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余家的人算是彻彻底底的丢大了,要是余烈他们打赢的话,他出面给李霖道个歉,打个圆场也就罢了,至于李霖高兴不高兴,那他就管不着了,大不了李霖扭头就走,他也不在乎。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人家兴师问罪,他这边明明是受害方,却还不占理,被人堵得张口没话说,出言斥责李霖?这事儿说不通,人家是客,来他们家中,被他们家的子弟围殴,而他们家的子弟,打不过别人,反被人家痛殴了一顿,这事儿说到哪儿都不是人家李霖的错。
而且这事儿如果是他们余家打赢了的话,就算是说出去也不丢人,可是问题是现在他们的人打输了,而且输的是非常惨,不占理已经让人戳脊梁骨了,现在又揍人不成反被揍,那说出去的话,可就真是把余家的人彻底丢光了。
思来想去余通只能捏着鼻子对李霖说道:“呃!此事却是是烈儿他们的不对,回头伯父自然会处罚他们!贤侄先息怒,今天天色已晚,伯父这就让人给你们先摆一桌酒宴,压压惊之后,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谈不迟!
来人呀!把这些混账东西,都给我拖出去!我要重重责罚他们!成何体统,成何体统?难道这就是我们余家教出来的子弟吗?先把他们都拉倒族堂去,一会儿我要去亲自收拾他们!”
一大群跟着来的人,都面面相觑,但是余通作为家主,已经发话了,他们也只能先照办再说,有些人满心怒火,可是也没法发出来,憋得是面红耳赤,只能一跺脚,上去把地上躺着的家伙,一把揪住,拖死狗一般的一个个的拖出了李霖的院子。
李霖这才躬身对余通说道:“倒是让余伯父难为了!以小侄看来,我等也都是同辈之人,既然余伯父有此态度,那么小侄也就不追究了,至于处罚他们,还请伯父手下留情,每个人打几板子也就算了,以后让他们莫要如此荒唐,以此为戒以儆效尤足矣!”
刚被拖到外面的余虎等人,听到李霖的话之后,一个个都想立即喷出一口老血,干脆碰死在门外算了,他们被揍的这么惨,李霖居然还怂恿余通,把他们再揍一顿!做人也不能这么不要脸吧!
余通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和李霖在这里闲扯淡,他心里面堵得难受,现在最急的就是先弄清楚刚才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含糊其辞,和李霖客套了几句,然后吩咐人给李霖他们送来一桌酒菜,让李霖他们“压压惊”。
余烈等一帮鼻青脸肿的家伙,跪在余家族堂之中,有的人干脆就趴在地上或者躺在地上,可谓是惨不忍睹,甚至有的人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的要死。
余通以及族中几个管事的坐在他们前面,一个个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听着余烈吧刚才发生在李霖院中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所有人都无话可说,李霖没有冤枉这帮小子,确实是这帮小子先动的手,切磋的时候余虎在李桐手下,连一招都没走完,就被李桐当场打晕,激怒了这帮家伙,结果便群起而攻之。
后来就不用说了,李霖也加入了战团,最终和李桐二人,将余烈、余虎等十几个余家的子弟,全部都打成了猪头,放倒在了地上。
余通等人这会儿心中满是震撼,他们这才真正明白了李霖的厉害,余虎的武力他们是各个都十分清楚的,可是在人家面前,却如同孩童一般,只有被揍的份。
这就可见得李霖着实厉害,连跟着他的那几个李家子弟,也都不白给,那个李桐,同样也是一个猛人,要不然的话,他们两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把余家十几个子弟打成这幅德行。
“混账!”余通气的猛拍了一掌椅子扶手,把手震得生疼。
“你们这帮无用的家伙,平时一个个自以为是,比文才,你们不如那李霖,比武力,你们十几个人连两个人都打不过,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哭诉?我们余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来人,拖下去,每人打他们十板,让他们都记清楚,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余通这会儿气的浑身直哆嗦,吐沫星子漫天飞舞,指着这帮家伙是怒不可遏。
于是有人赶紧上来,把余烈等人掀翻在地,按在地上,取来了板子,轮开了便朝着他们屁股上打了下去。
余烈等人这一下惨了,刚刚被李霖李桐痛打了一顿,这会儿又被拖到族堂里面,告状也高不赢,还要被接着揍,一个个被打的是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其他余家族人,也都面色阴沉,无人为这帮家伙求情,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刑完毕,他们也痛恨这帮子弟实在是太不争气,把余家的脸彻底丢到了姥姥家了。
余胖子缩着脖子躲在族堂外面,听着板子落在那帮小子的屁股上的声音,一个劲的嘶嘶直抽凉气,心道余家算是碰上了个灾星了,只要沾住这个李霖,余家就被克的死死的,谁碰谁倒霉,难不成这李霖,真的是余家的克星不成?
