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回尉迟恭谏言行特赦李世民宽宏得良臣

魏征靠在窗边,一脸惆怅,把夫人的唠叨当做耳旁风。夫人说:“平常你总说自己有多厉害,说那些人没有识人之明,现在怎么样?”话音刚落,魏征突然说:“建成和元吉败了,我应该还有机会。”看着魏征一脸认真的模样,夫人冷笑着说:“能不能保住你这条老命,还两说呢,你居然还想着荣华富贵?”魏征说:“妇人之见,我求的不是个人的荣华富贵,我是希望自己生平所学能有用武之地。”夫人说:“你可别忘了,你曾经多少次劝皇嗣杀掉秦王,我要是秦王杀你一百次都不嫌多。”魏征说:“如果是别人或许我这条老命保不住了,可我们面对的是秦王,对于此人,我早有耳闻,向来礼贤下士,今天秦府帐下的很多人,之前曾经是俩军阵前厮杀的对手。在玄武门立下大功的那个尉迟敬德,他也曾经要了秦王的命。”夫人说:“那我就不明白了,与差点杀掉自己的人为伍,他就不担心?”

魏征说:“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常人之所以是常人,区别就在这个地方了。”夫人说:“行了,你也不用在这里异想天开了,跟错了主君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还是早点收拾东西,我们逃命去吧!”魏征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夫人把东西丢在地上,说:“都怪你,当初你怎么就跟了建成了呢?”魏征脸上的通红,说:“我有什么错?建成又有什么不好,他为人忠厚仁慈,如果做了皇上,一定会是一位非常仁慈贤明的国君。”夫人白了他一眼说:“好好好,你什么都对,那你现在又在这里担心什么呢?”魏征望着窗外说:“人算不如天算,秦王要做皇帝是上天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夫人突然认真起来,说:“你觉得秦王真能留你一条性命?”魏征却迟疑的摇了摇头,说:“不好说,当年在洛阳单雄信不就让他给杀了吗?”夫人说:“你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到现在连自己的生死都算不出来?”

魏征说:“占卜就像是镜子一样,别人可以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但是镜子没有办法从镜子当中看到自己。”忙活了一天,尉迟恭终于回到秦府复命,世民坐在那里一脸疲惫的看着他,说:“有没有人逃脱?”尉迟恭说:“建成和元吉的妻妾、儿女已经被尽数斩杀,他们的亲戚也被屠戮殆尽。”世民说:“有一个人不能杀。”尉迟恭说:“齐王妃杨氏安然无恙。”世民终于吐了一口气,然后不再言喻。尉迟恭上前一步说:“大王,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世民说:“我们是君臣,也是共患难的兄弟,有话直说无妨,不必有所顾虑。”尉迟恭说:“臣以为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剩下的是不是就不再追究了。”世民一脸诧异的望着他,说:“为何?”尉迟恭说:“此前朝中有一部分人支持你继承大统,也有人反对,其中有一部分人反对的理由是如果立你做皇嗣,你就会做当年前朝太上皇做过的事,而让皇上重蹈当年文皇帝的覆辙。”

世民说:“这种说法我早就听过了,他们说我跟前朝的太上皇很像。”尉迟恭说:“正因为如此,打王座的应该跟他不一样,这种不同越明显越好。”世民陷入了沉思,尉迟恭说:“臣觉得当初二虎相争,大家都是各为其主,并没有什么对错,如今大局已定,就应该设法结束这一场纷争,只要大王拿出足够的诚意,相信这些人就会愿意与大王和解,如果大王愿意更进一步对那些人量才录用,到那时大王就不再只是秦王,而是整个大唐的主人。此为天下和解之计,请大王采纳。”世民笑着说:“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是有一节,这些人已经尽数逃命去了,怎么肯轻易相信我的话愿意回到长安呢?”尉迟恭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东宫与秦府相争九年,形成的隔阂无疑是巨大的,所以这件事情只能慢慢的做,没有办法一蹴而就。”

世民说:“我知道了,我会和秦府的智囊讨论如何做这件事。”玄武门之役发生之后,封伦看大势已定,立刻调转了风向。打听得秦王已经回府,赶紧来拜访。当时尉迟恭刚走,他紧接着就走了进来。因为之前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底细,所以可以自由的出入秦府,来到世民的面前,看到世民目中含泪表情凄怆,赶紧说:“大王,当此之时,应该以雷霆之速度,迅速处决该死之人,千万不能坐在这里伤心误了大事。”世民收起了悲伤平静的说:“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接下来我希望能够彻底结束与东宫和齐王府之间的纷争。”封伦把世民的话接过去说:“大王说的对,必须彻底结束这一场纷争,所以必须把东宫和齐王府留下的余孽一网打尽。”世民吃了一惊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该死之人都已经死了。”

