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釜底抽薪

云雀被何妈妈这么一喝,抬起一双水眸战战兢兢的看了谢辞世一眼,肩膀微微颤抖,咬了咬下唇,低下头攥着一角道,“是奴婢唐突了,求姑娘恕罪!”

“……”谢辞世扫了一眼她低下头后乌黑的发心,未置一词,却是直接看向行过礼后垂首站在廊下的琥珀、岫玉、彩蝶,凉声道,“你们三个,可有什么说的?”

“奴婢知错,请姑娘责罚!”琥珀最先跪下去,眼观鼻鼻观心的认错。

岫玉抿了抿唇,也跪倒在地。

剩下彩蝶一人,看着云雀的背影踌躇了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谢辞世,带着淡淡的煞气道,“姑娘,奴婢可以替云雀作证,偷东西的就是蜻蜓!”

“是吗?”谢辞世从彩蝶身上收回目光,又看向蜻蜓,“人证物证聚在,蜻蜓,你还有什么说的?”

“可奴婢真的不曾偷盗啊!奴婢可以指天发誓,要是奴婢当真起过贼心,透过同屋姐妹的东西,就让奴婢被天雷击中,死无全尸!”蜻蜓眼里含着泪,一脸决绝的指天发誓。

谢辞世看她这副模样,倒是信了几分。

毕竟在古代,人们还是很相信因果报应的,蜻蜓肯当着大家的面发毒誓,那就证明偷窃的人可能真的不是她。

不过,这也不能当做证据。

谢辞世拧起眉来,又抬眼在众人面上扫了一遍,心里有了个主意,跟着又抬头看了看头顶天色,然后叹了口气,道,“你们几个去庭院跪着罢,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姑娘!”云雀听完谢辞世的话,望着她的背影一脸不服气的叫了一声,嘟着嘴,小声辩解道,“做错事情的人又不是奴婢,为何要奴婢陪着蜻蜓一起受罚!”

“你敢质问我?”谢辞世转过半个身子,挑眉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云雀哼了一声,“奴婢不过是想求一个公平!”

“公平?”谢辞世听到这两个字,眼底冷冷划过一抹嘲讽,“跟自己的主子谈公平,你倒是有胆色的很!”

话音落,云雀的脸色明显大变。

谢辞世见了,冷笑一声,吩咐何妈妈,“看着她,让她跪在院子里好好清醒清醒,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没有我的话,不许起来!”

“是,姑娘!”何妈妈知道谢辞世这是发怒了,低低应了一声,然后又向予禾使了个眼色。

予禾便上前扶着谢辞世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何妈妈后脚便冷冷瞪向云雀和蜻蜓几人,“还不去跪着!”

蜻蜓、琥珀四人闻言立刻朝庭院当中走去,老老实实的跪下,而云雀却停在原地,半晌都不肯动。

何妈妈出身东临摄政王府,本来就是极重规矩的人,看到云雀这副样子,自是没什么好脸色,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在她面前站定,阴着脸问,“姑娘的话,你听不懂吗?”

云雀抿紧了唇,慌乱的别开眼……一言不发。

何妈妈见状,不由冷笑,连叫了两声好,然后甩手便是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云雀原本白嫩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只鲜红的巴掌印,本就是盛怒之下,何妈妈下手时没有留任何余地,云雀被打的痛极,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嘴一张,鲜红的血沫汩汩溢出,带出一颗槽牙。

正在罚跪的四人见了,只觉压根酸痛、后脊发凉,当下,罚跪的姿势更标准了,脊背也挺的更直了。

何妈妈的余光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眼神犀利的瞪向哇哇大哭的云雀,狠声道,“不许哭!”

云雀被何妈妈阴狠的目光吓到,再想到她的力道和身手,到底不干反抗,老老实实的抿住嘴,只发出嘤嘤嘤的呜咽声。

“去那边跪着!”何妈妈在她哭声停下后,又用手帕擦了擦手,丢掉后,才硬声吩咐。

这才,云雀不敢再犟,一步一移的走到琥珀后面,瞪了蜻蜓一眼,慢慢的跪倒在地。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可谁知何妈妈进了一趟屋里,出来时手里却提着一只花瓶,那花瓶有成年男子一臂来高,细颈大肚……然后直接走到云雀面前,唤她将双手横起来,云雀不敢轻易置喙,眼睁睁的看着何妈妈将花瓶横在了她的胳膊上。

花瓶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刚好在它能承受的极限。

“这只瓷瓶可是姑娘最喜欢的一件瓷器,你可得仔细的抱着,要是碎了磕了,仔细姑娘一怒之下卖了你填空!”何妈妈将花瓶放稳后,冷冷的交代。

云雀听罢,突然有种想死的冲动……这一刻,她是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早知道姑娘和善的背后还有这般凌厉的手段,她肯定不敢在她面前耍心眼!

