识趣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
“那蔓儿告退,王爷好好休息。”朱蔓瘪了瘪嘴,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跟郑瑄施礼,之后识趣的退下。
刚走到门口,郑瑄的声音却从背后传了过来。
“蔓儿,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够更好的照顾本王,本王身边不能没有你。”
郑瑄的话音刚落,朱蔓之前脸上的不满瞬间消散了,立刻满脸喜色的回过头来。
“蔓儿明白王爷的心意,蔓儿这就回去好好的休息。”
朱蔓走了,郑瑄打发掉了所有人让人熄灭了屋子里所有的灯火。说是自己要好好的睡一觉。
众人听了令,熄了灯人都退下了下去,屋子里也暗了下来,郑瑄借着窗外的一点月光摸索着在枕头底下拿出了丁梦然之前留给他的两只灌汤包。
因为一直在食篮里装着,那包子还有热度,拿到嘴边便闻到一股肉香袭来,郑瑄拿起包子,大快朵颐了起来。不一会功夫两只灌汤包就被他吃的干干净净。
之后打了个饱嗝,这才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天还没亮,皇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们便忙活起来,小皇子的满月礼在宫中可是一件大事,更何况郑震下了令,一定要把这个宴会办得风风光光,妥妥当当,所以大家都不敢怠慢,紧张又有序的忙活了起来。
按照习俗,宫里的公主皇子满月礼的时候,作为后宫之主的皇后娘娘要去见满月的公主或者是皇子,送给他们金锁,为他们祈福上天保佑他们健康平安的长大。
这一次也不例外,朱映雪虽然对梅妃心有不满却还是按照惯例去了飞霞殿。说了几句客气的话之后把小金锁给小皇子戴上。刚要说摆驾怡园殿去迎接宾客,主持典礼这一边梅妃却突然一下子昏倒了。
众人忙乱了起来。喊太医的喊太医,去搀扶梅妃的搀扶梅妃。整个飞霞殿乱糟糟的就剩下皇后和近身丫鬟,还有那个在摇篮里的小皇子。
朱映雪要走,却觉得把小皇子一人留下不妥,看着小皇子长得可爱,就把小皇子从篮子里抱了出来逗弄。谁知,那小皇子刚一到朱映雪的怀里,就哇哇的大哭了起来。任凭朱映雪怎么哄,那小皇子的哭声就是停不下来。
“你给本宫住嘴。”朱映雪耐心有限,更因为这孩子是梅妃的孩子,加上皇上对这个小皇子的重视更是让朱映雪怒火中烧。哄了半天也止不住哭声,朱映雪便恼火了起来。
谁知朱映雪一喊那小家伙被吓了一跳,看着这映雪头顶的那只红色凤凰造型的朱钗在自己的眼前一晃一晃的,不仅不闭嘴,哭声却更大了。
“不许哭,本宫命你不许哭。”朱映雪低头吓唬那孩子,头顶的那红色的朱钗流苏落在了孩子脸上,那孩子眼中闪现出一丝惊恐之色,之后一伸手一下子抓了朱映雪的脸。
孩子的手快又没轻没重,朱映雪只觉得一丝锋利的痛,接着几条长长的血痕便在朱映雪的脸上晕染开来,
“娘娘,您的脸被小皇子抓伤了。”身侧的小宫女大吃一惊,连忙禀告朱映雪。
“什么?这个该死的孽种。”朱映雪彻底被惹恼了,再有一会典礼就要开始了,她这样怎么见人。心中一闹,立刻高高举起一只手想要打孩子,手还没落,这才想起事有不妥。
“娘娘,赶紧让太医瞧瞧,要是破了相可就不好了。还是让奴婢来抱着小皇子吧。”那宫女说着伸手去抱小皇子。
“赶紧把他给本宫抱走。本宫一刻都不想看见他。”朱映雪光顾着脸上的伤,随手将那小皇子一丢,那宫女的手慢了一步,结果那小皇子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哇哇哇!”小皇子摔得不轻,哭声和响声惊动了寝殿里的人。
有人跑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切,都认为是朱映雪把孩子摔在了地上。梅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苍白着脸披散着头发冲了出来。
“皇儿,我的皇儿啊。”梅妃冲了过去,将摔在地上的孩子抱在怀中,痛哭失声。那孩子也跟着哭,只是像是有些气短,大哭了几声之后接着没了动静。
“太医,太医,快看看我的皇儿,我的皇儿这是怎么了?”一大群人涌了过来,连忙将小皇子从梅妃的怀抱中接过,太医也连忙过来给小皇子诊治。
梅妃则呆呆的坐在地上还保持着之前抱着小皇子的姿势。片刻功夫却又回过神来,接着抬起苍白的带着满脸泪痕的脸质问朱映雪:“皇后娘娘,你为什么将我的皇儿摔在地上。”梅妃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用了力气。那字字句句仿佛是利剑,恨不得将朱映雪的身体刺破一个个的血窟窿。
朱映雪被之前发生的一切也吓呆了,被梅妃这样一质问这才缓过神来。
接着一抬手啪的给了自己的近身宫女一个耳光:“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本宫让你接住小皇子,你为什么没有接住?”
