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上去，低声问道：“你昨天做什么了？”
小倩咬了咬牙，大颗的眼泪滴了下来。
朱总那个王八蛋，远处的朱总正在谈笑风生，心情似乎真是不错。我撸起袖子就要去干朱总，小倩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道：“哥，别去，我自愿的。”
自愿的。
“你mlgb，你脑袋进水了啊。”我低声骂道。
小倩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道：“哥，我不图什么，有这份工作，他答应我每个月多给我两千块钱供我弟弟上学，我没有办法了，第一次都给他了，还能怎么样。”
第一次……
哥恨的咬牙切齿，小倩接着说：“就在这个桌子上，我独自躺了半宿，也哭了半宿，我想起你跟我说的话。天亮的时候，我擦干净了一切，我也想开了。既你已经告诉我了，我还留在这里，我可能真的如他说的，是自愿的。”
果然还是强暴。
小倩见我脸涨的通红，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说：“哥，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哥，求你了。”
我泄气了，点了点头，狠狠地瞪了朱总一眼，转身离开了单位。
我仿佛听到这个世界在嚎叫。
我仿佛看到无数挣扎着的人慢慢屈从这个肮脏的世界。
我仿佛看到黑暗向我扑过来，夹杂着小倩昨夜的哭喊。
我仿佛跟小倩一样，被人强暴了。
小倩的事情真的让我郁闷了两天。
我跟徐晴说了次，徐晴这火爆脾气，当天晚上就要去把店给砸了。
我以为她也就是说说，谁知道第二天真有一伙混混跑到我们店，二话没说一顿乱砸。
朱总傻眼了，以为卖药卖到了黑社会，又不敢报警，看着几千块钱的货变成了烂泥，欲哭无泪。
心里真是痛快，可我却觉得小倩没有那么痛快，我仿佛在她的表情中看到了心痛。
经过这次事，朱总总结道：“告诉过你们，一定要查明身份，官方的惹不起，这黑社会更惹不起，要不是老朱我在社会上还有点名头，今天就出大事了。这也是给你们的一次警告。”
名你妈的头，你连咋回事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吹。
痛快是痛快，但是很快我就变得痛心起来。
朱总继续道：“这次事情是谁引起的我就不说了，你们都是跟我混的，天大的事哥扛着，但是做兄弟的，有事情就要分担。这次的损失就大家都担一些，这可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某个同事。”
我当时真恨不得上去把缘由说一下，但是看着小倩瘦小的身躯，硬忍了下去。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社会教人学好不可能，毁人真快啊。
两个月不到，小倩跟朱总的事情尽人皆知，而且我最担心小倩会想不开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每日里在单位颐指气使，别人都背后叫她二老板娘。经常炫耀一些新买的皮包皮鞋，对业务不好的同事劈头就是一顿吵，整个单位完全成了她的天下。
钱这个东西才是真正的魔鬼大力丸，什么病都能治。
而小倩的疯狂与日俱增，公开与朱总调情不说，对别人愈发的刻薄。
但是说真的，对我还不错，没人的时候还会叫一声哥，也从来不会说我什么。
这个时间距离我住进徐晴家已经五个月了，在新单位已经四个半月了。
距离刘倩成为朱总的情人一个月零十天。
距离老许不再见徐晴已经八个月了。
我之所以把这个时间坐标写出来，是因为在这一天，我的人生才开始了真正地转变。
这天刚进公司，老狗跑过来摇着尾巴对我说：“
新来个妞，好看得很。”
朱总这个王八蛋，又开始招不要钱的美女了。
“晚上有歌K了。”老狗一脸色相。
我抬头搜索了一下，没看到美女啊。
老狗指了指朱总的办公室：“里面呢。”
这头刚坐下，就看到小倩一脸不高兴，她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我没事都躲得远远地。不招惹，不心烦，我还能咋样？每个人的路是自己选的，爹妈都不管，我操什么心？
再说就她那爹妈，现在说不上在家里高兴着呢。
有时候想起这群重男轻女超生的东西，真来气。
“那个混蛋。”小倩主动过来骂道。
“哦。”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茬。
“哼。”小倩见我没有理她的意思，转身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会儿朱总领着一个女生出来，拍了拍手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同时，徐萌萌，大家欢迎。”
我抬头一看，也不是很好看，个子不高，白白的，眼睛挺大，粗看起来像刘若英。
徐萌萌轻声给大家问了句好，朱总继续说道：“晚上给新同事接风，我请客，爆米花唱歌去。”
所有人都没感到意外，这是老三样了，唱歌，跳舞，揩油。
这种男人最没品，有色心还不想花钱，龌龊得很。
“你看二老板娘气的那样，今晚有好戏看了。”老狗低声道。
我抬头一看，小倩满脸通红，苦大仇深地看着徐萌萌，让我心头一痛。
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又瘦又小的小女孩不是这个样子的。
再说，朱总不是人，干人家徐萌萌屁事。
徐萌萌也是一愣，点了点头道：“那先谢谢各位同事们的好意了。”
结果我万万没有想到，晚上演了一场好戏，也让我对这个女孩刮目相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