她以为,如姑娘那般柔软的女子,又怀着身孕,是不耐烦处理下人之间的矛盾的,见她哭了,更不会下狠手,可没想到,事实与想象竟然完全相反。

五人各怀心思的跪在庭院里。

没多久,院子上方便聚起层层乌云,跟着,今春第一场雨飘飘洒洒的落下,如银针、如牛毛,却夹杂着寒冷直直刺进人的骨髓。

五个身量纤细的姑娘冷的直哆嗦,嘴唇都青了,可谁也没敢先起身……

寝房里,谢辞世透过轩窗上的透明的琉璃纸看了眼外面罚跪的五人,转过头,淡淡的问予禾和何妈妈,“你们可看出事情的究竟来?”

何妈妈自打进了屋里,脸上的阴狠就消失不见,只落下面对谢辞世时的温暖和柔软。听她询问偷盗一事,缓缓扬了扬唇角,笑道,“不过是年轻小女孩儿之间的一些小手段罢了……云雀看上了常来铺子里给妻妾买胭脂的梁公子,可梁公子却中意蜻蜓的温柔娟秀,以前在铺子里的时候不常在一起共事,倒没什么大矛盾,现在天天住在一起,日日见着,难免就忍不住了……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姑娘怀中身孕,却不必放在心上,一切有奴婢在呢。”

“既然何妈妈对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清楚,那为何还放任她们争吵起来,也不让予禾、橘颂拦着?”谢辞世又问了一句,想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

何妈妈便道,“姑娘身份不同寻常,身边用的人贵精不贵多,想长久跟随姑娘,自然要通过一些考验……这不,那些不合适的人自己就跳出来了。”

谢辞世点了点头,这倒是和她想的差不多,事情发生后,她没有立刻解决,而是直接全员罚跪,何尝不也是在考验她们的忠心和服从力度,像云雀那样爱挑事又不服管教、恃宠生娇的确实不适合留在她的身边。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何妈妈。”理清楚这些,谢辞世挑了挑眉,又轻轻说了一句。

“姑娘请说。”何妈妈耐心极好的看着谢辞世,款款说道。

“这些日子西跨院断断续续丢的那些小物件到底是谁偷的?”

“姑娘以为呢?”何妈妈卖了个关子,也有考校谢辞世的意思。

谢辞世凝神想了片刻,道,“我猜是云雀。”

“理由呢?”何妈妈眸光一亮,轻声追问。

谢辞世抿了抿唇,将这些日子以来对云雀的了解过了遍脑,然后开口道,“其一,她是五人之中唯一每个月休假回家的人,且每次从家里回来后神情都有些奇怪,穿戴也是几人当中最差的,其二,就何妈妈来说,她能看上只见了几面三妻四妾的梁公子,并且为了他争风吃醋,足以证明云雀其人,是个爱慕虚荣,没有底线、同时又极缺钱的。”如此对比之下,自然是她的嫌疑最大。

何妈妈听完谢辞世的分析,满意的点了点头,“姑娘睿智,奴婢曾派人去访过云雀的家……她自幼丧父,母亲体弱,弟弟多病,为了活命,一直以来家里人手脚都有些不干净,不过也因为胆小,平常所偷盗的都是些针头线脑的小东西,倒是从来没有被人逮到过。”

谢辞世点了点头,顿顿,又道,“今日过后,将她发卖出去吧!”

诚如何妈妈所说,现在朝中局势未明,她身份又特殊,有些人确实不能留。否则,要是真发生点儿什么,那就迟了。

屋里面暖融融,谢辞世和左右说着话,倒不觉得时间难熬,可院子里,原本端端正正跪着的几个人已经东倒西歪起来,整张小脸都成了青紫色。

不过要说最惨的还是云雀,她痛的不只是膝盖、面门,还有两只胳膊……高高肿起的脸上水渍点点,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从一开始的后悔,到慢慢腾起的恐惧、难堪,再到现在,她心里只剩下浓浓的恨意、不甘!

