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庵,是秦京城外一座远近闻名的尼姑庵,香火鼎盛,信徒极众,平日前来水月庵上香拜菩萨的达官贵人,寻常百姓很多。
当公主秦雨莎的队伍,来到水月庵时,水月庵住持静月师太早已率领庵中尼姑迎候,向秦雨莎行跪拜之礼,接着将秦雨莎的队伍迎进了庵中。
静月师太将秦雨莎和楚嫣然迎到后堂坐了下来,庵中女尼给客人端上茶茗后退下,屋子里除了楚嫣然,秦雨莎和静月师太三人,还有伴随公主左右的十名侍卫,他们冷冰冰地站在一边,动也不动,就如一尊尊雕像立在屋子里。
“公主驾临水月庵,实乃我水月庵无上荣恩,贫尼招待不周,还望公主不要见怪!”静月师太是一个年近五旬,生得十分慈和的老尼,单手竖掌,对公主行了一个佛家之礼。
秦雨莎笑道:“师太不必拘礼!此次本公主前来水月庵,是有件事要麻烦师太。”
静月师太微微垂首,一副聆听之姿,问道:“能为公主做事,贫尼自当尽力,不知公主要贫尼所做何事?”
楚嫣然自进来后堂坐下,就一直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一直留意着四周动静,她也想知道秦雨莎带自己到水月庵来的目的,听到秦雨莎要静月师太办一件事,也就留心起来,想听听她要静月师太做什么事情。
秦雨莎轻抿了一口茶,这才对静月师太说道:“本公主想请师太为我的一个朋友剃度出家为尼!”
她的话一出,静月师太脸上顿时显出一丝讶异,半晌,才说道:“不知道公主的这位朋友现在在哪里?这位朋友真的愿意割舍红尘,从此皈依佛门?”既然要削发为尼,她身为水月庵的住持,总要问清来人底细。
秦雨莎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看向一旁坐着的楚嫣然,说道:“楚姐姐,李嬷嬷昨夜已经送到水月庵受礼,并且落了发,如今已是水月庵中一名尼姑,楚姐姐心里一定不愿意李嬷嬷,从此古佛青灯,下半辈子都在水月庵中凄凉度过吧?”
听到这话,楚嫣然脸上已经显出凌厉之色,在西园时候,秦雨莎只说李嬷嬷被送来水月庵,可楚嫣然没有想到秦雨莎竟然将自己奶娘送来水月庵落发为尼,想起自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后,李嬷嬷对自己忠心耿耿尽心尽力的服侍,现在秦雨莎竟然拿李嬷嬷来出气,她的心头一下子窜起怒火。
楚嫣然的眸光锋利冷森,直视着脸带嘲弄笑容的秦雨莎:“你究竟想怎样?”
秦雨莎看到楚嫣然被激怒样子,着急样子,她心里就感到无比高兴,她就是要她对自己低头,求饶,就是要看到她一副乞怜样子,她笑道:“楚姐姐,别这么生气!老是生气的女人,老得可是更快!到时勾引不了太子皇兄和牧野哥哥,岂不是很可惜!”
一旁的静月师太听了这话,心头急跳,佛门清地,公主却百无禁忌说着男女争风吃醋,这实在是罪孽,只是顾忌到秦雨莎身份,静月师太又不敢出声告诫,心里不断暗念:救苦救难观音大士……
秦雨莎见楚嫣然不说话,只道她怕了自己,脸上不由又多了几分得意,说道:“不是本公主不给楚姐姐机会,只要你肯在水月庵落发为尼,远离太子皇兄和牧野哥哥,我秦雨莎还会把楚姐姐当成朋友,我已经知道了你是楚国公主身份,若是你真爱太子皇兄,就该离开他,不要让你连累到他,还有牧野哥哥,我绝不容许别人打他主意。”
楚嫣然这才知道秦雨莎带自己来水月庵,是想逼迫自己离开秦天和南牧野,在水月庵落发为尼,楚嫣然早就从南牧野那里听过,秦雨莎为了逼走那些爱慕南牧野的名门千金,就给她们剃过眉毛剪过头发,现在她竟然也用这招对付自己。
楚嫣然冷冷说道:“如果我不答应公主呢?”
