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魂就在这样的阳光里咧开嘴冲赵灵君微笑着,牙齿白白的,一颗一颗排列的非常整齐,并不像想象中的与狼生活在一起的人会有的模样,他就像是上帝赐予赵灵君的礼物,他很独特,不单单是在外形上,但是现在的他又过着和普通人并无异处的日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狼魂在云兼楼的日子过得很好。
没有任何其他的杂质,狼魂的笑就是很单纯的笑,很纯粹的笑,就是见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那种欣喜的笑,毫不掩饰,或许这就是因为狼魂常年生活在沙漠中,无论喜怒,永远表现在脸上,高兴了,就开心的笑,生气了,就皱起眉头怒吼,不在意别人的想法,自在的生活。
赵灵君甚至有时候会担心,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狼魂身边了,他要怎么生活下去呢?他要怎么隐藏起他的感情,在如此复杂的尘世间生活得依旧坦荡呢?
晃了晃头,赵灵君清了清脑子里的想法,她不想想太多了,毕竟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以后的事情自然会有最好的安排,狼魂的命运,是她改变的,是她带狼魂离开了沙漠,是她将狼魂领进了都城,领进了她繁杂的生活,所以狼魂对赵灵君来说,是一份责任,是一份特殊的存在。
“狼魂?”赵灵君也勾起嘴角冲他笑了笑,喊了他一声,冲他招了招手,示意狼魂过来,“来,坐这儿。”
说着,赵灵君还抽出身边的板凳拍了拍,狼魂看见赵灵君笑了,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颠着小步儿很快走到了赵灵君身边,靠着她坐了下来。
刚坐下,狼魂就想要把脚也踩上来,但是无奈发现板凳的面不够大,只能放开他的屁股,所以狼魂又撅了噘嘴把脚放了下来,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看着赵灵君:还是沙漠的石头大。
赵灵君一看狼魂这么说,一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狼魂,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这里可不是沙漠啊,这里是皇宫啊!我记得你的习惯已经改了很多了啊,怎么又突然恢复以前的习惯了?”
狼魂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抬手挠了挠头,赵灵君伸手摸上了狼魂的头,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狼魂似乎是很喜欢这种感觉,把头抵上赵灵君的手掌心自己蹭了起来。
“要我说啊,一定是黄庆和金儿对你太好了,什么都依着你,才让你又变成这幅样子了!”赵灵君弯起手指在狼魂的额头上敲了个响儿,要知道,狼魂刚开始跟她来到皇宫的时候,赵灵君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他把沙漠里的习惯忘掉,好能尽快适应宫里的生活。
当初狼魂刚来的时候,很多习惯都跟沙漠上其他的动物们一样,比方说睡觉的时候喜欢蜷曲着身子,吃饭的时候习惯用手去抓,走起路来飞快,经常都是狼魂跑出去好远了,回过头来发现赵灵君被落下了好远,只得又跑回来等着赵灵君,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赵灵君都数不过来有多少次了。
后来,赵灵君只得手把手地教给狼魂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狼魂也很听话,学的也很快,赵灵君觉得很是欣慰也很有自豪感。
这会儿可好,没在云兼楼呆几天,倒是旧习惯添了不少,但是赵灵君不知道的却是,像她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摸着狼魂的头,看似很轻易,可是云兼楼的那些人却是谁都办不到的。
特别是有一次,狼魂正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蹲着,方金儿从院中路过,看着狼魂呆头呆脑的样子可爱,想要过来摸摸他的头,可没料到狼魂立马凶神毕露,咧开嘴,呲着牙一脸不友善地瞪着方金儿,骨子里带出来的暴戾可是实打实地吓到了方金儿,她立马缩回了手,转身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跑去找黄庆告状了,说狼魂欺负她。
可是这黄庆也不敢对狼魂怎么样啊,一个是他根本就打不过狼魂,所以也不敢跟狼魂动手,再有一个是,要是他去教训狼魂让赵灵君知道了,那他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无奈,黄庆只得费心巴力地安慰着方金儿,费了半天的口舌才将方金儿哄好。
打那之后,黄庆和方金儿这俩人谁都不敢再惹狼魂了,什么都依着他,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狼魂在云兼楼过得倒是自在,一点儿也没有赵灵君离开时担心的情况出现过。
不过,这狼魂虽说是任性,却也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儿,每天都会帮助独孤磐凛训练孩子练习武功,也会帮方金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跟我说说云兼楼的情况吧!”赵灵君虽然是跟他开着玩笑,但是却很快又恢复了一本正经,问着云兼楼的情况。
狼魂的话普通人自然是听不懂了,所以现在的场景就是一个有着银白发色的狼族少年正咿咿呀呀地跟一个正儿八经的人族少女讲述着远在都城外的事情,这样似乎也很好,不需要担心隔墙有耳,毕竟赵灵君的这项精通兽语的技能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会的,就连站在门外守门的烛慧都扣着耳朵想要努力听懂狼魂在说什么。
但是最终,烛慧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弃了,只得认认真真的守门,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怕有人突然来到,万一要是再看见狼魂在此处,不一定又会搞出什么事端,所以烛慧必须提高警惕性,好能第一时间通知赵灵君和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狼魂。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房间里咿咿呀呀的声音才算停下,赵灵君也在狼魂的话中明白了云兼楼现在的状况,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那就是,进展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