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羡慕地说:“难快你想念她!我若是也有一个像她一样的未婚妻多好啊!”军士们笑小虎说:“你有发毛吗?”
小虎嚷:“我已经是能够打仗的军士了!敌人见到我的刀,个个怕得发毛!”兵卒们又是笑又是闹。嘻嘻哈哈,显得快乐。
杨金枪看到兵卒们在这样危险战场上还能如此谈天说地,心里生起对兵卒们的爱怜和敬慕。他也想起自己也有妻子和儿女,自从那个时候,自己被北兵害死后,其实并不知死是怎样的,起初惊惧,后来毫无感觉的飘飘然,单只觉得不情愿,飘啊飘,肚子太饿了就找食物吃,最后参加时空军,又一步一步升上旅团长,带一万五千兵卒。
哎!妻子儿女也不知过得怎样?猛然间,他发笑了。他笑自己这是=时还想妻子儿女?鬼界一年,人间过了五十年,粗略折算,自离开妻子以后至今,人间已经过去了三百年了,妻子和儿女也不知转了几世?到了何方去了?我啊我,为什么还会想这些?鬼啊鬼,人啊人,为什么还如此执着?人间不是说:“君在日日说恩爱,君死又找新人爱。”吗?
曹成功来到他身边,他才发现,不好意思地说:“老曹,你来了。”曹成功说:“我早就来了。看你痴痴呆呆的就没有叫你。”
杨金枪也不解析,直接说:“你来当然是商讨军情的,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曹成功说:“能有什么想法?四面是敌,只有拼命打了!”
杨金枪说:“打,当然要打。只是怎样打能够打出去。我们总不能真的弄的全军覆灭,连种都没有。”
曹成功说:“我也是这样想。突围时,我来打掩护,你寻机率军出去,为我们留下一些种。杨金枪说:“还是我来打掩护。你打出去。”
曹成功说:“我打掩护,要牺牲也要我做牺牲。我失去了光州,早已是死了。如果侥幸回去见元帅,我还有脸吗?我应战死沙场,以赎失城之罪,以报程元帅提携之恩!”
杨金枪说:“你如果要打掩护,千万不要往多口鬼头那个方向打,那只鬼头的魔音、魔烟甚是厉害。李隆就是被他的魔烟害死的,你没有看到吗?”
曹成功愤然说:“我就是偏要打他多口的嘴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杀过去,使他来不及放魔烟。”
杨金枪说:“不好!他那是施法术,随时能放魔烟。不如到时我们一起冲杀,直接打敌一角,大队兵马硬冲。也许有一线希望。”
曹成功说:“好吧!我们就一起冲杀!但是,带领兵卒们出去是你的任务!好吗?”杨金枪默然不答,他知道曹成功已经想捐躯了。
多口的军队被时空军冲杀,松动了阵势,退了几里后才扎稳。多口大骂将士“无能!笨蛋!”
醒空走过来劝慰,说:“副元帅息怒。敌人已经疲惫不堪,又在我大军的包围之中,经不住再一战就全军覆没。杨金枪、曹成功很快就会再领兵突围,我们整点军马以待。他们再来时,你再使仙音魔烟杀他,定能杀将立功!”
多口说:“醒空啊!你有所不知。我施出的魔音、魔烟皆有方向。如果敌人迅速进入我阵里厮杀,我就不能施法。如果施法,就会连我方的兵卒都伤着。”
醒空说:“副帅,下次再战,你就快速施法,就是在敌人未到之前就施法。这样就不会伤到自家军士。”
多口说:“我知道。只是敌人冲杀太快,我刚施法,他们就杀到面前,又杀进我阵里。我还是先杀死曹成功和杨金枪,叫敌人都成为无头苍蝇!”
醒空说:“甚是,甚是。”
多口叫来各个将领,说:“稍作休息,就去列阵等待时空军!”将领们都懒洋洋地喊:“遵命——!”多口看着他们样子,发怒喊:“没吃吗!再这样,我就用魔烟、魔音把你们都杀了!”
