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第二天早刚刚洗簌完,刚回到卧室看到手机屏幕面闪烁着霍南城的名字,她没多想直接按下了接听键,“老师,这么一大早的不会是你把晶晶气的离家出走了找不到人了吧?”
那边的呼吸声明显一沉,“这么说你知道?”
秦浅怔了怔,“这么说她真走了?”
“……她好像出事了。”
……
她是自己开车去的,一路她不断的拨着柴晶晶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连着闯了好几个红灯。
一只脚刚刚踏进别墅门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虽然之前已经听霍南城在电话里提到,但是当她引亲眼看到地板那大滩的血迹,还是忍不住心惊。
在门口顿了好几秒,才抬头看向低头坐在沙发的男人。
她咬了下唇,迈步走过去。
“老师。”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侧首抬头朝她看了过来,薄唇如刀削般凌厉,抿成一条直线,饶是镜片也丝毫挡不住他眼底凛冽寒漠的冷光。
午的阳光明媚的穿透他身后的玻璃窗,饶是坐在温暖的光晕里,他周身也好似笼罩着淡淡的寒霜,经久不息,看到她,薄唇动了动,淡漠的叫出她的名字,“秦浅。”
秦浅被一屋子的血腥气和男人的寒恻吓得有些心慌,“晶晶呢,出什么事了?”
他眯起眼睛,冷笑,“你问我?”
秦浅看了他几秒,视线突然落并排摆在在茶几的两张化验单,又扫了眼一侧沙发已经干涸的血迹,心头骤然一紧,已然猜出了七八分,温静的脸突然也绽起一丝冷笑,“不然,是应该你问我?”
“除了阿坤,她跟你最亲,我是打算问你。”
秦浅很轻易的领略到,这男人口的“问”字,可不是口头问问这么简单,昨晚她和冷浩辰虽然没有陪秦浅一起去,但冷浩辰还是派人暗保护了,所以霍南城后来打电话的时候,她知道柴晶晶是跟李优在一起,但是因为心里对他有气,所以没让冷浩辰告诉他,想故意让他急一急。
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现在竟然还有脸来问她?
“你不会是因为你妹妹祸害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你也害晶晶没了孩子吧?虎毒还不食子,老师,若真是那样,你还真是让人长见识啊!”
霍南城这么盯着她,像是要透过她的脸看穿她所有的想法,而面前的女人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除了讽刺和讥诮看不出任何一点点讯息。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捏成拳头,秦浅几乎能听见关节扭动的声音,刚刚的那番话她不过是试探,但是现在看来到像真的,心底的怒意被巨大的恐惧掩盖,她看向浑身冒着冷意下颚弧度紧绷的男人,有些呆怔的问道:“你昨晚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晶晶去哪里了?”
流产了?被送去医院了?还是……她故意布了这样一个假象,然后自行消失了。
她蓦然想起昨晚那个保镖汇报说柴晶晶跟李优有说有笑的了公交车,后来还去超市买了东西然后又送她回家。
再然后的事情她不知道了,柴晶晶什么都没有向她透露,连她不见了都是早听霍南城说的,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持续了这么久,柴晶晶都从没有表现出想要离开的意思,她想不到,她竟然这么……走了,毫无征兆。
而且之于霍南城这样对她的一切都异常敏锐的男人,都感到措手不及,那一定是发生了让她心灰意冷的事情,她才会如此决绝。
那地板和沙发的血迹,应该不是什么假象了。
秦浅正在出神,蓦然脊背一寒,她抬头撞见男人冰凉刺骨的眼神,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