以后再碰上那小子,说什么都要绕着走,否则的话一定倒霉,余胖子缩着脖子暗自发誓道。
等把十几个家伙打了一遍,令人将他们送回各家之后,余通这才面色阴沉的跟族人商议了起来。
“诸位也都看到了,这个李家小子,确实不是凡人,文可出口成章,武可力压群雄!确实不容易对付,真想不到李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子孙不争气,到了这一辈,居然出了个这样的妖孽!真不知道是该羡慕他们,还是该嫉妒他们!”余通叹了口气说道。
“家主说的不错,这个李霖心智过人,文武全才,确实不易对付!我们猜测,这一次他们把闻香醉卖给咱们,极可能便是此子出的主意!看来以后咱们不能再小觑李家了,李家出了这样一个妖孽,真不知道以后会走到哪一步!”一个老者端着茶一边喝一边说道。
大厅之中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心里面琢磨着李霖的事情。
忽然间一个面色发黑的中年人,把拳头重重的在椅子扶手上一砸,阴森森的开口说道:“不能坐视此子再如此成长下去,现如今我们余家已经和李家闹僵了,无毒不丈夫,不如干脆找机会,花钱雇人也罢,咱们自家派人动手也罢,将此子一举做掉拉倒!提前将这个祸患剪除最为妥当!”
所有人都心中一惊,赶紧抬头望去,结果发现说话的是他们家族之中的外放管事余战,余家之中,数这个余战最为心胸狭窄,做事历来心狠手辣,喜欢用强,信奉用刀可以解决一切事情。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不久,一个老者立即就厉声斥责他道:“休要胡言!这话今日在座之人,听到之后,只能记在心里,决不许外传半句!
余战,你这段时间,就留在族中,不要在外出了!这天下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武力解决的!
李家在兰县立足二百余年,到现在没有彻底衰败,他们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更何况现在他们挂上了赵家的关系,赵司马已经公开表示支持李家,李家现在已经不怕我们,一旦要是让人知道,你居然对他们的子弟产生了杀心的话,李家肯定会和我们彻底撕破脸!
我们余家还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跟李家反目,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
再说了,你们也都看到了,余虎的武力如何,但是在李霖面前,却只有被揍的份,说明这个李霖武技高强,不是好对付的!
一旦要是派人去袭杀他,不但弄不好杀不了他,反倒还可能遭到反噬,到时候李家只要把我们告到官府,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李霖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子,肯定没多少仇人,就算是能袭杀于他,估计所有人也都会怀疑到是我们余家干的!
所以你收起这个心思,以后再敢动这个心思,老夫决不饶你!退下!回家闭门思过两个月,不得出门!”
余战一听,脸色顿时彻底黑了下来,但是也不敢多言,赶紧起身施礼应命,转身退出了族堂。
说话的人乃是余家的长辈,名叫余泽,和李家的三叔公一样,负责执掌族堂家法,必要的时候,他甚至可以直接宣布罢免家主,在族中地位极高,而且地位超然,训斥余战,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可以说是余家背后的掌舵之人。
老头子余泽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样子,冷声说道:“刚才余战的话,你们听过就忘了吧!李家现在还不是我们余家可以随便扳倒的!
这一次你们趁着余氏的事情,想要去敲李家一笔,这件事我事先并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也不会让你们去做这等下作之事。
我们余家原本和李家并无多少矛盾,甚至可以说几十年来,都相处的不错,就算是算不上通家之好,起码也算是世交,可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你们便忘了两家的情分,实在是让老夫失望!
这一次我们余家本来就理亏在先,李家使出这个计策,坑我们了一把,也是我们咎由自取,这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多便宜事?我们不过就是族中出了一个七品官罢了,就想要欺负李家,你们以为李家立家这么多年,真的就那么好欺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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