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真真问:“吴总谋事长,我听说,人死,将星就堕地,消尘为什么还能布阵?他还记得生前的知识吗?”
吴智慧说:“金将军问的好!这里有一番学问。将领死了,将星堕地,他的神识自然飞上天去缴令;而本识,就是种子意识则是随魂魄进入冥府。这个本识是最顽固之物,可以随着人再转世而存在,一旦时机成熟,就会显现出来。
孔子说‘人之初,性本善。’这就说人存在着善的种子意识。他说‘食色,性也。’这也是说人潜伏在种子意识里的,即本识的显现是食与色两项。
当然‘色’,不能单独解析为女色或美色,应该理解为美丽的、眼看得见的物景。
有的人学兵很快会,有的人学文很快会。这就是本识在他意识之中,也就是说,有的东西是前生带来的。
消尘,虽然做了鬼,但他那用兵打仗、排阵布阵的本识,就是种子意识仍然存在。所以,他能布阵,也能用兵打仗。”
大阿拉撒见时空军不来破阵,反而退军上城,急问消尘:“消尘先生!敌人不来破阵,反而上城,何如?”
消尘说:“如今只有移阵向前,继续激怒敌人了。”
大阿拉撒说:“任凭先生裁处。”
消尘挥动令旗,中军的“臼”阵和“爪”阵向前移了两里,阵势距城三里。
程是空在城上能看得起清楚:“臼”字阵,正面没有门户,门户在右内侧。从旗帜上看,守门户的为第一兵营,正面为第二兵营,左侧为第三兵营,后为第四兵营,中间是第五兵营。
“爪”字阵离“臼”字阵约一里地,故意开了门户,为第六和第七兵营组成。各兵营旗帜下站着一个兵营长,并没有写明兵营长的姓氏,这也是大阿拉撒的杰作。
程是空问吴智慧:“这阵清楚可见。先生能破吗?”
吴智慧说:“今且不能。”程是空默然。
吴智慧说:“先令金真真试一试?”程是空无答话。
城下,大阿拉撒令第一兵营长肖剑出阵叫战;肖剑出阵到城下,喊:“时空军听着,有谁赶来破阵!?尝一尝厉害!”他叫了十几声,没有人答话,自回阵里去。
大阿拉撒忍不住气,亲自拍马出阵到城下,喊:“程是空!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怎做缩头乌龟?!”连喊十多声,也没有谁理睬他。他大骂而回阵里。
城下,哥阔雄忍不住,领五千兵冲击敌阵左边,有如碰石头那样坚实,冲击了约一刻钟,反而损失了一些兵卒,没有任何效果,自回本阵。他大骂:“消尘是妖道!是妖法!”
金真真也领兵从左边冲击敌阵右边,尤打如橡皮,有时被打进去,有时则被反弹回来。他也骂:“妖法,妖术!”
难怪哥阔雄和金真真攻不进去,这“臼”阵和“爪”阵是经过消尘改造,再施予障眼法布成的,四边有的是用铁板,有的是用橡皮做成的,再安装上机关,可硬可软,故又如石头又如橡皮,从外面攻打
大阿拉撒气愤到极点,令所有的兵卒大骂大叫。喊:“程是空,肚里空,心里空,脑子空!”“吴智慧,无智慧,没智慧!谋事长,谋死长,谋死长!”
冥府军骂了半天,城上毫无反应,
。冥军总谋事长特克对大阿拉撒说:“元帅,不要消磨时间!不如令孔雀王和翻江将军左右合击过来,先歼灭敌人城下两军。”
消尘急止说:“不可!”特克愤怒说:“你的阵势无有谁理睬!你还能怎样?”
大阿拉撒说:“别发火,慢慢来。敌人总会忍不住的。当程是空进攻我阵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消尘说:“不是不合击敌人,而是敌人还藏着兵力没有出现,”特克问:“还有何兵力?”