“那本公主会让十大侍卫,将楚姐姐的尸体,从水月庵抬出去,在后山为你好好厚葬,本公主还会请静月师太和弟子们给你做一场水陆法事,让你葬得风风光光,在黄泉路上走得安安稳稳!”秦雨莎脸上绽开一个美丽笑容,只是这笑容充满了阴森的杀机。
楚嫣然知道秦雨莎身边的十大侍卫,都是皇宫大内一等一的高手,个个武功高强,就算她能敌一二,但十大侍卫若是一起对付自己,那她却是毫无胜算,眼下只是先稳住对方,再见机行事。
想到这,楚嫣然看着秦雨莎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请公主先放了奶娘,我们之间的事和她无关!”
秦雨莎见楚嫣然终于服软答应落发为尼,眉梢之上也显出喜色,说道:“好!只要你答应落发为尼,永远不再见皇兄太子和牧野哥哥,本公主不会为难一个下人!冷炎,把李嬷嬷带来!”
站立在一边的冷炎冰冷的声音答道:“是,公主。”
不一会儿,冷炎带着一名神色慌张的尼姑走进后堂,冷炎对公主秦雨莎抱拳说道:“公主,李嬷嬷带到!”
楚嫣然看着一身灰色尼姑衣装的李嬷嬷,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女尼就是自己奶娘,看到她脸上惊慌神色,想来昨夜一定受了不少惊,楚嫣然心下十分愧疚,对着李嬷嬷喊道:“奶娘!”
听到楚嫣然的喊声,低着头神色惊慌的李嬷嬷,身躯不觉一震,几乎不敢相信,当她抬起头看到楚嫣然时,脸上顿时喜悦无比,叫道:“四公主!真的是你!”
楚嫣然对李嬷嬷点点头:“奶娘是我!”
李嬷嬷就要向楚嫣然走过去,秦雨莎对站在李嬷嬷身后的冷炎打了一个眼神,冷炎出手如电,哗啦一声,长剑出鞘,手中七尺青锋已经架在了李嬷嬷的颈上,冷炎活似死人一样冷冰冰声音说道:“再走前一步,休怪我剑下无情!”
李嬷嬷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再不敢往前走一步,就是坐在椅子上的楚嫣然也惊得站起身,冷炎的出剑极快,几乎看不清他是如何拔剑,出剑,如此之快速度,却又能在剑锋一触李嬷嬷颈脖肌肤即止,出剑快,收剑更快,真正做到了收发自如境界,这让楚嫣然一下子对秦雨莎十大侍卫实力有了更好判断,也更加确定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十大侍卫的对手,至少一对十必死无疑!
楚嫣然目光一凝,看向秦雨莎,说道:“放了我奶娘!”
秦雨莎笑道:“楚姐姐放心!雨莎一定会放了李嬷嬷,不过,现在还不能放了她,只要静月师太给你削了发,你真正在水月庵出了家,雨莎就会立刻放了她,冷炎,将李嬷嬷带下去!”
“是,公主!”冷炎答道,嗖地一声,手中的剑已经插回剑鞘,押解着李嬷嬷往外
走去,李嬷嬷回头看了一眼楚嫣然,眼中却是无比担忧!
静月师太看了,眉头紧皱,充满忧色,今日本来以为公主前来水月庵上香,是庵中一件天大喜事,哪里会料到公主竟是挟持别人落发为尼,心中好生为难,却又不敢出声反对,得罪了大秦公主,实在是死路一条。
秦雨莎让冷炎带走刘嬷嬷,这才对静月师太说道:“师太,现在有劳您为楚姐姐落发剃度了。”
静月师太心中虽然不愿,但也不敢违抗秦雨莎,只得答道:“是,公主,贫尼这就为公主的朋友剃度出家。”然后传唤门外听候的一名女尼,说道:“慧心,去叫其他的师姐师妹前来后堂,为新收弟子剃度诵经念佛!”
