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睡得很沉,只觉得有什么在脸上挠来挠去的,痒痒的,她挥挥手,想把这烦人的小东西弄走,然而对方持久力十足,那股痒痒的触感不仅没有消失,相反更加的密集,从额头,到眼睛,脸颊,鼻子,最后落在粉嫩的嘴唇上。
她被折腾得睡不下去,愤怒地睁开眼睛,正欲拍死那扰人清梦的鬼东西,睁开眼睛,入眼便是席时澈那张清贵的俊脸,他俯下/身子,鼻翼对着她的,乌黑的眼眸如黑曜石一般耀眼,如此相近的距离,她吓得连忙向后退。
“这么早就醒了?”
他那淡淡的略微可惜的语气又是什么鬼?
程灵逃得远远的,抱着被子躲在最里面,这才发现,她竟然躺在床上。
懵松的眼眸倏然睁开,脑海渐渐开始变得清明,终于想起昨晚自己要做的事情,“你,病好了?”
席时澈眸子炯炯有神,甚至有点勾/人,脸上的红晕也消失不见,精神抖擞,哪里像生病的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病好了。
路远风的药竟然那么厉害?程灵万分的吃惊。
“嗯,好了,怎么,你失望?”
“还是说,想继续好好地照顾我?”
他说出好好这两个字时,还特意地摸了一把衣扣,目光特别的幽深。
想起昨天,她大胆地跨在席时澈的腰身,一把扯下他的衣扣,那彪悍的举动,程灵只想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不要见人了。
然而她越是羞涩,她所表现出来就越发的笃定从容。
她没有接过席时澈的话,而是换另一个话题。
“你真的痊愈了?路医生那么厉害!”
这话可是发自内心的,席时澈越是精神抖擞,就证明路医生愈发的厉害,程灵灵动的眼眸闪闪发亮,说起路远风的时候带着她也没察觉到的敬佩。
说这话的时候,她并没有留意到席时澈的目光,那明亮的眸子瞬间沉下来,随着她说话的热情,他沉得就越快。
程灵说着说着,倏然觉得脚踝被握住,用力地往前拉,顺着这个力道
,她的身子往后靠,倒在床上,后背受到猛烈的撞击,程灵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一道强壮的身躯覆盖上来,狠狠地把她正欲起来的身子压了回去。
“在我面前称赞别的男人厉害,这是变相的埋怨?”
“怪我没喂饱你?”
他重重地咬着她娇小的耳垂,低沉潮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甚至故意地在她身上磨蹭了一把,小腹上顶着他那蓄势待发的凶猛,白皙的脸上瞬间发烫,如同熟透的虾子。
“要不要试试,我的厉害?嗯?”
程灵觉得小耳垂上传来湿湿麻麻的触感,他用舌尖细致地舔/舐着她的耳廓,尽情地勾/引。
一大早就上演这么凶猛的戏码,程灵有点招架不住,而且她能够感受到小腹上的那个东西越发的胀大,越发的硬。
“我错了,席时澈,上班时间快到,可不能耽误你的工作,你昨天生病,肯定有很多事情来不及处理的。大家都在等你。”
程灵可怜兮兮地盯着他,似乎带着请求的意味。
“那我......”
“你厉害,在我心里,没人比你更厉害的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演变成如今拍马屁这一幕,反正,她说完这些,席时澈便从她的身上抽离,似乎,一切都只是在逗她。
他站在床边,整理着凌乱的衣服,神色收敛,“不是说快上班,还不起床?”
程灵怔住,眼前的席时澈已经收拾好,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再加上他刚才的话,难道,是要等她?
“那你?”
真的有点奇怪,以往,她睡醒都是见不着席时澈人的,他早早就上班,可今天,好像完全不同的节奏。
“我等你!”
这三个字如天雷轰顶,把她炸得昏头走向。
席时澈等她上班?那岂不是会暴露他们的关系?
一想到现在工作做得好好的,与同事相处也不错,可若是被发现自己与席时澈那上不了台面的关系,程灵没有把握能够维持现在的状态。
她不太乐意。
可是,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她越是不乐意,某人越生气,生气起来,会把她努力遮掩的事情给曝光。
某人的能耐,她可是见识多了。
当程灵磨磨蹭蹭地从洗手间出来,席时澈已经不见人影。
她偷偷地松了口气,看来忙碌的席总裁,耽误不起时间呢!
为自己的那点小伎俩点赞!
然而当程灵走下楼梯,在餐桌上看到那抹清瘦挺拔的身影,程灵脸上得逞的笑意僵住,眼眸里闪过一丝的讶异。
“太太,快点过来吃早餐,席少等了你很久了。”
老管家心情愉悦地从厨房里拿出几份程灵喜欢吃的糕点,他还是第一次见席少在家吃早餐呢,不免心情愉悦。
果然有太太在,这个家也越来越像个家,而不是一个富丽豪华的笼子。
程灵不太甘心地坐在席时澈的身边,老管家把糕点放在她的面前,程灵也没什么心思去吃,乱吃一通,吃完连个味道都记不住。
老管家准备的比平时还要多,程灵吃到一半就吃不下,把吃剩的糕点放回碟子里,准备给花园的那只大黄狗吃。
骨节分明的指尖突然从她跟前把她吃剩下的那块糕点挑走,在程灵震惊的目光中,放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
“怎么?”
程灵指了指他手里还拿着的那个糕点,“那个是我吃过的。”
虽然他不可能不知道,可程灵真的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糕点一大把,为什么专门挑她这个?
“然后呢?”
“那个,那个.......”程灵不知怎么说出口,难道要她质问他,为什么抢走花园里那只大黄狗的食粮吗,她怕老黄会被宰。
席时澈挑眉,淡定地说道,“你有哪里是我没有碰过的?我还介意这个?”
“......”
程灵顿时无话可说,他都不介意,她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她怕她再说点什么,又会给到机会他耍流/氓了。
只是,一大早就耍流/氓,真的好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