她恨谢辞世,明明她并没有犯什么大错,她不闻不问,只往死的罚她!她恨她,恨她同为女子,却如此为难自己,恨她铁石心肠,不为腹中骨肉积德……

一个时辰后,风雨停下。

跪在最前面的琥珀抬头看了看渐渐撞晴的天,心中沉沉叹了口气,艰难的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去。

后面四人见状,眼底都浮出一抹羡慕和忐忑。

一刻钟后,又见她从正房出来,身边跟着橘颂,直直往西跨院走去。

这是免罚了?

四人吃不准她跟谢辞世交代了什么,一时间,表情和心思都复杂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岫玉同样艰难的起身,往寝房走去,这次她只在里面呆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回西跨院去了。

之后是彩蝶,亦被免了罚。

最后外面只剩下蜻蜓和云雀。

云雀心里焦急,她也想回房躺着,可偏偏她心里越急,脑子里就越乱。

而两人头顶,不知何时,竟然又有乌云如棉絮一般聚集。

蜻蜓一脸愁苦的看了看天色,然后一咬牙,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正房走去……

“姑娘,蜻蜓过来了。”予禾福身提醒了谢辞世一句。

谢辞世便放下手里的书,转过身垂了眼,朝跪在地上的蜻蜓看去,“你,想明白了?”

蜻蜓牙齿不停的打颤,畏畏缩缩道,“奴……奴婢想明白了……”

“嗯。”谢辞世淡淡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话。

蜻蜓拿不住锦榻上姑娘的意思,只得按着自己先前打好的腹稿,一字一句道,“奴婢……奴婢认罪,那些东西都是奴婢偷的……求姑娘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以后一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求姑娘了!”话落,她砰砰砰的以头撞地,磕起头来。

没一会儿,便磕的头破血流。

谢辞世瞧着她可怜至极的模样,沉沉的叹了口气,道,“我信你,你先回去歇着吧。”

“谢姑娘、奴婢谢姑娘!”蜻蜓一脸感激的再次叩谢,然后才爬起来弓着身子退了下去……寝房里,予禾和何妈妈看着她微弓的脊背,都叹了口气……

至此,外面便只剩下云雀一个人。

半个时辰后,何妈妈出去看了一趟,回来朝谢辞世禀道,“已经晕过去了。”

谢辞世摆了摆手,“就这样吧,叫牙婆来,把她和蜻蜓都带走。”

“是,姑娘。”何妈妈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傍晚的时候,牙婆来了,将被冰水泼醒的云雀和满脸泪水的蜻蜓原价带走。

谢辞世递出卖身契的时候,蜻蜓只是嘤嘤的哭泣,而云雀却变了脸色,一脸恨意的看着谢辞世咒骂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咒你孤独终老不得好死,我咒你的孩子缺胳膊少腿,瞎眼聋儿……最好死在你肚子里……一尸两命……”

她拼命的骂着,眼泪如泉水一般狂涌出来。

本来谢辞世听到前两句没打算跟她计较,不过在涉及到她腹中的孩子是,整张脸都铁青了。

何妈妈也变了脸色,在谢辞世开口之前,直接朝着云雀走去,运足了力气,又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自然这一下并不解气,她直接连续掌掴了她数十下。打的云雀五官险些移位,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牙婆以往自命是个狠角色,可如今见了何妈妈戾气全开的模样,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何妈妈一脚将云雀踹开。

她才讪讪的开口,说了句,“这样的刁奴,就是打死都不为过!”

何妈妈闻言,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只将蜻蜓的卖身契递了出去,道,“先只发卖这一个,银子拿好,她性子软,记着给找个合适的去处,别太亏待了。”

“是,是是!”牙婆畏惧何妈妈,赶忙答应,接过卖身契,付了银子,便带着蜻蜓飞一般的离开了。

院子门重新被关上。

何妈妈回身朝谢辞世行了一礼,恭敬问道,“姑娘,依您看,这刁奴该如何处置?”