女尼慧心行了一个佛礼,答道:“是,师太。”然后退去。
秦雨莎一脸喜色,想到楚嫣然马上就要接受静月师太剃度,一头青丝落地,皈依佛门,青灯古佛,念经诵佛,再也不能和自己争夺南牧野,秦雨莎的唇角就禁不住弯起一个得意笑弧。
剃度在即,楚嫣然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惊慌,更多的是平静,一头青丝可落,但心中对秦天缕缕情意,又如何剪得断,就算秦雨莎今日可以胁迫自己落发,却不可能改变她对秦天的情意。
就在这时,十个女尼手敲木鱼走进后堂,口中默念佛经,楚嫣然发现这些女尼个个生得清秀美丽,只是神色之间却有些冷然,蓦地,她心里想起那次和南牧野前往君子居,看到二皇子秦正雄的那些女侍卫,便是如此美丽,如此冷若冰霜……
静月师太来到后堂的一尊菩萨神像前,焚香行礼。
然后,静月师太转过身,有些无奈,有些慈悲地对楚嫣然说道:“女施主,请上前跪下,贫尼为你剃度出家!”
楚嫣然只得上前,对着菩萨神像跪了下来,微微抬首,只见观音大士面目慈祥,祥和宁静,心底也不觉澄静下来,然后轻轻闭上眼睛,虽然并非真的要出家为尼,但有哪个女子忍心看着自己一头青丝,落在自己面前,楚嫣然也一样,她也是一个女人,珍惜自己的一头秀发,珍惜自己的美丽,所谓眼不见为净,只要不看到自己的头发,缕缕飘落,她就可以少些心疼!
这时,一名女尼,手托木盒,上面铺着红布,摆开一列剪刀和剃刀,走上前来,静月师太伸出皱褶的手掌,从木盒里拿起一把剪刀,然后张开剪刀,另一只皱褶的手,拿起楚嫣然头上一束头发,手中剪刀一伸,一剪,咔嚓一声,顿时数十根长发,悠悠飘落,楚嫣然虽然闭着眼睛,但仍然能感觉到头发丝丝缕缕在面前飘落下来,心里不觉一疼!
坐在椅子上的秦雨莎看到这里,一团笑意顿时浮上脸颊,悠然地端起茶盏喝起茶来,就在秦雨莎喝茶之际,忽然,站在静月师太身后,秦雨莎椅子前面,托着木盒的女尼,眸光骤然闪过一抹厉芒,出手如电,抓起木盒上一把锋利的剃刀,嗖地一声,手中的剃刀已经抵在秦雨莎的颈脖上,冷声说道:“公主,不许动!”
与此同时,站在一边的十大侍卫,几乎同时出手,哗啦啦声响,十道剑光,气势如虹,挟着凌厉杀气,十剑几乎同一时间,指在女尼身上十处不同地方的要穴之上,齐声冷喝:“不许动!”
十大侍卫身后拿着木槌敲着木鱼的九名的女尼,也在此时,身影一闪,手中木槌已点向十大侍卫的身上要穴,十大侍卫急于救公主秦雨莎,不想身后这些女尼偷袭,待发觉之时,闪避已是不及,这些女尼手中木槌纷纷点在他们要穴上,动不得,说不得,一下子就如给人施了定身法似地,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又怒又恨。
楚嫣然打开眼睛,看到一名女尼手持锋利剃刀抵在公主秦雨莎颈脖上,十大侍卫手上的剑指着这名女尼身上各处要害,而十大侍卫后面又是九名女尼一手拿木槌点住十大侍卫穴道,只觉眼花缭乱,看得楚嫣然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叮地一声东西落地之声响起,楚嫣然循声看去,却是静月师太被这一幕之后,吓得手中剪刀脱手掉落地上,静月师太脸色煞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用锋利剃刀挟持公主的竟是本庵的女尼,这挟持公主的罪名,可是要杀头的,这下水月庵完了!
静月师太手脚发抖,心中暗暗叫苦,忽然,她的眸光一凝,顿时感到有些不对劲,怎么这些女尼这么面生?好似第一次见到,水月庵何时来了新的弟子,怎么自己不知?
再说公主秦雨莎,刚刚端起茶盏,一口茶还没有吞下去,忽然颈脖上一凉,竟被一个女尼用锋利剃刀劫持,接着自己随身所带的侍卫又被那些敲着木鱼的女尼制住,心下顿时大惊!
不过,她毕竟是一个公主,加之身上也有武艺,脸上很快便回复了平静之色,目光凌厉射向早已全身瑟瑟发抖的静月师太,斥道:“静月师太,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劫持本公主吗?”
