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按着他的肩膀,他一个愣神就坐在了摇椅上。
“王爷,你最喜欢听我给你唱歌了,如画现在唱歌给你听可好。”还不待他回答,丁梦然就唱了起来。
还是那首最浪漫的事,此刻却少了丝甜蜜,多了些许的悲伤。他心中一动,双眼却望着远处失了焦距。没了他的回应她意兴阑珊,只是唱了几句就没勇气再唱下去。
“王爷,你一定要记起以前的事啊,要不然你一直这样等我们变老了,拿什么回忆当年的往事。”一个没忍住她还是哭了,那泪仿佛是砸在他的心上,让他一戳戳的疼。心生不忍,伸出手去,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只是刚一触及到他的脸,他又猛地将手缩回。
“王爷,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虽然只是个细小的动作,却给了她无限的希望。她猛地抓住他的手,把自己的脸贴近他的手上,他手上的热度给了她力量。
“王爷,如画想起来了,你最喜欢听的是这首歌。”她猛地站起,吓了郑瑄一跳。
郑瑄还没回过神来,她便对着他唱起了小苹果。她没忘,她对着镜子扭屁股的时候郑瑄躲在帘子后面偷偷的笑她。
丁梦然一边唱一边跳。只是欢脱的节奏中却还是多了那么些许的悲凉。
“够了。不要唱也不要跳了。你这叫什么歌舞,你不顾忌肚子里的孩子,也要顾及本王的眼睛。如果你真想跳就去王妃那里学习学习,你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歌舞。”郑瑄猛地从摇椅上跳下来。
“如果接下来还是要做这么没有意义的事的话,本王就不再继续浪费时间了。记住,你还有两天的时间。”郑瑄一甩袖子背着手黑着脸走了。
“郑瑄,你给我站住。”丁梦然带着哭腔的怒吼像是控诉。
郑瑄的身子一僵,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个,还有这个,难道你都不记得了么?”丁梦然摸了把脸上的眼泪,慌乱的从袖口中拿出一个荷包,接着小心翼翼的打开,把之前她画好的情侣画拿了出来。这张画她可是时时刻刻都塞在身上的,就怕哪一瞬间她不小心回到现代她连一个念想都没有了。她还清晰的记得当晚他们画这幅画像的场景。他噘着嘴比划着剪刀手的样子简直是萌得没有天理,难不成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希望他能够从那张画上看出点什么线索。
“这也叫画么,如果没事的时候去趟淑画苑,让苗姨娘教教你什么才叫做画。还有不要费尽心机在做些吃的过来了,厨房里的厨娘每一个人的厨艺都比你好得太多。”郑瑄终于还是走了,他掀开帘子的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寒流从外面袭来。让丁梦然猛烈的打了一个哆嗦。
不是春天已经来了么,为什么还是这么冷?丁梦然终于支撑不出,一个人颓废的坐在摇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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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是为了给你做摇椅弄的伤口。”郑瑄撒娇卖萌的脸浮现在丁梦然面前。
“疼么?”她甚至到现在都记得当时自己看着他的伤口心中划过的那丝伤痛。
“嗯,有点,不过要是你亲一亲,就不会疼了。”他卖萌撒娇的样子可真的不是盖的。
“如画,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设想中的场景,我们的生活中没有别的人,没有任何烦心的事,只有我们两个人,坐在摇椅上,背靠着背,看着我们年轻时候留下的画像一起回忆当年做过的事。”他眯着狭长的眼睛向往着他们之间幸福生活的时候样子也是很迷人的。
往事历历在目,都刻进了她的骨髓深处只是那个人却将这些美好忘得一干二净。丁梦然一个没忍住眼泪终于再次决堤。
“小姐,别哭了,当心肚子里的孩子。”聚香小心翼翼的靠过来,拿起丝帕去擦拭丁梦然的脸。她让她家小姐不要哭,其实她早就哭成了个大花脸。对于丁梦然和郑瑄的这段爱情她是一路跟着见证过来的,那么多甜蜜的瞬间她甚至都还记得,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们家姑爷怎么说忘就给忘了。