封伦说:“大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再次紧要关头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一听这话,世民站了起来,一边踱步一边说:“我听说朝中有些人之所以反对我继承大统,是因为觉得我太像前朝的太上皇。如果我那么做的话,岂不是更招人议论。”封伦说:“谁要是敢说,应该将他处死。要把那些不怕死的都杀掉,天下就太平了。”世民说:“此时我会召集秦府的智囊进一步讨论。”封伦走了之后,虽然此人杀气腾腾,世民却觉得这个人是为他好。不久之后,秦府的智囊们悉数到场,大家聚集在银安殿,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入座之后,世民就把尉迟恭天下和解之计说了,房、杜二人没有说话,长孙无忌说:“大王,当年谋害大王的事主如魏征、王圭之流还活着,何来天下和解?”

世民笑着说:“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把他们给忘了,这样人该如何处置呢?”长孙无忌不加思索的说:“此等十恶不赦之徒当然应该诛杀。”世民看着房乔说:“房先生,彼此玄武门之役,完全是仰仗着先生的谋略,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还希望先生指点迷津。”房乔拱手说:“大王一心求才,乃社稷之福,只不过魏征、王圭二人是皇嗣生前的亲信,对他们有知遇之恩,我担心他们不能为大王所用。”世民点点头说:“先生所言有理。”杜如晦说:“我听说魏征这个人非常自大,在皇嗣面前毫无人臣之礼,如果此人归入大王的帐下,只怕是不好驾驭。”世民笑着说:“温顺的马儿和烈马各有用处,烈马未必就不是好马。”一听这话长孙无忌赶紧说:“大王,魏征不是烈马而是毒蛇,你家兄弟走到今天这一步,就是拜魏征老儿所赐,此等匹夫,应该立即诛杀,希望大王不要迟疑。”

世民突然抬高声调说:“尉迟敬德何在?”尉迟恭赶紧说:“臣在。”世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你来说一说,要如何处置这二人?”尉迟恭说:“魏征威胁到了大王的性命,乃我生平最恨之人,恨不得将这个老匹夫碎尸万段。”听的长孙无忌、房乔、杜如晦频频点头,尉迟恭进一步说:“不过若求天下和解,就应当赦免这二人,大王想想看,如果这两个人都能够免死,其他人自然也就不必逃命了。”世民说:“你说对东宫和齐王府的旧人我应该量才录用,魏征和王圭可都是大才,我该如何使用他们呢?”尉迟恭说:“大王只需要保全他们的富贵,其他人就会愿意出来辅佐大王。”长孙无忌再也听不下去了,说:“大王,如果谋害大王的人都可以得富贵,那些忠于大王的人又当如何呢?”

世民说:“今日我们只是讨论,并不一定要有个结果。往日我们一起打天下,今后我们这些人就要一起治天下了。打天下很难,治天下也不易。我们都要勉励自己减轻百姓的负担,让天下人都有一份体面的生计。”大家走后,世民把房乔留了下来,说:“你一定明白我的心思,告诉我该怎么办?”房乔说:“秦府的很多人与大王并不同心,他们觉得如今大王得了天下,秦府的人就该共享富贵,怀着这样的想法,大王一定不能实现生平所愿。”世民说:“先生果然知我,尉迟将军天下和解之计甚合我意,只是我还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做这件事。”房乔说:“大王相信臣,臣不敢不据实相告,这件事由臣来做是不合适的。当初臣穷尽各种计谋帮助大王击垮了对手,臣是他们最恨的人,他们也是臣最恨的人,二者如同水火,请大王另则贤良之臣来做这件事情吧!”世民说:“先生如此坦诚,是真正的股肱之臣。”

玄武门之役发生之后,作为皇上最重要的亲信裴寂的处境就变得非常的尴尬了。这一天他又一次来到太极宫,很显然玄武门之役对皇上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不但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表情凄怆,眼睛里却再也流不出泪水。裴寂上前行礼,皇上叹口气说:“你把尚书左仆射的位置辞了吧!”裴寂一脸不情愿,皇上说:“但你应该辞掉尚书左仆射的位置,我也会退位,让二郎他们这些人去折腾吧!”裴寂说:“皇上,臣不甘心,臣不能让武德朝就这么完了。”皇上冷笑着说:“没有武德朝了。”裴寂说:“可眼下秦王并没有让皇上退位的意思。”皇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说:“事情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还需要人家把话挑明吗?你要识时务知进退,听我的话没有坏处。”