听到这话,静月师太吓得双腿一软,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哭颤着声音说道:“公主,贫尼不敢,贫尼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不必为难静月师太,我们不是水月庵的尼姑。”这时一个女尼走出一步,对秦雨莎说道,接着将头上帽子一拉,束在里面的一头秀发,顿时垂落下来,哪里是什么尼姑?
这时,其他的女尼也纷纷取下头上帽子,都是长发飘落,年轻美丽女子,她们接着将身上尼姑衣衫一脱,顿时露出里面的白色衣装,这些女子竟是假扮成尼姑的。
公主秦雨莎看到这里,顿时瞪大了眼睛,怒道:“你们是谁?竟敢挟持本公主!”
那名手握剃刀抵住秦雨莎颈脖的女尼,对秦雨莎嘻嘻一笑:“公主,你又何必知道我们是谁?”说完一指点在秦雨莎颈上昏穴上,秦雨莎顿时昏睡在椅子上。
其余女尼也纷纷点在十大侍卫的昏睡穴上,然后将昏睡的十大侍卫,拉到一个角落。
楚嫣然从地上站起身,看着这些白衣女子做完这些,心中虽然百般疑惑,但这些白衣女子既然不是针对自己,也就懒得去管,何况她们所对付又是秦雨莎,更没有插手的道理。
倒是静月师太急得站立不安,对这些白衣女子出声责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成我水月庵的尼姑?你们挟持公主,究竟想干什么?”
一名白衣女子笑吟吟地向静月师太走了过去,静月师太顿时警惕起来,往后一步步倒退,这女子脚下一动,身影如风,已经欺到静月师太身前,静月师太张口要喊,女子运指如电,在她颈上大动脉
上一按,静月师太顿时昏倒在地。
楚嫣然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就如一名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可出乎楚嫣然意料的是这些白衣女子,忽然来到她面前,一起抱拳说道:“我们是二皇子府女侍卫,我们姐妹十个是二皇子府十朵金花,在此参见楚小姐,我们是二皇子派来保护楚小姐的,八公主要静月师太给楚小姐剃度为尼,为了救楚小姐,我们只好假扮水月庵尼姑,挟持公主,制服她的十大侍卫,请楚小姐随我们离开水月庵吧!”
没错,自楚嫣然离开二皇子府后,秦正雄便吩咐管家李刀派人暗中保护楚嫣然,而这些白衣女子,正是派来保护楚嫣然的二皇子府女侍卫,也是二皇子府的十朵金花。
楚嫣然看着这些白衣美貌女子,不敢相信她们竟是来救自己,而且还是二皇子秦正雄派来救自己的,一时之间,几乎有些反应过来,她和秦正雄不过在君子居有过一面之缘,却让他先在斗兽场救了自己一次,如今派人又在水月庵解了自己一次围,连她都不知道秦正雄究竟为什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对自己这么好!
不过,这次楚嫣然却是对秦正雄出自真心的感激!若不是他派来这些白衣女子,那她的一头青丝可要被静月师太剃得一干二净不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没有了头发,那就如失去了生命一样痛苦。
看着被点了昏睡穴道歪倒在椅子上的秦雨莎,楚嫣然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对二皇子府女侍卫十朵金花说道:“多谢各位姐妹出手相救,如今嫣然已经没事,各位姐妹可以先回二皇子府了,还有替我谢谢你们的二皇子!”
十朵金花听了,一起劝道:“楚小姐,你还是跟我们一起离开吧!”
楚嫣然见她们一片好意,也不好拒绝,只是有些神秘地说道:“那好吧!嫣然跟姐妹们一起回京,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想做一件事!姐妹们到外面稍等嫣然片刻!”
十朵金花各自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楚嫣然要做什么事,但都遵从楚嫣然意思,走出了后堂的屋子来到外面等候。
楚嫣然待这些十朵金花离开后堂后,便上前把后堂的大门关上。
外面的十朵金花看了,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楚嫣然为何还要关上后堂大门。
楚嫣然关上后堂大门后,返身来到昏睡在椅子上的公主秦雨莎面前,然后从地上拾起一把剪刀,对着昏睡不醒的秦雨莎头发咔嚓咔嚓地剪了起来,秦雨莎长发纷纷掉落地上,片刻功夫,秦雨莎就被楚嫣然一双巧手,一把剪刀剪出了一个光头,然后楚嫣然又拿起一把剃刀,把秦雨莎头上细短的头发刮得干干净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将手中剃刀一扔,冷笑一声!