“呜呜呜,聚香,我没事,我哭出来发泄一下就好了,你让我憋着更会憋出病来的。”丁梦觉得委屈,眼泪汹涌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她也不想哭,她也知道这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但是这眼泪却怎么止都止不住。
“可是小姐,聚香可是听院子里的婆子们说,孕妇怀孕的时候总是哭,生出来的孩子眼睛会是红的。”聚香吸了吸鼻子,自己先止住哭,她总的要想些法子让自家的小姐不哭才是。她知道她们家小姐现在最紧张的除了王爷就是这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还有这么一说?”果不其然,聚香一开口,丁梦然诧异的瞪大双眼。
丁梦然虽然知识面广博,但是怀孕生孩子这一档子事她可是从来没有听过。因为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可是想要做丁克一族的。
那可不行,要是她的儿子是红眼珠,还爱啃胡萝卜的话那可坏了,这样一吓,丁梦然立刻止住哭声。
“小姐,折腾了半天,也饿了吧,聚香这就去给你弄点吃的。”见自己的谎话起到效果,聚香连忙进行下一步。这才发现自己说谎的本事竟然还不赖,至少骗过了他们家小姐。
“聚香,我不饿,不想吃。”丁梦然是不哭了,可是早就气饱了,哪还有地方吃东西。
“可是我听院子里的婆子们说,要是孕妇不吃东西,那孩子饿了就在肚子里啃自己的手指头,不仅手指头会被啃破,嘴巴也会变成三瓣嘴的。”
“怎么就跟兔子脱不开关系了呢?”丁梦然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你给我弄点八宝粥喝喝吧。”
“遵命。”见丁梦然再次上当聚香上扬了唇角高高兴兴的退下了。
.......................
郑瑄这边还没到自己的院子,这边朱蔓就收到郑瑄呵斥了一顿丁梦然的消息。她立刻命人带着吃食,满怀兴奋的到了郑瑄的院子。
刚到门口便看见气势汹汹而来的郑瑄。
“王爷,这是怎么了?谁惹您不高兴了?”朱蔓轻移莲步迎了上去,脸上带着一副讨好之色。
“还能有谁,还不是那柳如画,整天奇奇怪怪的跟本王说些不着边的东西,我怀疑根本就不是本王的脑子有问题,有问题的明明就是她。”
“好了,好了,王爷不生气。我让厨房给王爷准备了王爷最喜欢吃的燕窝粥,我们到里面去吃。”朱蔓扶着郑瑄脚前脚后的进了厢房。
接着朱蔓将精心准备的饭食摆了满满一桌子。
“听人说王爷给了如画妹妹三天时间,让她对王爷进行诊治?”
“什么诊治,简直就是胡闹,本王正后悔答应了她的无理要求。明天你就帮本王守着不要让她进来,本王真是被她闹够了。”郑瑄一生气上了床,甚至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王爷还是不要为难蔓儿了,王爷既然答应了如画妹妹,就定当要履行诺言。”朱蔓垂首立在郑瑄床榻之前,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哦,看你的意思像是很想本王记起柳如画了?”郑瑄黑着脸很明显是生气了。
“蔓儿是不是惹到王爷不高兴了?”朱蔓瘪了瘪嘴,红了眼眶,那样子像是要哭。
“本王怎么不记得你这么爱哭?”语气中明显带着不耐烦。
朱蔓爽呀一眨吧,眼泪登时涌出了眼眶。
“是蔓儿错了,还请王爷赎罪。”朱蔓说着扑腾一声跪了下去。
“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郑瑄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伸手去拉朱蔓,朱蔓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王爷赎罪。蔓儿知道刚才蔓儿的话让王爷生气了。但是蔓儿还是希望王爷能够遵守跟如画妹妹之间的约定。其实蔓儿没有伟大到要把自己心爱的男人退让给别人,蔓儿也想一个人独霸王爷的心,只是现在朱家变成这样,蔓儿不想连累了王爷。蔓儿想着,如画妹妹有柳宰相和贵妃娘娘做后盾,王爷何不对如画妹妹好点。到时候……”
朱蔓话还没说完,郑瑄就用手指堵住朱蔓的嘴。
“蔓儿,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难道本王当年娶你是因为你背后的朱家?”