裴寂说:“皇上,我听说秦王已经采取天下和解之计,即使我曾经支持过建成,他也不会跟我计较。”一听这话皇上瞪圆了双眼,用手指着他的脸说:“你可别忘了刘文静是怎么死的?”裴寂说:“那可是皇上下旨杀的呀!”皇上说:“我是他的老子,他能拿我怎么样,可你就不一样了,他会把所有的气都出在你身上。”裴寂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皇上一定要帮我。”皇上说:“你可曾记得当初世民也是苦苦哀求,可还是心一横杀了刘文静。”裴寂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皇上说:“如果你能够识时务,交出尚书左仆射的位置,我就有办法保全你的荣华富贵,我还能让你继续留在长安,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我是完全出于一番好意,你可不要听不进去。”裴寂叹一口气说:“既然皇上这么说了,臣还有什么可拒绝的呢?”明日朝会,裴寂请辞,皇上给了他一个特进的身份,允许他继续留在皇帝身边当差。

不久之后,秦府派人给皇宫送来了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皇上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秦琼为左武卫大将军,程咬金为右武卫大将军,尉迟恭为左后候大将军,萧瑀为尚书左仆射,房乔为中书令,长孙无忌为吏部尚书,杜如晦为兵部尚书,封伦为尚书右仆射。皇上立刻用主笔在上边批了一个准字,不久之后皇上正式下旨,册立世民为皇嗣,长孙氏为皇嗣妃。册立皇嗣的仪式在太极宫武德殿举行,皇上坐在御座之上,看着下面发生的每一幕,一副慈祥与欣慰的表情。仪式结束之后,来到后宫眼泪夺眶而出。裴寂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了这一幕,说:“皇上,事情已经发生了,徒劳悲伤没有用处,日子总还要过下去。”皇上说:“悔不该立建成为皇嗣,你说皇帝那个位置真的就那么吸引人吗?为什么千百年来一直要为此骨肉相残?”

裴寂坐下来看着皇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皇上接着说:“朕做梦也想不到当初发生在文皇帝身上的事情会发生在朕的身上。”裴寂说:“皇上,许多人都说世民与当初前朝的太上皇非常相似,其实二者之间还是有很多的不同。”皇上眼皮都没有抬自顾自的说:“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同呢?我真的担心大唐也会二世而亡。”裴寂说:“相比于在扫平环宇的战争当中,世民的功劳十倍于当初的太上皇不止。在攻下南陈之后,纳萧皇后为妃,而世民打下那么多地方,还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皇上摇摇头说:“你可能忘了,在秦府之中就有一位隋朝的公主。”裴寂说:“与之相比,前者更胜于文辞,而后者更胜于武略。”皇上说:“隋朝之所以灭亡,与当初太上皇好大喜功有很大的关联。”

裴寂说:“皇上,只要老臣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扶保大唐,不重蹈隋朝的覆辙。”皇上白了他一眼说:“你还是算了吧!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他还能听得清你说的话。”没过多久,秦府的团队平移到了东宫,不过皇嗣的府邸亲王的府邸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苗怀仁和他的家人没有办法继续跟世民住在一起了,为了能够方便让苗怀仁来东宫做事,世民让人帮助他在皇城附近的平康坊租了一处房屋。这个地方位置极为特殊,出入的人员成分非常的复杂。苗怀仁被安排的这个地方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要以此地为窗口,了解长安一些重要人士的动向。刚搬来这个地方的时候一时半会儿还适应不了,不知道如何跟左邻右舍相处,同时又担心疏远了与世民一家之间的关系,但是父亲说:“这件事是注定要发生的,如今的皇嗣不是昔日的秦王,我们必须更加重视规矩,不能给皇嗣的脸上抹黑。”

因为担心世民秋后算账,一连数日裴寂坐卧不宁。他派人盯紧了魏征的住宅,看有没有人去拜访他。可一天一天过去了,既没有人去抓捕魏征,也没有消息说不再追究魏征的罪责。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刀子老是悬在脑袋上头,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而此时的封伦已经深得新皇嗣的信任,经常被叫去谈论治国之道,似乎已经把他当作是心腹之臣。在裴寂看来,封伦是典型的小人,之前劝皇上杀掉秦王,玄武门之役发生后,转过来又劝秦王要对建成和元吉留下来的旧人赶尽杀绝。一个人造孽如此了,却能够得到前后两位国君的信任。傍晚,裴寂在陪着皇上吃饭的时候,把封伦的事情说了。皇上笑着说:“你还是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从晋阳起兵到现在,你与世民的意见每每相左,你怎么能指望他能听得进去你的金玉良言呢?至于封伦这个人,你不要搭理他,世民身边没有一个人是善茬,他一定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现出原形。”