那宫女的唇角渗出了鲜血,很快有眼泪汹涌出眼眶,接着那宫女噗通一声跪在梅妃面前。
“梅妃娘娘,你要为奴婢做主。不是奴婢的错,是皇后娘娘把小皇子摔在地上。”
“你说什么,你竟敢污蔑本宫?”朱映雪说着再次抬起手,啪啪啪的给了那宫女三四个耳光。朱映雪用了力气,那宫女的牙齿都被朱映雪打落了一颗,双颊顿时红肿成了一片。
“来人啊,将这个污蔑本宫的贱婢给拉出去,痛打一百大板,然后丢到蛇窟里去喂蛇。”原本皇宫中之前是没有这个蛇窟的,后来朱映雪听了别人的建议,建造了这个蛇窟,目的就是惩处那些对她不恭背叛她的人。皇宫的蛇窟里圈养了上百条各色的毒蛇,那蛇窟里的毒蛇甚是凶猛,每天火鸡活鸭的丢进去,不一会就只剩下鸡毛和鸭毛。
后来为了训练毒蛇的凶猛和毒性,牛羊便代替了鸡鸭,谁知刚丢下去没多久,那鲜活的牛羊便变成了白骨森森。
那宫女一听要把自己丢进蛇窟,立刻吓得浑身发抖,直接瘫软到了一边。
“梅妃娘娘,救命,救救奴婢的确是皇后娘娘把小皇子摔在地上。跟奴婢没有关系。”
梅妃不说话,只是一直哭。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贱婢拉出去。”朱映雪再次下令。
“小皇子,小皇子,你醒醒醒醒啊醒醒。你才刚刚出世一个月整,你怎么可以忍心丢下你的母妃。”那一边梅妃的老嬷嬷发出一声哀嚎,让整个飞霞殿的人都吓了一跳。拿上来想要拉着那宫女去蛇窟的人也停止了动作。
梅妃一听那嬷嬷的喊声,立刻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接着冲到小皇子面前。
“皇儿,皇儿你醒醒,不要吓唬母妃,你醒醒,醒醒。”只是任凭梅妃在怎么摇晃再怎么呼唤那小皇子,那襁褓中的孩子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朱映雪,我跟你拼了,你还我孩儿的命来,还我孩儿的命来。”梅妃哭嚎着,接着冲到了朱映雪面前。
“怎么连你也跟着胡闹,本宫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将他摔倒地上。你怎么也可以听信这个贱婢说的话。”
梅妃哪里肯听,挣扎着要跟朱映雪拼命。朱映雪伸手一推想要推开梅妃。
“皇上驾到。”传事公公大喊了一声,梅妃随着那喊声倒退了几步,接着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皇上。你要给梅儿做主,给皇儿做主。”梅妃见皇上来了,用手支起上身一步步的爬向郑震。泪水流了梅妃满脸。梅妃的发髻也早就散了,有几缕秀发混合着泪水贴在脸上。因为之前的撕扯,梅妃的宫袍也变得凌乱,这一切更加衬托了梅妃的悲惨境地,梅妃凌乱的模样让郑震和身侧的所有人都不觉得跟着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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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姐姐,你快些起来。”身侧的柳明珠连忙弯腰去搀扶梅妃。
“贵妃娘娘你放手,要是皇上不帮我惩处那个杀害我孩儿的凶手,梅儿就长匐于此。”梅妃不但不起,还挣脱了柳明珠的手,接着抱住郑震的大腿。
“皇上,臣妾入宫近二十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臣妾从来没想过要跟皇后娘娘争宠。就算是生了皇儿,也没想过要我的孩子做出什么大事。臣妾只求我的孩儿能够平安无虞的长大,可是他才一个月大,皇后娘娘怎么会下如此狠心。皇上,我的孩儿还没来得及叫我一声母妃,还没来得及叫您一声父皇呢。”梅妃歇斯底里着,字字句句都是对朱映雪的控诉。
“什么,梅儿说什么,我们的皇儿怎么了?”柳明珠只是匆匆来报说亲眼看见朱映雪把小皇子摔在地上,郑震闻讯大怒而来,没想到竟然得到小皇子已经死了消息。郑震心里一紧也忘了把梅妃扶起,挣脱开梅妃的手,怒气冲冲的朝着小皇子而去。
“刘太医,告诉朕,朕的小皇子怎么了?”那小皇子静静的躺在襁褓中,鼻子和嘴角处都渗出了鲜血。郑震竟然从他的眉宇间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皇上,是老臣失职。是老臣该死。请皇上赎罪。小皇子他摔了脑子,微臣已经无力回天了。”那刘太医说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朕的皇儿……”郑震伸手在那孩子的脸上摸了摸。之后猛地转身伸手指向朱映雪:“是你……朱映雪,你好狠的心。”