“当然不是,蔓儿怎会不了解王爷的心。”
“那不就得了,不管怎样,本王都不会撇下蔓儿不管的。”郑瑄一个用力将跪在地上的朱蔓拉起,朱蔓一个顺势嘤咛一声扑进郑瑄的怀里。
“王爷……”朱蔓轻启红唇,美艳如丝,酥胸也趁机和郑瑄的胸口紧密的贴合在一起。这分明就是一个绝佳的和郑瑄亲热的机会,一个郑瑄无法拒绝的机会。
“蔓儿,你好美。”郑瑄伸手抚摸着朱蔓的脸庞。
“王爷……”朱蔓娇嗔着闭上眼奉上了自己的红唇。
只是郑瑄的吻却迟迟没有落下来,朱蔓等得有些不耐烦,睁开眼睛便看着郑瑄抱着自己的头痛苦不堪的呻吟着。
“王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头疼,本王的头好痛。”郑瑄捂着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来人啊,快把张大夫叫过来。”
很快有人去找了张大夫来,折腾了半天,郑瑄的疼痛才算是平复了下来,自然朱蔓心中所想的好事没能成行,她也只好拜别郑瑄回了抚琴轩。
皇宫中,梅妃没有等来郑天瑜,她的思儿情切却更加明显。
整天都是恹恹的神色,望着窗外一副的醉眼迷离之色。
“娘娘,夜深了,你怎么还不睡?”
“嬷嬷。我想我的宠儿。我想见见他到底好不好。”每晚当她闭上眼睛,她的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个孩子临死之前的模样,他带着满脸的血质问梅妃为什么那么狠心要杀死自己的儿子。梅妃甚至有一种错觉,那个孩子其实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心中的负疚感和痛苦就像是她真的杀害了自己的孩子一样。
所以她近日以来有种特别强烈的愿望,她要见到自己的宠儿,只有看到他平安无事,她才能够相信自己的儿子没有死,他还好好的活着。
“娘娘,宠儿没事。你不能总是这样,你这样只会折磨你自己。”那嬷嬷很是心疼的看着梅妃。
“郑天瑜呢,他为什么不来,他明明说好的,要来看我。难道本宫帮他做了事,他就不管我了么?狠心的男人,该死的男人,郑天瑜你要是敢骗我……”梅妃的话没说完,就被那嬷嬷捂住了嘴。
“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可是他……骗我,他为什么要骗我?”梅妃说着眼泪汹涌出了眼眶。
“难道他和他的爹是同一类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为了霸占不惜视人命如草芥。
梅妃心生恨意,不过却不在哭喊,因为她知道嬷嬷说的是对的。隔墙有耳,要是这件事传出去的话,不仅她没了性命,就连她的两个女儿也会跟着遭殃。所以她只能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进被子里,偷偷的哭泣。
冷月宫内,朱映雪再一次把宫女送来的饭菜打翻,说是饭菜,也不过是一碗冷粥和一个长了毛的馒头。
“过分,太过分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本宫,本宫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你们这么对我,信不信本宫要了你们的脑袋。”
那宫女被朱映雪犀利的叫声吓坏了,连忙收拾了残局退了出去,不一会一个年长一点的嬷嬷走了进来。
“嬷嬷,怎么会是你?”这个嬷嬷跟了朱映雪多年。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
“皇后娘娘还请自重。虽然娘娘此刻还顶着一国之母的头衔,但是这却是在冷月宫。娘娘还耍什么皇后的威仪,你不吃饭难道是想饿死?”
“嬷嬷你……”朱映雪诧异的瞪大眼睛看着那嬷嬷,难以置信!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人怎么也是这样的一个爬高踩底的人。
“怎么?不服气。是皇上要奴婢来看看皇后,让老奴给皇后带句话来。皇上巴不得皇后饿死,那样皇上就省了一杯毒酒或者是三尺白绫。”
“你个贱婢,连你也敢这么对本宫。”朱映雪站起身伸出手就要打那嬷嬷。
“皇后娘娘,老奴说了,请娘娘自重。”那嬷嬷一伸手抓住朱映雪的手,接着把一把钥匙塞进朱映雪的手中。
“你……敢这么对我?”