无论皇上怎么说,裴寂从始至终都不拿自己当成是局外人。魏征在家里越等心越慌,一边踱步一边说:“秦王的心思真是让人很难猜得透,他到底是要杀我还是要用我呢?”夫人在一旁说:“你现在就像是被猫抓住的老鼠,不玩儿够了,人家不会咬死你。”说的魏征心头一紧,转念一下又说:“不会的,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有相面的先生给我说过,说我将来一定会是一位著名的贤相。”夫人说:“你还是听我的,咱们赶紧逃命去吧!”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闯进了魏征的住宅。见到魏征,士兵们退后一步,一位军官来到魏征的面前,拱手说:“奉皇嗣殿下之命,特意来请未夫子去东宫问话。”这个时候夫人一脸紧张,说:“我让你逃你就不逃,现在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魏征抓住她的手说:“要是我没有办法回来的话,你就一个人走吧!”夫人说:“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魏征那厢里已经动身,世民在东宫的显德殿静静的等候魏征的到来,秦府的家将和谋士如今都成了朝廷的重臣,魏征步入东宫之后,果然发现今日气氛大不相同。进入显德殿之后每个人都对他怒目而视,魏征心里想横竖不过也就是一死,有什么可怕的呢?于是昂首挺胸来到世民的面前,立而不跪。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边有一个声音大声呵斥道:“大胆魏征,见到皇嗣殿下还不跪下。”魏征没有理睬,就在这个时候,两位身披重甲的壮士冲上来要按到魏征,世民却示意他们不要过来。他端坐在那里不怒而威,阴森的目光让人不寒而。魏征仔细的端详着这个人,想要看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突然世民大声说:“魏征,我们本是和睦的一家,自你来到长安之后不断挑唆。以至于发生了这样的惨祸,你知罪吗?”魏征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世民居然会这样质问他,于是心平气和的说:“皇嗣殿下若是听我的话,今日这一场惨祸就不会发生。”世民冷笑着说:“我听说你是建成帐下的忠臣,听说你多次犯颜直谏,现如今建成与元吉故去这么久了,你怎么没有为他们而死呢?”魏征平静的说:“我当初我多次进谏而且帮助他积极谋划刺杀秦王,我已经尽了人臣的本分,所以无需为他们而死。”世民说:“忠臣就该像你这样吗?”魏征说:“我不是忠臣,我是良臣。”话音未落,现场发出一阵哄笑,魏征说:“所谓忠臣,没有办法为主上解除忧患,只知道主死臣死。古往今来,每一个崩溃的皇上都有一些忠臣为他而死。相比之下,良臣更为难得,因为良臣只有英明的主上知他用他,而良臣反过来又能辅佐主上成就一番大事业。”

