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松回湖州报告豫州战况,程是空听后捶胸大哭,痛失司马辉,痛失豫州。心里产生一个念头:要亲自夺回豫州,斩断多口鬼将军的鬼头!
吴智慧千劝解万安慰,程是空才止住哭声,一手拍在桌上说:“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吴智慧说:“此仇一定要报。但现在,要从长计议。从骑兵副将耶律扎率两千兵冲击冥府军看,敌人这次排兵布阵甚是严密,几乎是几百里连营,相互救应甚快,无懈可击。
我暗中观察,可能是八卦阵,这八卦阵有防守的八卦阵,也有进攻的八卦阵。大阿拉撒元帅很是会用有才智之士。据传,是用参谋消尘之策。消尘就是诸葛亮,这次也随军而来。看来我们的对手甚强。
按一般军事行动规则,主帅、先锋都在这里,湖州应是主攻方向,可是他却选择了主攻豫州。这是难能想到的。他在湖州一线就有十万兵啊!加上新招募的,不少于二十万员。
为什么选择主攻豫州?为什么不进攻湖州?这里大有文章。我们不得不重新考虑战略战术。”
程是空说:“大阿拉撒鬼王在这里,看来是牵制我们湖州的军队。只要我们湖州军队一动,他就会立即进攻湖州。我想,我们也学着他。你在这里坚守,我带少数兵力暗中去夺豫州。”
吴智慧说:“主帅不在这里,万一消息渉漏,湖州就危险了。敌人是二十万,我们连骑兵只不过五万多啊。再说,那个多耳鬼将军也在这一带招募新兵,这是老对手,诡计多端。”
程是空说:“我带一千骑兵前去豫州,打扮成士兵的样子,神不知鬼不觉。豫州之失,如断我一指,痛彻于心。”
吴智慧说:“元帅既然坚持要亲自去夺豫州,有要扮成士兵,那就叫骑兵校尉哥阔雄领兵,这样目标会更小。”
程是空说:“好!就这样定了。湖州就交给你了。”
中午饭后,程是空传来哥阔雄,小声交代。哥阔雄先带一千骑兵到湖州西面的山坡上。程是空扮成一个传令兵的模样到军中,然后秘密迅速地离开,直奔故元县。
程是空的突然到来,王栋梁惊喜万分,一见大叫:“程元帅怎么这样打扮?!”笑得连泪都流下来。
程是空示意王栋梁坐下,很高兴地说:“故元、清远幸亏有你灵活用兵。否则,就被敌人占去了。王旅长大功一件。”
王栋梁说:“皆是元帅治军有方。我是想元帅学来的。”
程是空说:“不管怎样,保住故元、清远两地就是夺回豫州的根本,也保住第八旅团的番号。从今开始,你就是第八旅团的旅团长!”
王栋梁立即跪下说:“感谢程元帅提拔!今后,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程是空说:“好了。我这次来就是要夺回豫州。你有什么计策,说出来,我们共同磋商。”
王栋梁说:“据探马几次报告和分析,敌人经过这一战,剩下的兵力还有十万。军中有一参谋叫醒空,甚有计谋。”
程是空说:“岂知有智谋!他原来还是个战神!他就是西汉开国时的刘邦大将韩信!因他忠君爱民识大体,死后才被泰山府君收留。否则,如果像他这样大的杀业,如秦穆公之时的白起,及以后的项羽就要去受罪了。