醒空笑笑地看看多口的样子,说:“副帅,息怒。大敌当前,应该激励将士,别吓他们啦。”
多口说:“我是讲真的,如果是程是空亲身来,我就不管伤到自己多少军士,只要能把程是空杀死就行!到时魔音魔烟一起发出,叫程是空什么都成空。看他还敢求什么长生不老吗?敢于对抗冥府军队吗?”醒空再次默然不语。
驱邪鬼将军则说:“程是空是因为有十几万个小的程是空扶助他,副元帅应该施法消灭小程是空!”
多口厌恶地瞪驱邪一眼,说:“你还不快去招呼兵卒列阵。如果迟了,让敌人溜掉,我唯你是问!”驱邪悻悻走开。
杨金枪、曹成功领军前进了约六七里路,多口的军队已经列阵守住各条要道。杨金枪对曹成功说:“我们往西南端冲杀过去,那地方看来有点空隙。”
曹成功点头默许,自己却喊:“曾茂成!跟我上!刘大劲、刘开泰跟随杨将军!”话音刚落,他就领曾茂成的第一旅残部往正南冲杀过去。杨金枪也只好领兵卒往西南端冲杀。
多口听见冲杀声,迅速到阵前,见是曹成功冲来,随即施法放魔烟。由于曹成功马快,多口放出魔烟时,曹成功已到面前,魔烟喷得曹成功满脸,曹成功摔下即死,多口也吃了一刀,肩膀差以点就断裂。魔烟的杀伤范围较大,既杀了很多时空军,也杀了冥府军。
多口受伤,疼痛难忍,伏在马背上,调转马头进入自己阵中,阵上的厮杀他已管不了;曾茂成离曹成功近,也中了魔烟之毒,他咬着牙齿杀敌,最后也跌下马被乱军杀死。
杨金枪挥军猛杀,驱邪挡住,两个战了十余回合,驱邪胆怯想走,却被杨金枪看出破绽,一枪刺去,穿过背入于心,驱邪滚落马下,一命呜呼。
驱邪的军队,见失去主将,遂无心作战,战力遂弱。杨金枪趁机大喊:“冲啊!冲出去就是胜利!”时空军将士个个拼命冲杀,杀出一条血路。不料,冥府军参谋醒空拿着多口副元帅的令旗指挥有道鬼将军的队伍,后对变前队截住西南去路。
这时的杨金枪也不管你是有道将军还是无道将军,只管指挥军队杀,当着就杀就砍。
矫正鬼将军的军队较近,他也挥军尾随杀上来。灰狼、红猴、狗头、巡察、闻花鬼将军都整点兵马从后面追过来;西面守城的冥府军队也围上来。
杨金枪清楚,敌人都合围过来,看是最危险,但是,也是最有冲出的战机。敌人的兵力不可能处处均匀有战斗力。他喊:“所有的马匹全部集中在前面冲杀,林韬、林浩在右;陈宏伟、秦庆文在左;其他的部队紧跟着杀。”
他这一命令,能战的马匹迅速集中起来,约有七八百匹。杨金枪见骑兵马匹都集过来,就大声喊:“跟我冲!”自己一马当先,往有道鬼将军的阵中冲杀进去。
马快力足惯性大,一时间,有道鬼将军的兵卒死伤大半;杨金枪终于冲出敌人的包围圈;他又调转马头,跑到后面,亲自断后。还喊:“谁敢追我!谁敢追我?!”
冥府军将领、兵卒见杨金枪的这种大无畏的气势,都停住了脚步。任凭醒空怎样挥令旗,都没有谁敢追击。
真是:亳州城外杨金枪,谁敢追我威名扬。长坂坡上张翼德,只今又在亳州城。
杨金枪见敌人不敢追赶,先是策马慢行,料敌人看不见,迅速挥鞭急行。他追上军队时,已经在十里外。他令军队继续疾速前进,再跑十多里,方令军士休息。
休息约两刻钟,镇守庆州的第五旅团长李峰奉程是空的命令率军到来,双方互相问候。李峰问明战情后,说:“亳州既然失去,再去争夺恐是无济于事。杨将军有何打算?”、
杨金枪说:“我想带领剩余的军队去湖州,向程元帅领罪。”
李峰说:“既然如此,我还是回守庆州。”互道珍重后,各自分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