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曹猛听到小吉的喊声后,就立马回到了车内,而司机一看见二胖掏出大菜刀,也是吓得一脚油门就开车离开了原地。
两分钟后。
五人在街道拐角处下车跑掉,而出租车司机继续开车往前跑。
七八分钟后,出租车被两台警用吉普拦住,但车里已经空无一人了,随即领头的警察直接给王一山打了个电话。
“喂,抓住了吗?”
“你下回要没个准消息,就他妈的别整这b事儿!那个面包车里的小子根本就没走,他给那几个人报信了,这边人家车都没下就跑了!”警察皱眉骂了一句。
王一山闻声后,顿时挺失望的回了一句:“不好意思了昂,让你白出一趟勤!”
“以后别扯这些事儿了,艹!”警察骂了一句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
晚上十点半。
卢卫国站在医院的走廊内拿着电话说道:“嘴给豁开了,大夫正缝针呢!艹,牙花子都让人划开了!”
“……!”沈天泽阴着脸,没有吭声。
“唉,这段时间是怎么整的,不是进派出所,就是上医院!”卢卫国叹息一声回应道:“我在医院处理小吉的事儿吧!”
“你帮个我忙!”
“什么?”
“我要两把响!”沈天泽直奔主题:“马上就要!”
卢卫国闻声沉默许久后,难得的没有反驳,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楼上楼下跑了几趟后,老卢就将各种费用都交完了,随即还特意去了小吉的病房看他。而后者口腔里含着消毒棉,也不能说话,所以只冲着老卢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艹,你说你个小崽子整成这样,我咋跟你家里交代啊!”老卢挺上火的叹息一声,弯腰坐在小吉的床边就说了一句:“还疼不疼啊?”
小吉摇了摇头。
“这儿不能常住啊,要不然警察来找就麻烦了。”卢卫国思考半晌后,再次劝说道:“明儿你回县里吧,在那儿住一段时间院,我给你放一个月假!”
小吉点了点头。
“唉!”卢卫国看着重伤的小吉,再次叹息一声后,就从小吉今天拿回来的货款里抽出了一万,随即又想了想,低头又数了三千。
“啪!”
小吉伸手阻拦,意思是不用。
“这钱肯定不能从公司账里出,算我自己给的,你拿着吧!”卢卫国伸手就把钱放在了小吉枕头底下,随即破口大骂了一句:“这个王一山真不算是个混社会的,你说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玩应!挺好一小伙,给他妈整成了三瓣嘴,以后肯定留疤瘌了!”
小吉闻声没有回话,但心里却挺感动。因为卢卫国这个人虽然很抠,嘴上也是经常没有把门的,办事儿更是只为钱着想,但他也有温情的一面,心里也有愧疚的情绪,也知道有些人值得自己出点血,花点狠钱。
“行了,一会打完吊瓶,我让司机过来接你,给你和小对象送回县里。”卢卫国站起了身。
“刷!”
小吉对象站起来,擦着眼泪就要往外送。
“不用了,你照顾他吧,我得办点事儿!”
“我送送你吧!”
“哎呀,跟我就别见外了,走了!”卢卫国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就离开了医院。
……
后半夜,红山区市郊,卢卫国通过一个牧场奶站的合作伙伴,联系上了一个卖响的。因为奶站那些年都是现金流,再加上基本都是处于偏远的位置,所以基本各个站里都有点防身的东西。即使没有响,也会有点弩,*之类的。
卢卫国站在一处矮墙下面,腰里别了把菜刀,脸上捂了一层口罩不说,而且还缠着女士带的头巾。
他害怕啊!
他是老实人啊!这些年除了嘴上愿意装b点,就没跟别人发生过直接的肢体冲突,所以他来这儿买响的时候,内心是很颤抖的!
等了大概能有不到半小时,一台摩托车就停在了路边。
“红光奶站老王的朋友!”车上一小伙,看着鬼鬼祟祟的卢卫国喊了一句。
卢卫国斜眼打量了他一眼,就装作没看见的往旁边走。而小伙一看他没吭声,顿时也有点发毛,骑着摩托车问道:“是不是啊?”
“……不是!”
“你知道我要问你啥啊,你就说不是?!”小伙顿时一愣。
“我溜达溜达!”卢卫国还是很害怕。
“艹!”小伙心里也有点摸不准的骂道:“到底是不是!不是你大半夜的在这儿走啥?”
卢卫国听到这话后,扭头就又扫了一眼四周,随即迈着小碎步走过去轻声问道:“带来了?”
“……艹,是你你就回话呗,不知声干啥!”小伙无语的从车把上摘下来个布袋子。
“我知道有没有警察啊!”卢卫国再次扭头看了一眼四周。
“……有警察还跟你唠嗑啊?就你穿的跟个忍者似的,不早就给你摁住了啊!”小伙烦躁的回了一句后,就催促道:“赶紧给钱,一把三千五!”
“你便宜点呗,太贵了!”
“我跟你卖菜呢?这玩应哪有讲价的!”
“你便宜点,便宜点我就买了!”
“没有便宜的,都谈好的价格!”
“那我不买了,你回去吧!”卢卫国开始玩着市场讲价的套路。
“不是,你他妈的干过吗?”小伙有点急眼的回应道:“我从奶站那边骑摩托过来的,你不买了?!”
“两把五千五,你别磨叽了,行我就交钱!”
“……我真他妈的!”
“要不你回去吧!”卢卫国很害怕,但还是要讲价。
“……行,爹,卖你了,赶紧给钱!”小伙都已经折腾过来了,不爱再驮着东西回去,所以只能咬牙出手了。
“你这玩应质量好不好啊?”卢卫国拎着袋子问道。
“哎,要不我干你一枪试试啊?”小伙已经快烦死卢卫国了。
“……行吧,我给你点钱!”卢卫国从兜里掏出了八千块钱,数了五千五就给了对方。
“我卖了两年的货,当面讲价的你头一个!”小伙数好钱之后,就要骑摩托离开。
“哎,你先别走!”
“干啥啊?”
“我打车过来的,这块也找不到出租车了,你给我拉回去呗?!”卢卫国拎着布袋子问了一句。
“我去火葬场,你去吗?”小伙翻了翻白眼,破口大骂了一句:“我看你好像有点虎bb的,我要不是为了不驮着东西回去,我五千五能卖你吗?!艹!”
话音落,小伙骑着摩托车就走了。
“驮一下咋地了?净他妈事儿,咋不半道上卡死你呢!”卢卫国骂了一句后,就低头从帆布袋子里拽出两把锯断的五.连发,随即眼神略显无知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藏哪儿呢?”
两分钟后,卢卫国用鞋带将两把五.连发分别绑在自己腿上,趿拉着一双皮鞋,闷头就往市区走。
……
凌晨,出租房内。
沈天泽看着桌上的两把五.连发和数十发子弹,低头从茶几桌下面拿出三万块钱说道:“钱拿着,给小吉两万,买响儿一万,最近你别跟我们联系了,等完事儿我给你打电话!”
卢卫国沉吟半晌,伸手就把钱推到一旁,脸色十分认真的劝说道:“小泽,不行咱就把股份卖了吧!谈一谈,估计给百分之二十的话,陈宝宇能干!”
“不是股份的事儿!”沈天泽摇头。
“我就知道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卢卫国轻声劝说道:“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