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命魂独立化形后,本来以令狐如今神念威能完全可以说是臻至大乘期的境界,五行灵婴一结出,只要令狐稍作修炼,自然能一路势如破竹,连续晋级出窍期,分神期,乃至开始冲击合体期,合出元神!
奈何,五行巨婴不但巨大到超出令狐的想象,更是自己顿生出了灵智,如此一来,在没有弄清楚五行巨婴的情形下,令狐又如何能够强行晋级?更不用说合成元神了?
毕竟有了灵智的五行灵婴,已经不只是令狐的一个元婴躯壳而已,而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之灵了。
令狐不愿,也不想抹杀五行灵婴的灵智,哪怕最终要合成元神,令狐也要想出好的解决方法,而不是无情的抹杀五行灵婴的灵智,去抢夺五行灵婴躯壳的掌控权!
虽然说,只要令狐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入主五行灵婴,毕竟五行灵婴乃是他以五行精气和自己的精气神,孕育而成的,就好像是自己的一件衣服一样,随时都可以穿,只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件“衣服”有了灵智而已。
令狐很快就放下了魂根仙缘一事,以及自己真修修为的提升问题,毕竟他的命魂肉身,经历了一番风风雨雨之后,好不容易才刚顺利的独立化形,其他事,就算在急,不急于一刻!
五大神魄除了灵慧穹庐道人以外,也都化成了遁光,回到了令狐的识海世界!没有因为已经获得可以在外界无限时间独立活动的能力,而在外眷念不回,虽然五大神魄真的很想确实的感受一番外界的天地,但是,此时,令狐的识海世界,却是还有一个巨大的百丈巨婴,在识海世界嬉戏着,身为令狐的神魄,他们却是有必要照看一下这个可以说是新生的婴儿!
不是怕五行巨婴受到什么伤害,却是怕纯真无暇,却又拥有像他们一样,可以在识海世界呼风唤雨的五行灵婴,因为好奇和玩心,给识海世界造成什么灾难。
至于灵慧穹庐道人,身为钩破天,乌达诺等渡劫期修士的师尊,此时终于可以和令狐同时独立活动,自然有必要见见那些刚渡过恐怖天劫的弟子们了。
令狐冲天一招,只见远处依然遮盖于千里虚空的仙器遮罗伞盖,便显耀出一片灵光,迅速化小,化成一道遁光飞至。
令狐头顶刹那显现一片灵光,将飞来的仙器遮罗伞盖卷入识海世界,而后,令狐便走进水静庵中的静念堂,在主位一张锦云塌上盘坐下来,灵慧穹庐道人也一样盘坐于塌上,在令狐一侧,默默的等待乌达诺等诸位弟子的到来!
仙器遮罗伞盖飞向水静庵消失,乌达诺,钩破天等妖仙派弟子,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都知道,他们的主人,成了魂根仙缘者。
一时之间,所有妖仙派弟子,都感到他们的前途一片光明似锦,更个个意气风发。
事实上,此次过后,妖仙派也必将成为整个九州修仙界的第一大派了,毕竟,连神廷宗的主宰岳上君,都以天道起誓,拜倒于令狐的膝下,将以令狐为主。
只是,除了钩破天等原本属于令狐的仆从知道天魂释菩提也算是令狐以外,大多数妖仙派,乃至岳上君本人,都不知道,他所臣服拜倒的天魂释菩提,是令狐的天魂。
否则的话,那些妖仙派弟子,不知道气势将涨成什么样子?
很快,众多妖仙派弟子都恭敬的立于水静庵外,唯有钩破天,岳上君等一干渡劫期以上的修士,才能走进水静庵中。
静念堂中,锦云榻上,钩破天等人看到盘坐于令狐身旁的灵慧穹庐道人,更是神色欣喜不已。
“吾等拜见令狐主人,拜见师尊,祝令狐主人,仙福永享,万众仰望!”
钩破天等人神情激动的轰然拜倒。
唯有岳上君,一时之间,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他臣服的是天魂释菩提,而且不知道天魂释菩提和令狐的关系,自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令狐和灵慧穹庐道人了,而只站立着,行了个平辈的问礼。
钩破天对令狐的忠诚和崇拜已久无以复加,见明明以天道起誓,臣服于主人脚下的岳上君,见了主人,却不跪拜,而只行问礼,不由大怒,厉声道:“大胆,见了令狐主人,为何不行跪拜之礼?”