虽然身为将领,在争夺天下时,难免有杀业,可是白起坑杀赵国降卒三十万,项羽屠杀秦之降兵三十万,也未免太残忍了。敌人既然放弃抵抗,就不能杀之,战斗最终目的还是和平。
在战争中,敌人投降或当了俘虏或失去抵抗能力,是不能杀的。人对生命延续的愿望是非常执着的,只要有一线希望,就想活下去。提供机会给人延续生命才是大慈大悲的。”
王栋梁叹说:“原来如此。难怪敌人这次用兵多么诡秘。原因是敌军里有韩信当参谋啊!韩信当年确实是执着于忠义,没有背叛刘邦,否则,早就三国鼎立了,也不用到四百年后才有三国。韩信也不会落下‘不听蒯通之言,死在吕后之手’的千古堪叹。”
程是空说:“王旅团长,你整顿军士。除了第八旅团的旗帜,再令第二、第三团打起新编十一旅团番号,第四、第五团打起新编十二旅团番号。你与我随第一团行动,分三路进攻豫州多口鬼将军之敌。”
晚饭后,程是空、王栋梁、第一团长秦庆文居中路,第二团、第三团右路,由第二团团长秦庆武为指挥,第三团团长肖晓峰为副指挥,第四团、第五团左路,由第四团团长林深林为指挥,第五团团长蔡东曦为副指挥。
正因为程是空亲身临敌,所以,故元县、清远县没有被抓去的城隍、土地神,还有两县的山神、树神、苗稼神、草木神、川泽神、果树神大部分跟上去前线支援,总计也有万员。
军行至距豫州城三里处,右路军进攻城外南面山坡上的敌军,左路军绕过豫州城,进攻城外东面山下的敌军,程是空则直接到豫州城外叫战,打的是第八旅团旗号。
却说,副元帅多口鬼将军豫州战役得胜,自己和长脚鬼将军的部队进驻豫州城里,多心、无心两鬼将军驻扎城东北,进行粮草器械等接应,灰狼鬼将军、红猴鬼将军、狗头鬼将军驻扎城外东面山坡,牛头鬼将军、复利鬼将军驻扎城外南面山坡。驱邪、矫正、有道、快乐、安平五鬼将军的败兵安排在城外西南山坡休整。
半夜,守城兵卒报告有敌军在城下叫战。多口鬼将军、醒空等几位上城观看,见是程是空第八旅团的旗号,心生疑。多口叫军士问到底是何部队。城下传来声音言是时空军第八旅团王栋梁。
多口忍不住喊:“王栋梁,原来你没有死,还升官了,真是恭喜!”
王栋梁喊:“承蒙多口将军手下留情!派那几只大猪来故元县。不过,我也大发慈悲,没有把他们全宰了熬汤。这也算是对你的汇报吧!”
多口鬼将军气得火冒三丈,喊:“你既然侥幸没有死,就应该乖乖逃去湖州找程是空吃猪母奶,何必自来送死!”
王栋梁喊:“多口!你还等什么?我想你也怕死,我今天来就是跟你决一死战!”
多口鬼将军命令兵卒说:“打开城门!”随军参谋醒空上前止住说:“且慢!副元帅。敌人深夜叫战,肯定有阴谋。等等再决定。”
多口鬼将军说:“不怕!这个王栋梁是想为他的上头司马辉报复,自来送死。他是怕回去被程是空按军法处罚。其他将领都战死了,只有他活着,回去不好交代。”多口既然这么说法,参谋醒空也只好作罢,不再说话。
豫州城门开处,多口鬼将军列阵,并暗中叫传令兵通知城南山坡上和城东山上的军队合围过来。
王栋梁约军退一箭之地,也列成十个前三角阵组成弧线形。
多口鬼将军拍马持枪而出,王栋梁并不出阵。多口指着王栋梁喊:“为何不敢接战?”话音刚落,听得一大股风猛烈冲来,风声带话声“般若无人相!”