第73回伊苏尼失颉利失蹄京兆风华房杜染疾136议纵横孤立吐谷浑 奔所往朝觐女王谷282设国宴皇上问二臣分权势大家厚两子109盼世上人能尽其用 览山川物皆有所哀235高士廉后饮屠苏酒孙思邈熬制雪香丸246狂宫人侍宠忘远近贤魏王无力挽败局285三国合谋共伐焉耆一阳初升敬答太清第85回御史大夫弹劾李靖入值门下拟改衣服126利州都督请求封禅 孙氏珍妮管教英雄327褚遂良请缓封皇子侯君集怨愤生异心345薛仁贵勇武承恩遇左庶子狂言致寿终236上临御门听四方声诏命降下改诸王号349萧相公忤旨不出家高士廉病重谢尘世第八回秦府开张良禽入慕 怀恨娶亲引火烧身157去辽东雪中遇法隐 望江岸风里叹朴灵168弥勒院布施腊八粥 清凉洞饱尝人间苦191弃宗弄赞遣使入贡 大唐制史前往抚之330罗石头直言谏李佑杜行敏阴谋执齐王198同门兄弟对酒谈心异域主仆仰望日月第52回天子修身垂范天下全民皆兵以护苍生297国子监名儒行讲论华清池上谕访大德343岑文本军中染暴疾李世勣进兵拔盖牟201众羌人杀死孔长秀老圣人算计房玄龄第21回观音婢豪言激将士魏夫子自叹命难违221苗山幽游荡至庙门老法师失言惹灾祸151苗山风入职尚书省 老黄狗死在小竹林第56回老相国率众平羌乱少年郎反叛受大刑177苗山幽遭遇雪上霜 李淳风解说风里浪301焉蓍立功得赏三城荆王元景复请封禅第49回越王泰欢喜清商乐苗山幽秘密洞天机第77回苗山幽拜谒楼观台萧玉蓉夜游平康坊241孙思邈烹茶待来客袁天罡弹指话文王295傅令公锐意破正门西胡虏南北分两门349萧相公忤旨不出家高士廉病重谢尘世116交涉失利无功而返 遁入深山又逢故人278赵元楷媚上苦斯民尧君素岁寒知寸心203节日御膳羊肉汤饼除夕之夜预言不祥246狂宫人侍宠忘远近贤魏王无力挽败局第75回大唐故主威服远人异域酋长拜舞君上339玄奘法师回归长安洺州刺史见驾行在332铸炉造鼎偷马盗牛欢喜乐童刺杀李泰165居士沉浸水墨世界 浪子执着宜假嗣续359李君羡缘丧亲命太史令深言后来人278赵元楷媚上苦斯民尧君素岁寒知寸心115生死筹码黄粱一梦 贫富学子家教不同324裴刺史请旨伐高丽党仁弘罢死罪君王347皇嗣李治听政东宫刑部尚书死于西市344白岩城下将士受阻安市墙头高丽扬威第88回林邑王献珠进妄言李大亮请旨停捐献第29回帝后合璧推行古礼文武兼用力兴大唐第33回弘文馆学士治经典社稷坛天子祈丰年第72回占定襄隋人尽归唐住南厢阴魂闹相府133长乐公主近嫁长孙 御史马周直言戒上236上临御门听四方声诏命降下改诸王号123一时说事书生感伤 孤僧圆寂俗人寻骨107哀山幽人前失体面 俏龙波掌掴济平衡205魏夫子御前论周齐苗山幽树下说佛法第80回论往昔前事皆落空说来年此生成追忆226深入观想沉迷幻觉放下分心禅灯虚明第79回冤情昭雪道士出狱战场落败酋长投唐第92回在曲阜酒肆逢故友到洛阳茶社听奇闻329旧功臣图画凌烟阁齐王佑亲佞生反心第二回窦夫人饮恨去西游 李玄霸飞锤致横祸330罗石头直言谏李佑杜行敏阴谋执齐王第90回感无常皇嗣不成器与父言更知为君难第69回卢夫人知心劝夫婿鞠文泰举酒送唐僧342萧特进留守洛阳宫高士廉佐嗣定州地158开宗派终是一场空 结因缘祸福由天算第81回突利可汗爵封郡王失意胡儿进位将军254长公主逞怒囚居士不良帅冒险救山翁第44回人无所依妖法时兴万事有常偶有跌宕160福报护佑上师脱险 圣德日隆不纳奸财303李元景再谋封禅事禄东赞奉命请婚期248魏王泰礼接士大夫皇阿爷设立文学馆335房玄龄看重李大亮唐尚书夺官封德彝142李承乾求教长孙后 苗宜家乞嫁高士衡294张玄素上疏谏皇嗣侯君集求爱君击狂胡145李淳风制作浑天仪 苗山幽智救童女王317岑文本蒙赐知机务张玄素遇害几丧身第十三回魏夫子东宫献奸计张公瑾洛阳练精兵302陈仓县尉杖杀鲁宁栎阳县丞请止游猎352李世民著书成帝范中书令病重谢红尘197初冬时节温酒赏雪夜幕之下斯人雅言102为守社稷分封皇亲 宗室立功平息夷乱141晒伏节天上瑶池会 秋分日对月祈苍生222奉上谕群臣议谥号立高庙众人拒太原127幸温汤天子问知政延王位行善德继真平332铸炉造鼎偷马盗牛欢喜乐童刺杀李泰253昔谋主复为左仆射苗山幽受封金刀郎137长孙无忌耕耘东宫 尉迟敬德御前献丑227悟人生此行多惨淡饮黄汤局中多颇凄凉169利益众生魔窟传法 意气用事谋害高僧285三国合谋共伐焉耆一阳初升敬答太清第一回苗怀仁外出奔晋阳 拓跋燕承恩置南厢111龙波失礼刑场滴血 贤妻助夫度过心劫126利州都督请求封禅 孙氏珍妮管教英雄第30回筑台求雨祈福避灾反躬罪己噩梦不止133长乐公主近嫁长孙 御史马周直言戒上183萧玉蓉人后失体面 苗山幽梦里见提婆325崔仁师论律从轻罪魏夫子言道说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