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易千息提起音音,曲向晚又开始着急起来,连忙将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易千息。≥筆≥癡≥鈡≥文高速
易千息虽然也想问她为什么不好好在客栈呆着要出去,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反正对手是憋足了劲要找到他们,就算是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的。
想到这里,易千息说道:“恐怕宋项如已经注意到我们了,这件事情,应该就是他指示的。”
“那怎么办?音音岂不是有危险?”曲向晚惊呼了一声。
都怪她不好,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跑出去瞎逛啊,这些好了吧。
季鲤封看曲向晚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别担心了,音音一时半会儿肯定没事的,她只是个丫鬟,他们的目的在于我们。”
曲向晚听到这里,也稍微镇定了点下来。
是啊,音音就是个丫鬟,他们抓了她去,肯定还想从她口中套出自己来,所以一时半会应该不会为难她的。
就在他们商量着怎么去救音音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曲向晚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易千息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之前跟他们大打出手的柳香云。
“你来干什么?”曲向晚心里正烦着,看到柳香云这种女人,自然是没有好声气。
但是柳香云却并不生气,笑意盈盈地看着曲向晚,说道:“昨天小姐从我这里带走了我的云翠,我总要来要人吧?”
“要人?你怎么有脸说的?云翠不想在你们那里,而且我也给你钱了,你还想干嘛?”曲向晚心说,幸亏是早就将陈月娥送走了,不然还真是麻烦一堆。
柳香云冷笑了一声,说道:“那是你自己说的要买,我可没有同意,这是你的银票,我还给你,你把我的云翠还给我,不然我就抓你去见官了。”
曲向晚刚要说话,易千息怕她说漏嘴,连忙说道:“你这话就错了,当时你钱也收了,人也跟我们走了,你现在再来后悔,是不是晚了?”
“哼,我不管你晚不晚,总之,我今天就是要领回我的云翠。”柳香云却也十分固执。
这倒是让曲向晚他们有点奇怪了。
按照道理来说,他们给的银票足以买一个云翠了,但是为什么这个柳香云还是不愿意善罢甘休呢?
难道说还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想到这里,曲向晚看向柳香云,问道:“你到底还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一直纠缠?”
“我没有其他的目的,就是要要回我的云翠。百度搜索??≥筆≥癡≥鈡≥文”柳香云在曲向晚问完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神情异样,但是还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然后高声说道。
他们的争吵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柳香云一看围观的人多了,更是嚣张起来。
曲向晚不欲跟这种人多费口舌,直接扔下了一句:“银子已经给你了,别再来找我,本姑娘烦着你,没空理你。”
说完了之后,就将门“砰”地关了起来。
“这种人脑子里面是不是有屎?为什么就听不懂人话呢?”曲向晚关上门之后,十分厌烦地说道。
她现在心里很烦,所以没空跟这种人纠缠不清。
但是易千息却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对呀,这个老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既然她跟宋项如是一伙的,为什么不叫上宋项如的人一起来,偏偏自己一个人来了,这不是很可疑吗?”
易千息这么一说,季鲤封也皱起了眉头。
这时候,张大牛突然说道:“这个柳香云是不是宋项如那边派来打探我们底细的,为的就是要将我们所有的人都抓起来?”
众人一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们这一路可是“得罪”这个宋项如好几次,他肯定已经注意到他们了,但是又不敢确定他们的身份,所以这才让柳香云先打头阵,过来旁敲侧击一番。
幸好刚才没有说漏嘴,不然还真是被绕进去了。
曲向晚这么想着,不由又看了一眼窗外。
真是想不到,现在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还要精。
但是为什么这些聪明才智不放在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上,却想着法地变坏呢?