“不是本宫,是她,是这个贱婢,她没有接住小皇子。”
“你给朕跪下。”
“本宫不服。一定是梅妃联合了这贱婢栽赃给本宫。”朱映雪说着高傲的抬起头。
“那朕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啊,让皇后娘娘跪下。”御前侍卫听了令,按着朱映雪的身子让她跪下。只是朱映雪就是宁死不从。
“本宫没有摔那孩子,为什么要本宫跪下。郑震你别忘了,你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没有本宫的父亲和哥哥当年在背后支持,你根本得不到今天的位置。你凭什么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我们夫妻数十载,你竟然不相信本宫。”朱映雪也是被逼急了,当着众人的面竟然如此不给郑震情面,郑震最讨厌的事就是朱映雪提及以前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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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朱映雪话音刚落,郑震的脸黑了黑。
“好,你说朕是靠着你们朱家上位,刚好你哥哥就在前堂,来人啊,派人把国舅爷请过来,朕要好好的问一问朕的这个天下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前堂之上,朱兆天也大抵听了飞霞殿内发生的事,这会见传话说皇上要自己过去,心生不安,一路忐忑着便去了飞霞殿。
“国舅爷,你的好妹妹朕的好皇后说朕的天下要是没有国舅爷的话,朕根本的就坐不住。”
“皇上,臣该死,还请皇上赎罪。”朱兆天一听脸色大变,立刻跪拜了下去。
“哥哥,你不要跪,你给本宫起来。”这一边朱映雪仍旧在撒泼,任凭两个侍卫按压着她还在用力的挣扎就是不肯跪下。
“皇后娘娘,不要替臣开脱。的确是臣该死,请皇上赎罪。这天下永远是皇上的天下,臣不过是在做一个臣子的本分,保卫皇上无虞,保我映月国臣民无虞。臣该死,还请皇上赎罪。”朱兆天一边说话一边磕头,砰砰砰的冲着郑震磕了三个响头。朱兆天的态度倒是让郑震气顺了不少。
“国舅到还是蛮懂道理的。那国舅就来断一断这个案子吧,省的朕的好皇后不服。”
“哥哥,这不是妹妹的错,妹妹没有摔那孩子,是这贱婢没有抱住,所以小皇子才摔在地上。”朱映雪早就没了之前皇后娘娘的威仪,发簪了乱了,眼泪也涌出了眼眶。
“不是奴婢,皇上明断。小皇子不小心抓伤了皇后娘娘的脸,皇后娘娘一生气就把小皇子摔在地上。这是奴婢亲眼所见。”
“皇上,那个时候寝殿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能仅凭这个贱婢的一念之词就定了臣妾的罪。”朱映雪也有点扛不住了,嘶吼着,眼眶已经翻红。
“皇后娘娘,你错了,当时寝殿里不止你们两个人。”柳明珠说着缓缓的走到前面。
“当时臣妾也在,臣妾也看的清清楚楚,是皇后娘娘把小皇子摔在地上。”
“你胡说,本宫根本就没有看见你。明明是你们联合起来要陷害本宫。你和梅妃原本就是一伙的。”
“够了。朱映雪,朕已经忍耐你多时了。知道为什么朕会出现在这飞霞殿中么,正是明珠来报说亲眼看见你朕的小皇子摔在地上所以朕才匆匆而至。
如果她没有亲眼所见,怎么会知会朕,当时朕的身侧又很多人可以作证,如果贵妃娘娘没有看到的话难道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么?”郑震说着把身侧的一只茶碗摔在地上,那茶碗被摔成无数碎片。朱映雪双腿一软终于跪在了地上。
一切没有一丝漏洞,即便是朱映雪觉得自己钻进了一张被人事先设计好的大网,只是这网纹丝合缝,找不出一点破绽,即便是朱映雪想要奋力挣扎也无法挣脱出去。
“朱映雪,这么多证据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朱映雪知道自己这一次无法逃脱无法说话,匍匐在地上抖成了筛子。
“你可知罪?”朱映雪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