多口鬼将军叫苦不及,下意识地感到这是程是空的招式,但已经太迟了,连身带马飞回自己阵中,摔落时几十个兵卒也跟他一起倒地。
程是空连续三次喊:“般若无众生相!”手掌风所到之处,冥府兵卒连片倒地,十长宽直至城门前的一大片兵卒全部倒下。可见程是空对多口鬼将军的仇恨达到极点,上前就狠下杀手。他也清楚不能给多口鬼将军有任何机会,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和自方的将士。佛岭西面那一战,被多口鬼头口里发出的魔音、魔烟所伤情境永远铭刻于心。
王栋梁一挥手,时空军的五百骑兵趁敌人未有反应过来,迅速攻击,抢占城门。
参谋醒空,当机立断,指挥兵卒抢走多口鬼将军,然后保护他迅速往城东撤退。他在世时善于用兵,往东撤退是要得到灰狼、红猴、狗头鬼将军的救应。
程是空叫哥阔雄率另五百骑兵追击醒空和多口鬼将军,喊着“追呀!捉住多口鬼!”自己就迅速与王栋梁挥军进城。
在城里养伤的长脚鬼将军接到兵卒报告,立即带着几个亲兵开东城门逃走。城里的冥府军队经一些抵抗后,全部投降。豫州遂被程是空占领。
醒空保护多口鬼将军,见追兵甚急,赶快叫兵卒把多口鬼将军搀扶进路边的草丛中,躲过了敌人的骑兵,然后带着多口和一些兵卒走小路,往东走了约五六里路,见前面杀声震天,料是冥府军与时空军发生战斗,就往西北方向走,一直到了多心鬼将军和无心鬼将军的防地才停。辛亏程是空没有下令全面追击,否则,鬼命就报销了。
先说城南战场,右路军第二团长秦庆武、第三团长肖晓峰听得城门前的嚷声,知道程是空、王栋梁已经动手,马上命令猛攻,一群又一群的“火拳头”朝牛头鬼将军和复利鬼将军的阵地掷过去。
一瞬间,爆炸声、鬼哭声好不热闹。山坡上一片又一片的起火,火烧草燃,燃烧的草,把火带进林木中,林木也随之起火,南山成一片火山。冥府军队死的死,伤的伤,四散奔逃。多口鬼将军派去传令合围的兵卒,也即刻死于爆炸声中,还传什么命令。
牛头鬼将军和复利鬼将军爬高观看,见城前隐约厮杀,想带兵前去,无奈自己身不顾己,陷于一片爆炸和火光之中。等到战事稍停,得到探马报告,多口副元帅已经败阵往东北撤退。既然如此,他两个鬼头也无心组织反攻,整点军队也往东北方向退去。
城东战场,左路军第四团长林深林、第五团长蔡东曦,听得城前厮杀声,立即命令军士掷“火拳头”,两千个“火拳头”抛出后,再一阵火箭射出,然后,齐喊:“冥府军投降免死!”再亮出旗帜喊“新编十二旅!十二旅、十二旅!”
灰狼鬼将军、红猴鬼将军、狗头鬼将军,分别在各自的阵地上,见敌人突然如此猛烈用火炮攻击,己方已经损失不少,又考虑前几天战斗兵卒疲惫,也不敢组织反击,只叫兵卒守住阵地则可。一个时辰后,探马报告多口副元帅已经去东北多心鬼将军的营帐。三个鬼头商量后也往多心鬼将军的驻扎地靠拢。
西南面山坡的驱邪、矫正、有道、快乐、安平五个鬼头,知多口鬼将军兵败,也带着自己的军队绕南面山沟撤往东南。
至此,程是空夺回整个豫州防地。
战斗得胜,程是空非常高兴。为了赶快回湖州坐镇指挥全局,简要地交代王栋梁要在城外四面山上多布疑兵,并拿了一个锦囊给他。然后就带着校尉哥阔雄和两千骑兵,马不停蹄地返回湖州。
马鞍路上,程是空乐得唱起歌来:“夺取豫州报血仇,痛快淋漓乐悠悠。遗憾多口捡一命,来日相见不罢休。”
哥阔雄说:“程元帅好歌!真是文武全才!”
程是空高兴地说:“我年轻时,就是凭着唱歌颇得女子们的爱怜。歌声一出,就引来十几个青少女,把我围住。”
哥阔雄说:“程元帅年轻时好风流快活!”
程是空哈哈大笑,又说:“女孩子爱听歌。你若有唱歌的本事,保证你能在万花丛中快活,做一个花中之王子。”
哥阔雄调皮地说:“元帅,我听过人家说花中蝴蝶,从没有听过花中王子。”
程是空饶有兴趣地说:“你没有听说‘宁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哥阔雄说:“这话是指那些风流才子,又不是指王子。”
程是空说:“你小子知道的还很多,我是小看你了!哈哈!”
一路谈天说地取笑,不觉湖州已到。程是空自回元帅帐,哥阔雄也带骑兵回驻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