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溪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要熟练一些,但是依旧难逃不进球的厄运。
球,顺着篮板而去,却在篮筐处打了个转便再次掉下来了。
苏千溪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篮球似乎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我刚学,肯定投不进去的,不公平。”
“那怎样公平?”霍延西的嘴角笑意正浓,他太了解苏千溪了,这会儿肯定是想到了别的什么可以赢的办法。
“你投篮,只要我在10个球内可以阻止你投篮没有进一次,那么就算我赢,你就给我100万。”猫眸里闪着精光。
霍延西在心底佩服苏千溪的吸金功力,她上辈子绝对是招财猫。
“怎么,怕输?如果你怕输,我给你打个折,现在认输的话只给我50万就好。”苏千溪的小财迷算盘可不是盖得。
“所以说怎么你都是赚。”霍延西双手环胸,锐利的眸子扫过苏千溪。
“我可是学预算的,绝不做赔本生意。”苏千溪得意的勾唇。
“好,那如果十个球我都进了,你要给我100万。”霍延西的唇角带着自信的笑。
苏千溪听霍延西说话这么有底气,不免在心里打了一个结,不过也不怕,山人自有妙计,“就这么定了。”
苏千溪答应的这么痛快,明显是有猫腻,可是霍延西并不担心,他只是想让她开心一下而已,让她忘记一些悲伤。
只要她开心,怎样都好。
“那开始了。”霍延西的右手拖着球,似乎是故意让着苏千溪一般,没有举过头顶。
苏千溪只要跳起来便可以拿到球,苏千溪轻巧的跳起来,想要把他手里的球夺下来,可是霍延西只是站直了身体,轻轻一丢,球便安安稳稳的进了篮筐。
苏千溪在那都傻眼了,她明明有防着啊,这个男人!
第二个球的时候,苏千溪明显警惕起来,在篮板下挡着,等霍延西要投球的时候,她便一跃而起把球拦下来。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165公分的身高,和两米篮板之间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第二个球,再次以失败而告终。
这次真的是惹毛了这只小野猫了。
干脆在霍延西的身边留下来,眼睛死死的盯在霍延西的手,只要霍延西轻轻一动,苏千溪就把球扣下来。
来来回回几次,苏千溪已经气喘吁吁,可是霍延西依旧优雅。
染上薄汗的额头显得更加性感,朦胧的月光映衬在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王者的冷酷。
苏千溪并没有放弃,依旧很卖力的夺球。
霍延西在心里再次重新认识了一次苏千溪,她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的多。
明明瘦的跟猴子似的,可是始终也没有放弃,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贴着她的脊背,让人那么心疼。
霍延西再次投球的时候
,只是起跳,轻轻丢球,苏千溪看准了时机,拦了下来。
球,这一次真的到了苏千溪的手里,“我赢了!我赢了!”
苏千溪兴奋的雀跃着。
“你赢了。”霍延西勾唇,眸光熠熠。
“谁在那!”粗重的男音带着手电晃了过来,腰间的钥匙串叮叮当当的作响。
“快跑!”苏千溪想也没想,便拉着霍延西跑进了植物园。
躲在植物园的墙后面看着操场上用手电扫射的保安,偷偷地笑。
“苏千溪,我开始重新认识你了。”霍延西的声音压得很低,靠在她背后的位置,刚好碰触到她小巧的耳垂。
俯首帖耳的话语惹得苏千溪一阵悸动。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皮?”苏千溪笑颜如花。
“何止调皮,是非常调皮。”刮了一下她有些汗湿的鼻子,指尖的温度慢慢传递到她的鼻尖。
四目相对,火华流转。
“你们学校的植物园很大。”霍延西观察起这里的地形来。
“嗯,我们学校的植物园应该是最大的学校植物园,夏天的时候我们在这里露营过。”苏千溪忽然想到了什么,顺着几棵大树走去。
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霍延西跟在她的身后。
“我以前在这里埋过一本日记,我想说等我以后老了挖出来看看应该是很美好的回忆。”苏千溪低着头很认真的找着。
“有什么标记吗?”
