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的最前端有一间不算太大的空室,这也是宫上认为最神圣的地方妈祖圣像,这间空室内只贡奉这妈祖娘娘,里面打扫的干净异常,没有半点杂物摆放,宫上每天晨夕必两次上香,我这些外人除了刚开始上船时,每人各自给妈祖上了一柱香,意思是让妈祖娘娘能认识我们媲佑这船上所有的人。
这供奉有妈祖的舱内除了那次我们拜祭完毕以后,宫上再也不准任何人都不进来的,宫上说这是妈祖娘娘静修的净地,外人闯入是携孰神明会遭祸事的。
在接近东海三角域之前的这一段航程。将采取传统而又可靠的航行方式,使用海图、罗盘、径纬仪、测速仪等古老工具,尽量避免使用容易受到干扰的现代电子设备,宫上和他儿子井仓以根据水流的走向判断出大致航线,像宫上着种经验丰富的海狼都知道,海中潮流由于地形不同,自然分成数股,海底鱼鳖蚌类也各自占据在其所适应的环境,以深浅流向为界。极少互相询越,通过投掷浮标便可以观察出水流走向,难度并不大,加上海上天气没有什么风浪,风浪不惊,前几天的航程应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在罗盘开始出现失灵的情况,也就基本靠眼观日月星辰,及北极星所在的方位位来辨别方向位置。
由于老九纯属是那种见了水亲的旱鸭子,最近几天加上有些海浪汹诵舟船起伏,刚开始几天又喊又跳的还挺欢实的,可是后来几天他和娘娘腔上吐下泻,几乎是水米不进肚了大显晕船之症,幸亏宫上船内必带有一些晕船的药物,给老九和娘娘腔吃下以后,各自的脸色稍有好转。
这天晚上我们各自都吃了一些,简便的速食鱼丸,我由于憋闷的时日太久,今晚的天气又过于的闷燥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心中烦闷,见他们都以睡去,便独自悄悄出去在船舱四周走动走动,以便活动一下久违的筋骨,也不只是怎么回事,这晚上的夜出奇的黑,天上的星辰残月像是都已经沉沉睡去。
天空如同一口黑的不能在黑的大锅一般倒扣着,我瞪眼往海面四下看去,就像是我脸前用一块黑布遮住一般,黑蒙蒙的看去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忽远忽近的一阵阵浪头的翻滚之声。似乎是又像在酝酿着,某些让人想不到诡事。
现在想想听李凤娇翻译宫上的话,来说现在阿汆丸号已经接近了,东海的三角海域的边缘地带了。
我心中背着诡异般的黑,压抑全身都不舒服,顺手掏出一颗烟,啪一声点燃上了吞云吐雾的抽了几口,没想到抽的太闷不禁被烟抢的一阵阵咳嗽,突然我背后不轻不重的,有人为我轻轻的捶了几下背。
我回头看去隐约看到身形轮空像是海儿。“祥哥哥怎么还不休息呀?”我一听果然是海儿,笑说:“睡不着,船内太憋闷了出来透透气。”我对海儿道:“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抓紧去睡觉那?”
海儿叹口气:“我也是心口太闷不想睡。”我呵呵一笑,正想再找个话题海儿说话时,突然从海的深处,慢慢的亮起了两盏橘红色的灯,由于天上没有星星坐标指引,我也分不清那发亮的地方是东南西北。
急忙对海儿快说道:“快看那两个红点是什么?”海儿抬头往那橘红发亮的方向看去,不禁一阵哆嗦:“祥哥哥那是淹死鬼的迷惑灯啊,我在很小的时候,听老海民们说在海的深处,有两盏灯是由许多淹死鬼组成的,由于淹死鬼需要找到替身才能投胎,那两盏灯迷惑人错引方向,等船接近那两盏灯时,再将船上的人的魂魄全部吸净,在当成它们的替身。”
世界上又没有淹死鬼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的看到,那两盏灯正在往我们的船快速的靠近,船这时也就如离弦的箭一样,飞一般的往两盏灯驶去,那两盏光也越来越亮。
船和两盏如同探照灯一样的光,如同两块磁铁不断的相吸越来越近,突然这时船身一阵剧烈的抖动。
海儿这时吓一把藏在了我的身后,我急忙一手扯住桅杆,一手紧紧抓住海儿的胳膊,以免被不断倾斜的船将她翻入海内。
我背后传来宫上大吼一声:“亚萨西以麻达噶。”我听不懂什么意思,李凤娇突然歪歪斜斜的双手扶持着舱门闯了出来:那里有海妖,我们的船被海妖拽进漩涡了..。
这时的船身突然船头朝下急扎下去,我们各自的身体不由的往前船头低处滑去,我一把死死用双臂拦在了供奉妈祖的那间饵室,李凤娇、海儿双双摔撞在了我两腰端,这时那两盏橘红灯有刚才暗红,接近以后变成了两束居高临下的白光,四下瞬间以被照的如同白昼一般雪亮,那两束强光后面,模糊的看到似乎是一个,足有几十米之高的巨物,强光似乎就是从巨物身上发出的。
我顾不得多看见妈祖饵室舱口,有一条麻链想来是用来抛茅定船的栓茅的连锁,我急忙低身捡起那条麻链扯给了,我背后的李凤娇。
李凤娇眼疾手快,海儿她俩横拉铁链拦在船身尾板,将麻链拉成了一条横拉的保险锁。
我这时斜头往倾斜的船下看去,只见船正下滑进一个漆黑深不见低的大海眼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