消尘说:“素闻时空军的骑兵甚是厉害。今为何一骑不见?我料敌人的骑兵一定隐蔽着,等待时机突袭。故此,不能令两面的孔雀王将军和翻江将军合击过来。”
大阿拉撒问:“如此要怎样打呢?今,已经午时,也该吃的时候了。”消尘说:“吃,照样吃。令军士就地休息,就地吃饭。防止在我军吃饭时,敌人突袭。”
城上,程是空、吴智慧、格克汗也没有闲着。敌人的辱骂,格克汗最受不了,他要求亲身令兵破阵,程是空和吴智慧皆阻止。敌人吃午饭时,格克汗再次要求。趁敌人用饭无备时,出兵进击,吴智慧还是制止。
格克汗问:“老吴,敌人吃饭时,这不是好机会吗?”
吴智慧说:“非也,你想,消尘是有名的军事家,能不防吗?”格克汗听后自到一边去喝水。
程是空也有点忍耐不住,问吴智慧:“老吴,你看什么时候能与敌人开战?”
吴智慧说:“晚饭开战。今先要做的是,先令耶律扎把骑兵分成两部,一部靠近城北的敌军,一部分靠近城南的敌军,但,未有命令不要攻击。其次,令城里兵士申时吃饭。酉时开城与敌开战。”
酉时初,冥府军正要吃饭,城内的时空军却开城门,迅速列阵,鼓响锣鸣。消尘见状大惊说:“敌人有智!”
大阿拉撒说:“你快看他们干什么鸟事。”消尘蹬上指战台看了一会儿说:“他们列的阵。看来似‘器’字,我也不知有何妙用。只是兵员不多,仅有一万五六千之数。”
大阿拉撒说:“连你也不知?这应该不是吓鬼的阵吧?”
消尘说:“正是!吓鬼的,又能杀鬼的。这个阵,能方能圆,能在前进中变化,极其灵活。打起来如同飞轮,短时间难于抵挡的住。这个吴智慧还真是有能耐!”
大阿拉撒问:“敌人能破我阵吗?”
消尘说:“破阵未必。但,一番大战是免不了的。”
双方阵势都排好,谁也不客气,都擂鼓助威。冥府新军第一兵营旗下跑出一员将领,出阵叫战:“我乃第一兵营长肖剑,对方阵中有谁与我战?”这肖剑生得虎头环背,眼光闪亮,使一杆长刀,甚是威风。连叫三声:“谁与我战?!”
这边耶律洪的第一旅团第三旅旅长吴江成出阵接住,说:“何来的妖怪,敢如此放肆!”两个就在阵前厮杀起来,战四十于回合,不分胜负,各自回本阵。
消尘见敌方并没有破阵之意,对大阿拉撒元帅说:“再派将叫阵!”大阿拉撒又派第二兵营长姚武军出阵叫战,这姚武军身长九尺,使一杆方天画戟,骑大红马,宛如当年的吕布,他出阵后,并不打话,直冲程是空而来。
这边耶律洪的副将耶律阔台迅速截住,两个战了四十余回合,也不分胜负。
这时,消尘走到阵中央第五兵营旗下,说:“高大头,你出阵,只能败,不能胜。把敌人引进阵中,就是大功一件!”
高大头是第五兵营长,头虽大,但心细。他理解消尘的意思,出阵后也朝程是空的站立处杀来,耶律洪赶紧截住。战了十五回合,高大头调头就跑,耶律洪追上去。
双方鼓声大震,吴智慧喊:“不要追!”可是,耶律洪却听不到,直追入敌阵中。吴智慧急急启动“器”字阵进攻。他生怕大将耶律洪有失,急速命“阵”前进。
“器”字阵刚打开了“臼”字阵的门户,冥府新军的第一兵营受创,“爪”字阵的冥府新军的第六、第七兵营合围过来,情况危急。吴智慧令“器”字阵就地与敌人战斗,不再前进。这时耶律洪也从敌阵中出来与自己的军队会合。
“爪”字阵与“臼”字阵合围不起来,“器”字阵在其两阵之中,双方就这样战斗着。战斗持续约两个时辰,双方都损伤不少。吴智慧令旗挥了几下,“器”字阵慢慢撤退。在撤退中,抛出几千个“火拳头”,冥府新军死伤惨重。
消尘见敌军撤退,也不令军追赶,只是赞叹。
大阿拉撒说:“敌军老是不进阵里厮杀,消尘先生有何妙计?消尘说:“收兵吧!明日再战,我用‘龙卷阵’便了。”
双方收兵,各整点兵员,时空军死伤五千余员;冥府新军死伤万员,这主要是被“火拳头”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