曲向晚表示自己真的想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就算是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要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但是你也别整天琢磨着干坏事呀。
就算是将精力花在正当的赚钱方法上,那也成呀。
但是如果人人都像曲向晚这么想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好人坏人之分了。
之所以坏人是坏人,是因为他们总是想用最简单的最快捷的方法,更多地得到他们最想要得到的东西。
而就在曲向晚他们正在商量柳香云突然到访的目的时,那边,原本昏迷的音音突然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虽然现在天气有点儿热,但是这么一盆冰水浇下来,还是让音音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然后醒了过来。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在音音面前,站着一个穿着衙役衣服的人,但是他跟音音说话的样子,却是一副痞子的样子。
所以音音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呦,嘴还挺硬的。来人呀,给我继续浇冰水。”衙役冷笑了几声,又让人将大盆的冰水往音音身上浇去。
音音虽然是女儿家,但是从小就在比较复杂的环境下长大的,所以对于这些严刑逼供,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也听了不少了。
她知道,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说的话,他们会折磨自己,如果自己说了,然后没有利用价值了之后,他们甚至会杀了自己。
再说了,小姐和皇上都对自己那么好,就算是死,她也不可能背叛他们。
所以尽管一盆盆的冰水浇下来,冻得音音瑟瑟发抖,但是音音还是紧紧地咬着双唇,就是不开口。
那个衙役似乎也没有想到音音会这么嘴硬,而且上面交代了不能动用大刑,所以一时之间,倒是陷入了僵局。
再说曲向晚那边,他们还在商量着,外面便又传来了柳香云的叫骂声。
“老娘告诉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可真不是好惹的角色,别等到事情无法挽回了,再跪倒在老娘面前哭,告诉你们,那时候可就晚了,所以有什么事情,就现在说。别说老娘没有给你们机会!”柳香云几乎是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青楼生活,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早已经练就了“出口成脏”。
曲向晚听她一口一个老娘骂的起劲,不由怒火直冒,就想出去跟她理论一番。
但是还没有等她出去,便听见易千息对她说道:“随她去吧,只要不理她,她自然会无趣,她在这里骂娘的目的,就是要引你出去,既然知道,又为何要上当呢。”
曲向晚想了一下,觉得这话说得在理,便又重新坐了下来。
而外面,柳香云还在继续:“老娘告诉你们,我云袖楼可就如同是衙门,你们得罪了老娘我,也就是得罪了衙门,如果你们还不将云翠交出来,再乖乖给老娘认个错,等下官差来了,可别哭着求饶。”
当柳香云说云袖楼就等同于是衙门的时候,季鲤封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们都知道他的感受。
一个皇上,坐在房间里,外面有人正在大言不惭地叫骂。
而且还将青楼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比作是为百姓主持公道的衙门。
这怎么能叫他不生气?
但是季鲤封就是季鲤封,他自小在宫中长大,各种手段都看得烦了。
而这柳香云的叫骂,对他来说,还真是不是最严重的。
他脸色不好,完全是因为他突然觉得很是悲哀。
自己一个皇帝,还一向自诩为是位勤政爱民的好皇上。
但是百姓们在受着怎样的欺压,自己时至今日才知道。
这真的是一个好皇帝所为吗?
他真的替自己,替朝廷感到羞耻。
易千息这时候突然说道:“皇上,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跟官府起正面冲突,依我看,你还是先走吧。”
易千息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季鲤封的身份是保密的,如果现在宋项如的人来了,他们势必会寡不敌众,最后被抓到衙门去。
但是到时候被盘查身份,他们又该如何说呢?
其他人都还好,就是季鲤封不能暴露了身份。
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将会带来无穷无尽的后患。
甚至都有可能影响到宫里面清歌和白尘音的安危。
但是这些话,易千息不会对任何人说,他只是坚持让季鲤封先走一步。
曲向晚似乎对易千息有点不满,毕竟音音现在还生死未卜。
但是她也知道季鲤封身份特殊,现在并不适合暴露身份。
所以在易千息让季鲤封先走的声音里,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最后,柳香云终于骂不动了,先走了,而季鲤封和易千息也去了隔壁房间,似乎是写信函去了。
曲向晚没有跟着去,张大牛为了保护她的安危,也没有跟着去。
“娘娘,你别伤心了,音音姑娘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张大牛看曲向晚愁眉不展的样子,安慰他说道。
曲向晚何尝不知道这是安慰她的话。
他们虽然还没有正式跟那个宋项如打上交道,但是从那些事情里面就可以看出这个人可不是个善茬,音音落在他的手里,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