若是以前,钩破天估计连见到岳上君这个三劫散仙神廷宗的主宰的资格都没有,但如今,他却是敢厉声叱问岳上君,浑然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在钩破天的心里,以前是以前,但以后,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能够让他钩破天敬畏,尊崇,爱戴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令狐主人,当然,肯定包括了和令狐人一体的三魂七魄了。
岳上君脸上浮现一丝怒色,身为一个三劫散仙,他还是要面皮和尊严的。
岳上君之所以和钩破天等人进入水静庵,乃是因为仙器遮罗伞盖飞进水静庵,所以岳上君认为他所臣服的天魂释菩提必定在场,如此一来,他却是不得不来拜见。
但是,岳上君却没有想到,他所臣服的那位神秘和尚没有见到,倒是见到了造成这次血光灾劫的华南令狐,以及惊闻是乌达诺等众修师尊的灵慧穹庐道人。
对于令狐,岳上君自然也知道,他所臣服的那位强大的僧人,是为令狐出面的,若非这个实力强大而恐怖的神秘僧人出面,只怕令狐也无法凝婴成功,更成为魂根仙缘者。
因此,岳上君心里既是佩服令狐的际遇,却又有些不屑,认为令狐本该遭劫命陨,他身上的两件奇宝逆法神珠和炼魂鼎,自己本来也是有望夺取的。
但是,因为那位实力强大恐怖的神秘僧人,令狐非但逃过了在几十位渡劫期修士围攻,以及多位散仙插手下,必然身陨的一劫,还反让他自己的仙器遮罗伞盖都被人强行夺去,而岳上君为了脱劫,以免被灰灰了去,也不得不以天道起誓,臣服拜倒于那位强大的神秘僧的脚下。
岳上君在恐怖天劫威压下,当时心里只有得到庇护的庆幸,但脱劫过后,岳上君心底,不免甚是是不甘。
毕竟他乃是三劫散仙,更是庞然大物神廷宗的主宰,被无数人仰望尊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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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岳上君,又如何肯屈膝于他心底本就有些鄙弃的令狐的脚下?
对于钩破天的叱问怒责,岳上君更是恨不得一掌将这个他心底里也嫉妒得要命的妖修灭杀,灰灰了去。
钩破天在天魂释菩提帮助下,最后应了那道已经被削弱到极其可怜地步的天劫,从而获得了莫大的好处,不管是乌达诺等仆从,还是岳上君,心底都是嫉羡的要命。
嫉妒,往往会让人做出疯狂的事来。
岳上君此时盯着钩破天的目光,就迸现着杀意。
“除了归天跪地,跪父母,跪我臣服的那位高僧,还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接受我岳上君的跪拜!”岳上君嘲讽的盯着钩破天,缓缓说道。
这话一出,跪拜之地的钩破天等人眼中都露出古怪之色,看着岳上君。
这些目光,让岳上君也不由怀疑起,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是不是有什么语病?但仔细过了一遍,他并不觉得自己的那番话有何不对之处。
令狐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一道凛人的神光,夹杂着无比强横的神念,蓦地轰向岳上君。
自令狐睁开双眼的刹那,岳上君就注意到,所以,当那两道凛人的目光,带着无比强横的神念轰击而来的时候,岳上君心里讥笑,也在刹那之间轰出了他身为三劫散仙的强横神念。
岳上君有把握,这次神念的交锋,让令狐这个魂根仙缘者,吃个狠亏。灭杀令狐,岳上君自问他办得到,但是却不敢做,毕竟令狐不但是他所臣服的那位神秘僧保的人,此时更是魂根仙缘者,不管哪个身份,岳上君都不敢灭杀令狐。
然而,令岳上君想象不到的是,他低估了令狐,更高估了自己,当岳上君的神念,接触到令狐的神念时,他才发现自己三劫散仙的神念,在对方的强横神念面前,就如同一根手指对抗一只拳头的分别,而结果,手指的力量又怎么能对抗得了拳头?自然是手指折断了。
岳上君只觉得自己轰出的神念,被对方的神念势如破竹的一轰而散,那种感觉,就好的一团松软的泥吧,和一块坚硬石头互撞,令狐的神念就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重重的轰在岳上君的心头上。
“哇!”岳上君嘴里喷出一蓬紫色的散仙精血,整个人刹那被令狐的神念轰出了静念堂,狠狠的将所有挡在身后的墙壁和阻挡物,撞成稀烂,远远的飞出了水静庵外,浑身法力更是被骤然禁锢,非常狼狈的摔在了地上,将冰川之地上,砸出了一个蛛网似的巨大龟裂。
令狐对自己的神念威能,将一个三劫散仙,横扫而出的情形,感到是十分满意。
令狐本来就算不让天魂释菩提出面,只要显露出仙器遮罗伞盖,也能让岳上君醒悟到到怎么一回事?从而心悦诚服的和钩破天等人一样拜倒于脚下,不过,令狐一方面是对岳上君对显露的轻慢和不屑之色,感到不满,想要给他一个教训,一方面,是想试验下,命魂独立化形后,灵魂彻底得到蜕变后,只是神念的威力,究竟增长到了一个什么地步?
岳上君自然因此成了令狐神念的测试品。
而结果,让令狐感到十分的满意。
虽然说,岳上君当时的神念,因为不敢灭杀自己,而有所忌惮,没有发挥十成威力,但也足以让令狐了解到,自己的神念,足以横扫像岳上君这样的三劫散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