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武王感叹的同时,陈晨默默退了出来。
大厅里,周亦尘和懒散乞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坐立不安。
看到陈晨出来,懒散乞丐立刻出来,问道:“公子,武王没有难为你吧?”
“没有,武王大人人很好。”
陈晨得了两颗天罡护心丹,当然要为武王说好话了。
“那就行。”懒散乞丐提着心,落了下来。
“好,既然无事,那我们就换地方一叙。”
周亦尘自从和陈晨重遇后,整个人都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
天启城的一行人也紧紧的跟着周亦尘,随陈晨离开。
至于去哪儿?当然是城南的酒楼了!
陈晨可知道周亦尘的大周世家可是个古老的家族,其底蕴放在整个人族都是数一数二的,甚至有传言,天启城的皇宫就是大周世家承建的。
这不宰他宰谁?
路上,陈晨告诉了周亦尘,武王城和蓬莱岛结盟一事,想问问他什么看法。
周亦尘不出所料的潇洒一笑:“结盟又如何,不行还是不行!”
“哪儿来的迷之自信?”陈晨吐槽。
“对了,陈晨,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家啊?”周亦尘一直以为陈晨死了,所以还特意给陈府送个花圈,结果花圈被踩碎,给扔了出来。
“哎。”陈晨把这些年的经历,挑挑拣拣,把能说的都说了,希望周亦尘理解自己的苦衷。
而周亦尘不愧是陈晨的死党,专挑好话说:“你居然有道侣了?太不可思议了吧?”
周亦尘表示不相信,他们俩以前在京城,小姑娘都是喜欢自己的,谁喜欢闷葫芦陈晨啊?
没想到,他居然比自己先找到道侣,不行,回头的赶紧找两个,以数量优势压倒陈晨。
“那没办法啊。蓄谋已久,如愿以偿!”陈晨得意的笑道。
此生,得真凰天瑶一人足矣。
“羡慕羡慕。”周亦尘说的是真心话。
“对了,你能不能说下陈府目前的状况?”虽然陈晨不能回去,但他的心始终被牵在陈府。
“嗯…这个我还不太了解,自从你突然消失后,我这些年被家看管的很严,很少外出,天启城的事我知道的也很少。”周亦尘摇了摇头,无话可说。
“好吧。”陈晨本来就没报希望,陈府一直都是个谜。
“是和皇庭联姻的那个陈府吗?我好像知道一点。”一个弱弱的女声突然响起。
陈晨立刻回头,发现是天启城这一行人中,走在最后面的一个瘦弱姑娘。
“还请上前一见!”陈晨焦急的喊道。
瘦弱姑娘小心翼翼的从众人中挤到了前面,头也不敢抬的说道:“周公子,陈公子。我是百里盟的伊雪儿。”
“伊姑娘,你刚才说你知道陈府的状况?”陈晨立刻问道。
百里盟陈晨听过,是天启城特别弱的一个势力,按理说应该是每一个并入以周亦尘为首的天启城势力。
像这种小门派来参加战争,应该被统称散修。
不过这也能解释了,为什么她从说话到走路,处处都透着一股拘谨。
“我…我只是远远的看见过一次,但不敢确定…要不,还是算了吧。”伊雪儿在周亦尘和陈晨两大公子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但说无妨!”陈晨说道。
“伊姑娘,没什么可害怕的。既然我答应了百里前辈,那你和我们都是一样的,无须害怕有人会欺负你。”
“包括陈晨,他现在就一南玄人,要是敢对你动手,我可不答应。”周亦尘对陈晨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示意他们是朋友,陈晨是外人。
“那…那我说了,陈公子不要生气。”伊雪儿有了周亦尘的撑腰,终于有了点底气。
“嗯,我绝对不生气。”陈晨保证。
“应该…应该是一年半以前,我听从师父的差遣,到皇宫的后山偷偷采摘一株草药。”
“你们知道的,皇宫的后山是皇庭的私有药园,任何人不得偷采,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全天启城都买不到,才会出此下策。”
“我按照师父的话,绕过了守卫,偷偷爬上了山。”
“可我还没找到要采的药,就听到了一阵鞭打声,以及一个男人的痛苦声。”
“于是我就偷偷藏了起来,远远的躲在一个石头后面,看到了那个正在忍受鞭刑,痛苦不堪的男人模样。”
“他就是陈公子的父亲,陈天正。我相信我是不会看错的,因为陈天正前辈是我此生最敬仰的英雄。”
“当时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后来,我又看到一男一女挽着手上了山。”
“男的是当今人族大帝,女的是当朝公主,也就是陈公子的母亲。”
“他们二人来了之后,二话不说轮流持鞭,痛打陈天正前辈。”
“尤其是公主殿下,一遍打一遍骂,打的陈天正前辈血肉模糊也不肯停歇片刻。”
“我慌了神,不再敢看,偷偷藏了起来,也不知道藏了多久,才偷偷下山。”
“下山后,我一直以为是我看错了,所以这件事我谁也没说过。”
“如果不是今日见到陈公子,这件事恐怕我会永远烂在肚子里的。而且…”伊雪儿弱弱的说完,头也不敢抬。
陈晨冷笑一声,厉声打断:“荒谬,我父亲和母亲相敬如宾,几十年来恩恩爱爱,又怎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说,是谁派你来说的这些谎话,到底有何居心!”陈晨完全不相信伊雪儿的话,伸出手死死的掐住她的喉咙,恶狠狠的问道。
“我…我说的句句属实,乃是我亲眼所见!”伊雪儿不改口,死咬着刚才的回答。
“你放屁!敢挑拨我父母的关系,我现在就杀了你!”
陈晨被愤恨迷了眼,失去了思考能力,一只手掌蓄力,打算拍死伊雪儿。
“砰!”
手掌在空中被周亦尘拦下,并且同时出手,救下了伊雪儿。
“陈晨,你在干什么?既然你不相信,那不听便是,何故为难人家一姑娘?”周亦尘抓着陈晨的衣领,给了他几拳头,让他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