今天若不是二皇子派来十朵金花,解了自己困境,恐怕自己已经被秦雨莎剃光头发,成为水月庵的一名尼姑。
自己和南牧野只不过是朋友,秦雨莎只不过听了李丹片面之词,便先在斗兽场想用老虎杀死自己,现在又想让自己成为尼姑,这样心性狠毒,嫉妒成性,为了得到自己所爱的人不择手段的女人,楚嫣然岂会心慈手软,给秦雨莎剃光头发,是想告诉她,这次剃的是头发,下次剃的是她的人头!
从地上拿起一件十朵金花丢下的尼姑衣衫,楚嫣然把它穿在秦雨莎身上,再将一顶尼姑戴的帽子,戴在秦雨莎光秃秃的脑袋上,顿时大秦的公主秦雨莎,变成一个熟睡的小尼姑。
楚嫣然做罢这一切后,这才转身走向紧关的大门,吱呀一声,她打开大门,站在大门外的十朵金花,顿时看了过来。
楚嫣然洒然一笑,走出大门,对门前的十朵金花说道:“姐妹们,我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我们走吧!”
十朵金花都十分好奇楚嫣然究竟做了什么事,便悄悄地看向后堂屋子,顿时看到里面秦雨莎一身尼姑打扮,歪着头昏睡在椅子上,在她所坐椅子前的地上,落着乌鸦鸦一团头发,这些女侍卫顿时想到一件事:难道楚小姐关上门,在屋子里所做的事情,就是给公主剃光了头发!
想到这,十朵金花无不惊异地看向楚嫣然。
楚嫣然对她们微微一笑,说道:“各位姐妹,公主既然在水月庵剃度出家,我们就不要打扰了公主的清修吧!”说罢,楚嫣然已经率先离开后堂。
后面的十朵金花听了楚嫣然的话,顿时忍禁不俊地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楚嫣然在水月庵中找到李嬷嬷后,便和十朵金花悄悄离开了水月庵,在一处林子里,十朵金花牵出自己的马匹,楚嫣然和李嬷嬷便分别坐在两名女侍卫后面,随着一阵马蹄声响,众女侍卫骑着马离开水月峰往京城而去,山道上顿时扬起一阵腾腾尘头……
在楚嫣然等人离开水月庵二个小时后,水月庵后堂发出一声杀猪一样尖叫声:“啊!我的头发!……”
被封住的穴道在时辰一过,自动解开的秦雨莎看着地上一团头发,摸着自己光光的脑袋,脸都快气绿了!
这时,十大侍卫和静月师太也穴道自解醒了过来,当看到公主秦雨莎光溜溜的头,无不吓得目瞪口呆!
“属下保护公主不周,我们甘受一死!”冷炎等十大侍卫,一起跪在秦雨莎面前,拔出剑横在颈上,纷纷要以死谢罪。
秦雨莎见了,顿时一惊,连忙说道:“本公主什么时候说要你们死了!你们死了,本公主头发就能长回头上去吗?都给本公主起来!”
十大侍卫听到这里,心里都是暗舒了一口气,一起磕头说头:“多谢公主不治属下失职之罪!”
“如今本公主的头发也没有了,如果回京城去,只会给人笑话,冷炎你就让一个太监回宫去禀告父皇,就说本公主要在水月庵为父皇和皇后,还有大秦国祈福二个月。”秦雨莎一脸诅丧之色,对站在身前的冷炎说道。
“是,公主。”冷炎答了一声后,便出了后堂去吩咐太监。
秦雨莎想到自己本来到水月庵,是要让静月师太将楚嫣然剃度出家为尼,让她从此离开皇兄太子和南牧野,不想,忽然一群武功高强假扮尼姑的女人,从半路杀出,不但搅乱了她原来的计划,而且自己还被剃光了头发成了尼姑,更让她难堪的是自己如今一副尼姑样子,就是想回京城都不能,否则,自己这个尼姑公主,非要被京城的人当成大笑话不可。
想到自己要在水月庵做二个月尼姑,秦雨莎恨得咬牙切齿,心中暗发毒誓:如果让本公主查到剃了我头发的人是谁,本公主一定要把她五马分尸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