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殇端起桌面用来沏茶的壶给纳兰倒了一杯茶水,浅浅的眸暗潮着一抹汹涌。
他弯弯嘴示意纳兰坐到他的对面去,道:“我现在腿脚不方便,你坐下跟我说话。”
纳兰邪气漂亮的眸子闪过一抹流光,他朝着夏芷水的方向走过去,挨在她的边坐下。
他看着夏殇的方向,又看了看身侧眼眶红红的夏芷水,道:“怎么,这才刚扯了证,开始以泪洗面,这往后的日子要怎么活?难不成,你现在后悔了,要跟我离婚?”
夏芷水略带恼意的睨了他一眼,跟着人站起对池木道:“带我出去透透气,顺便给我介绍一下,这里都有哪些漂亮的小护士,回头给我哥请个陪夜的看护。”
池木,“…”
夏殇,“…”
…
夏芷水同池木离开之后,病房里的两个男人,各怀心事,无声对望了好一会儿。
同样是军旅过来的人,一个从事军政,一个从事影届帝国,自然沉儒下来的气息不一样了。
夏殇那种骨血里渗出来的凛然正气,有种荡气回肠的强大气场,可以威慑天下,碾压一切。
至于纳兰身流泻下来的清贵儒雅,显得卑微了一些。
纳兰收起那副骄傲不羁的表情,一脸严肃的看着夏殇,轻嗤的道。
“你除了带着一身伤回来,还真是一无是处。国际刑警队都配合出兵了,你还是叫修罗跑了。口口声声说要报仇的是你,结果呢…
结果小七的仇还在,你是怎么带着这张脸回来的?
我真是替小七感到心痛,爱了这么个没用的男人!”
夏殇喉结滚了一下,阳光打在他半边的侧脸,使得他一半落在光明里,一半落在阴暗处。
那种忽明忽暗的冷拓气韵,压的叫人喘不过气。
他清澈的眸冷如勾月,低淡的嗓音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
他道:“呵…纳兰,你心里想什么,我跟个明镜似的。你是因为小七当年因我而死,所以才答应跟芷水扯证而报复我的么?”
纳兰邪气的黑眸深深的眯着,他眸光里的锋芒像西伯利亚贴着脸刮过来的劲风。
他无耻而又轻漫的笑了一下,“殇帅是殇帅啊,看的是别人深一点。
还真被你猜出来了,的确有那么几分意思在里。
你让我最爱的女人死无全尸,我总是要从你那里讨点好处,来填补我空洞而又荒芜的内心的。
所以,思来想去,你身边跟你亲近的也芷水这么一个人。那她自动送门来,我当然不能客气了。”
夏殇坚硬的五官冷的没有温度,他鹰隼的眸盯着纳兰笑意淡淡脸看,像是要撕碎他的脸,邪肆而又狷狂。
他睨着纳兰,慵懒而又迷人的轻笑:“纳兰,你是觉得我受伤了打不了你,还是觉得纳兰家族在帝都的影视业已经无可撼动了?”
纳兰容墨阴邪的俊脸陡然冷了几分,但嘴角翘起的弧度却是没什么变化的,“话也不能这么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总是要翻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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