“那又怎样,你不过是一个名存实亡顶着皇后头衔的罪人罢了。”那嬷嬷一边说着,一边伏在朱映雪耳边。
“老奴已安排好了一切,亥时初刻娘娘就用这钥匙打开门锁,老奴在冷月宫门口等着娘娘。”
“嬷嬷……”朱映雪一感动,不觉得红了眼眶。
“娘娘保重,什么话出去再说。”那嬷嬷说完,猛地一甩手,朱映雪摔倒在了地上。
“还请娘娘好自为之。来人啊,把饭给娘娘奉上。”
那嬷嬷转身走了,留下朱映雪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钥匙神色莫名。
很快有人给朱映雪送上了饭菜,大概是那老嬷嬷来过的缘故,这一次伙食有了改善,粥是热的馒头也没有馊,甚至还有一碟小菜,虽然没有肉,但是足以让几天没好好吃东西的朱映雪填饱了肚子。朱映雪吃过饭之后,躺在冰冷的床榻上假寐起来,一直表现的很安静的样子,很快到了亥时初刻朱映雪慢慢的睁开眼睛。接着悄悄的下了床。
朱映雪慢慢的走出自己的寝殿,那些一直守在门外的人竟然全部躺在地上睡着了。
朱映雪不放心,伸手去晃了晃躺在地上的人,那人没有动静。
朱映雪慢慢的走出主殿,外面守卫的人也是躺倒了一大片。朱映雪很快走到冷月殿的主门,那门在里面用一道长长的铁链拴住,上面挂着一把大大的铁锁。
朱映雪拿住一直被紧紧攥在手里的钥匙,很顺利的将那铁门打开。
外面漆黑一片,并没有亮光。冷月殿地处偏僻之处,很少有人在此,外面的黑暗让朱映雪心生不安。
“嬷嬷。嬷嬷……”朱映雪没有得到回答,虽然久居皇宫,却从未到过冷月殿,没有嬷嬷的指引,朱映雪是真的慌了。
“随我来。”黑暗中突然多了个人影,那人穿了夜行衣,是张生面孔。
“你是什么人?”朱映雪见了那人,难免生气意思警惕之色。
“我是来救你的人,只有你跟着我走,才有活路。”那男人面带的不屑之色。
“你不知道本宫是什么人么,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当然知道,不过是个被废的皇后娘娘。要不是朱大人用重金请我来,本人才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
“你是哥哥派来的人?”
“那你以为我会是吃饱了没事干到这里消食的么?”
................
“可有凭证。”朱映雪还是不太放心质问那男人。
“女人就是麻烦。”那男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朱大人说了,你见到此玉佩便会明白。”
“这的确是哥哥身边之物。”夜色有点暗,但是朱映雪看清了这玉佩是她哥哥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宝贝。
“怎么,难道还要借着夜色欣赏一番,等到有人发现了,想走也来不急了。”那男人很是不耐烦,说着把玉佩塞到胸间。
朱映雪终于放下心来紧紧的跟在那男人身后。两人左转右转的出了冷月宫。
“这是去哪里?”越走朱映雪越觉得又些不对,虽然天色已晚,他们又行色匆匆,但是朱映雪有留意到路过的一切似乎越来越熟悉,这一边像是往蛇窟去的方向。
“当然是出宫,难不成你要老死在宫中?”那黑衣人不耐烦了,没好气的回应着朱映雪。
“可是这是去蛇窟的方向。”明明她就是建立蛇窟之人,却越往蛇窟去就越觉得害怕,大概是那里死去的冤魂太多,这一刻卸去强大光环的她有些害怕了。
“正是因为蛇窟守卫的人少,我们才有机会从这里逃出去。”
好像说得很有道理。朱映雪不再迟疑,加快步伐跟着男人走了过去。
很快到了蛇窟,穿过蛇窟再走个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就是宫墙,只要翻出去,朱映雪就可以开始新的人生。
只是到了这一刻她却有了一丝的不舍,毕竟她在这宫中待了数十年,斗了数十年,争了数十年。
当她觉得可以称霸整个后宫的时候她却就这样失去了一切,她很不甘心,很想着重头再来。只是却不得不跟面前的现实低头,她至少要先保住性命,才可以进行之后的部署。
大概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朱映雪竟然跟丢了前面的黑衣人,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这浓重的夜色之中除了她之外便没有了别人。