“……”谢辞世闻言,冷冷的看了她亲娘都认不出来的云雀一眼,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沉默半晌道,“就以周县令的名义,送到梁公子府里去罢……”

何妈妈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招了两个东临暗卫出来,将云雀送走。

谢辞世看着几人离开,然后冷冷笑了一声,要不是她如今怀着身孕,见不得血光,定是要让人将云雀乱棍打死的。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咒骂、诅咒她,但是想害她的孩子,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就算冒天下大不讳,她也要替她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

这一场考验,最终以云雀和蜻蜓的离开而落幕。

李宅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淡宁静,只除了夜深人静时,谢辞世偶尔会看着窗外的下弦月发呆,不知道萧豫现在如何,暗二和暗四有没有将她护的滴水不漏。

严加县,萧豫那日和暗二暗四上山,却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连日来的大雨,已经将所有的证据全部毁灭。

无奈之下,三人只能下山歇息,等恢复体力后再上山查探。

不过遗憾的是,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转眼之间,三人已经在严加县留了十数天……而琮王府的暗卫也已经赶到严加县,并且在暗处埋伏起来,密切注意着谢辞世三人的一举一动。

再一次无功而返,回到前些日子购置的宅子里,暗四看着宅子后晃动的树梢,挑了挑眉,看向萧豫道,“王爷,我们在这里留的太久了……京城那边,怕是快遮掩不住了,依卑职的意思,不如还是先回京罢!”

萧豫多次来苦查无果,压力也十分的大,不过就此离去,到底是是有些不甘心,拧眉想了片刻,道,“再留三天,若是三天之内查不出什么,本王便先行返京,你和暗二继续留在严加县!”

暗四对萧豫前面几句话没什么意见,不过听到最后一句,便有些不乐意了,偏头看了萧豫一眼,唇角微勾道,“留在严加县?王爷,您怕是望了,卑职和暗二现在是谁的人……”

哼!查五公主的死因重要,难道远在安乐镇的谢辞世和她腹中的胎儿就不重要吗?

萧豫没想到暗四这这么说,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无声叹了口气,转着拇指上的扳指,幽幽道,“是本王想岔了,三日后,若是查不到五公主死因,你们便和本王分两路,本王回京,你们去安乐镇!”

暗四听他这么说,才拱手答应。

次日一早,三人在厅中会面,暗四看向萧豫,面无表情的问,“王爷,今日还是上山吗?”山上都快被他们掘地三尺了,始终没有一定异常。若是再继续耗在山上,只怕这三天又是白忙活。

萧豫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坐在太师椅里,凝神想了片刻,眉头突然一松,道,“若是按照阿辞所言,真的是由爆破而引发了山体滑坡,那么必然需要大量的火药,既然山上的火药已经全部被雨水冲走,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直接从火药源头追查起来,毕竟,向要引发一座山的爆破,需要的火药量可是不少!而储藏火药量最多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烟花作坊。”

“这倒是个法子!”暗二颔首,一脸肃然的认同道,“如此,我们只需要追查严加县和周边州府的烟火作坊,看看是谁购置了大量的火药!”

“嗯。”萧豫点了点头,“今日我们便兵分三路,本王留在严加县,暗二去临县,暗四去州府!”

“王爷,这怕是不妥!”暗二听萧豫这般安排,忙摇头道,“此次出来,本来就只有我们三人,分成三路,效率虽然高,可遇到危险的几率却极大!”

“这事本王已经决定,尔等无需再议!”萧豫却打定主意,要从烟花作坊入手,根本不再给暗二开口的机会。

暗二无法,只得答应下来。

暗四则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过一句意见,他本来就是个行动派,动手的事没二话,动脑的事却向来避讳。

这边,萧豫将计划拍板,另一边,三人出门后,就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萧豫骑着自己的坐骑流云,直奔严加县最大的烟花作坊。

而另一边,虞美人烟花作坊中,全潜进了一批黑衣人,他们以雷霆之势直接将作坊里的老板和伙计却不捉了起来。

“大爷、大爷饶命!”作坊老板被捆住手脚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

为首的黑衣人却不多说,直接出手将老板连同十几个伙计劈晕,然后吩咐自己身后的同伙,扒了地上诸人的衣裳,换在自己身上,接着往外走去……

一个时辰后,萧豫下马,落在虞美人作坊门外。

作坊大门紧闭着。

他紧抿薄唇,上前叩了几下门,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有人过了开门。

“这位大爷,您是?”作坊“老板”弓着腰,客客气气的问。

萧豫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问,“有些事想向老板打听一下,敢问能否入内说话?”

“老板”闻言,却未立刻侧身让人进来,而是皱眉问了句,“大爷想问什么事……若是旁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要是关于作坊和顾客,那就抱歉了,小的绝不会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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