“这里有几棵红杉树,可是怎么没有了呢?”苏千溪皱着眉头,仔细的绕着围墙找起来。
霍延西透过月光观察了下,然后指了指地上的几个木桩,“应该是被砍伐了。”
“应该是吧,别的地方再也没有发现红衫木了。”苏千溪找来木棍,仔细的扒着土,沿着木桩的周围,扒了一个很大的坑,可是却一无所获。
里面什么都没有。
苏千溪有些落寞的看着地上的坑,“日记找不到了,算了,走吧,本来也只是小时候的梦境而已。既然是梦,就只会出现在梦境里。”
语气里难掩失落。
径自走在前面,霍延西跟在苏千溪的身后,两个人顺着来时的地方爬了出去,把砖头放回原处。
回程的时候,苏千溪和霍延西的气氛明显融洽许多。
苏千溪还开心的哼起了小,回到小学看看自己的母校,似乎是每个成年后学生的梦想。想要回去看看自己当年的梦想是否实现。
她小学时候的日记里那幢拥有紫色风铃和山茶花的二层竹阁都实现了,而且实现的男人还是一个魔鬼,生活有时候真的很戏剧化。
美国的晚上,到处是爵士音乐的声音,让苏千溪几乎忘却了悲伤。
霍延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签下一百万的数字。
“你还记得啊。”苏千溪笑的花枝乱颤。
“对于小财迷我怎么敢赊账。”霍延西收起限量版派克钢笔,把支票递给苏千溪。
苏千溪接过支票,心里忽然悲伤起来,“你知道萨奇尔医生吗?”
“听说过,怎么了。”霍延西问道。
“我有个朋友生了很重的病,需要他的帮助。”本来不想要找霍延西帮忙的,可是最近妈妈的情况不太好,这不是面子的问题。
“我明天帮你联系。”霍延西依旧开着车子,脸上看不出情绪。
“暂时不用,我先想想别的办法,如果不行我再找你。”苏千溪似乎是在霍延西这里寻找定心丸。
“我是你老公,你可以依靠我。”一句话,融化了苏千溪心里的寒冰。
眼角,有温热的东西想要溢出来,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妈妈说过,女人,任何时候都不能依靠男人。
“我知道,我先想想办法,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帮忙。”苏千溪靠在霍延西的肩膀处,疲倦的闭上眼。
遇到红灯的时候,霍延西转头看了一眼苏千溪,她似乎很累了,昏黄的车灯打在她的燕窝处,有深深的黑眼圈。
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依靠我呢,笨蛋。霍延西在心里说道。
绿灯再次亮起来,苏千溪已经睡着了,最近她很累了。
深夜的广播里,播着一首很老的钢琴曲《雨的印记》。这是苏千溪小时候听过的曲子,小时候妈妈很喜欢钢琴,家里也总能听到这首曲子。
苏千溪在半梦半醒里,悄悄流了眼泪。
霍延西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衣袖上有滚烫的液体浸透下来。
霍延西拨通了电台的电话,纯正的美式英语侃侃道来:“请借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要送给我夫人一首。”
“请问是什么样的曲,我帮您找伴奏。”主播的声音带了午夜的沙哑。
“临时写的,没有伴奏。”霍延西说道。
“那好的,接下来的五分钟时间交给您,先生。”主播说完,便把背景音乐关掉了。
霍延西低沉的嗓音透过音响慢慢的流淌出来:“青涩的梦在天边,你笑如初见。风扬起衣带翩跹,霞光写留恋,星辰点缀你的思念。日月可鉴,回忆化作守候誓言不曾改变,笔墨方寸间。我们的故事,纸上未曾书,流年岁月变迁。彼此依恋还紧扣心弦,说三生有幸。泪水与欢颜,都是今世缘,倾城的花海里。”
苏千溪其实早已经醒了,只是她不想在霍延西的面前哭。她不可以软弱,与其被他看见她的眼泪,她宁愿一直装睡下去。
温热的泪珠越来越多的滚落在霍延西的身上,霍延西的车子慢慢停靠在路边,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响声,唱完了整首曲。
“先生的声很好听,词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是旋律很美,您的太太很有福气,请问先生您贵姓?”主播明显是陶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