夜色黑沉的有些渗人,她甚至听见了那数百条毒蛇在蛇窟中爬动的声音。她顿时觉得一股冷气传遍她的四肢百骸,一瞬间她全身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
“你在哪,快点出来,等等我,等等本宫。”朱映雪慌乱的朝着前方追赶过去,脚底不稳摔了一跤。手磕破了皮,左脚也崴了,一股难忍的疼痛在她的腿上蔓延开来。
“是谁在那,来人啊,有刺客。”朱映雪的惊呼声终于引来了宫中的侍卫。大家举着灯笼搜寻到朱映雪这边。
如果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条,朱映雪忍着痛不停的往前爬,只是她的速度怎么会快得过哪些御前侍卫。
“怎么这么笨,快点跟我来。”就在朱映雪绝望的那一刻,黑衣人再次出现,拉着朱映雪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谢谢。”朱映雪慌乱的起身,忍着痛跟着黑衣人快步前行。
“有人在那,是刺客,来人啊,抓刺客。”侍卫发现了黑衣人和朱映雪,叫嚷着冲着两个人追了过来。远处的侍卫也听到了呼叫声,举着剑匆匆的包围了过来。
“快点,要不然我们就都死在这里了。”那黑衣人惊慌失措的催促着。
“可是我的脚疼。我走不动了。”脚疼越发的厉害起来,朱映雪忍不住了。
“你走吧,我就不信他们会对本宫怎样。”落魄到如此境地的朱映雪竟然在此时耍起了女王范。
“现在是发脾气的时候么?来,我背你。”那黑衣人急了慌忙蹲下身来。
“你……”朱映雪有些迟疑,同时有些感动。
“快,在不快点我们就都葬身于此了。”
朱映雪没再迟疑,爬上了男人的背:“如果本宫今日不死,日后定会让你高官厚禄。”
“哼哼。”那男人没说话,冷哼了两声,只是后面的追杀声太大了,朱映雪根本就没有听到。
男人脚下生风,却不是逃往宫墙外的方向。
“壮士,你这是要去哪?”朱映雪发现事有不对,连忙喊停,只是一切都已经迟了。
“停下,我命令你停下。”
“你觉得,我会听一个废后的命令?”那男人笑了,笑声让朱映雪打了个寒颤。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送你去地狱。”那人竟然回过头来对着朱映雪阴森的笑着。
“你不是我哥哥派来的人?你是谁”
“你哥哥派来的人早就被丢进蛇窟里喂了蛇,至于我是谁?”那男人阴森的靠近朱映雪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你……你们……我的天恩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是么?那又怎样,我们只会把罪名推到你哥哥身上,是你哥哥用人不利,被宫中的侍卫用箭射中,他背着你在逃往的路上掉进了蛇窟,是你们倒霉这又能够怨得了谁。”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朱映雪就是变成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朱映雪嘶吼着挣扎着,怎奈那黑衣人力气无穷,任凭她如何挣扎也逃不过那男人的手心。
那男人一个用力,将朱映雪扯落在地,之后抓住朱映雪的手腕一把将朱映雪丢进了蛇窟。在朱映雪歇斯底里的嘶吼中那黑衣人三跳两跳的融入夜色之中不见了。后面的侍卫也没有追赶。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郑天瑜安插在朱兆天府中的探子知道朱兆天用重金买通了武林高手今夜去冷月殿救走朱映雪。
郑天瑜便派人在那高手行动之前就拿下了那高手,命自己的手下拿着朱兆天的玉佩去跟朱映雪接头。接下来的一切变得顺理成章,不可一世骄傲一世,做尽坏事的朱映雪最终得到了她应得的报应。这件事郑天瑜可谓是做得滴水不漏,既可以解决掉朱映雪,又不会让朱家人有什么埋怨,毕竟派人来皇宫救走废后本就是杀头的大罪,想必朱兆天也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