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闻言，问道：“为何不可能出现我这样的生灵。”
“末法时代，天意一刀，没有什么生灵能够逃脱，就是仙王下凡也要付出大代价，世间怎么还有生灵能够长生，这不可能！”仙殿祭灵没有回答灵宝的问话，而是继续自言自语。
“何为末法，何为天意一刀？”灵宝问道。
“天地反噬是为末法，大环境稳定后不能修法，与道无缘，所有人的寿元都会锐减。”仙殿祭灵回神后回答道，“天意一刀则更为可怕，这方大世界所有的修士都会被斩上一刀，轻则残废，重则死亡。”
随后，仙殿祭灵讲了很多，要不是出现了灵宝这位不可能存在的生灵，他也不会多说这么多。
末法时代，天意一刀，大劫来临，天地反噬。
神药都失效了，没有了原来的效果，而这天地更是为所有生灵都划了一条红线。
生灵之寿元都有了极限，活的太久的生灵，在天意一刀之下，少有能抵抗的，不真正超脱，那么就会还回一切，打回原形。
神药蒙昧，灵药暗淡，效果锐减。
即使是仙金，也直接被天意一刀斩落阶级，跌落下来。
随着交谈的深入，灵宝得知了很多真相。
比如在末法时代之前，即使是神药，都有灵性，皆能开口说话，有强大的意识。
而长生药，也就是如今的不死神药，则更甚，不仅具有灵性，还能修炼，强大者几乎同仙一般。
且，那个时候的长生药，原本所蕴含的精华足以让人举霞飞升，得道成仙，称之为仙丹妙药都不为过，但现在不行了。
此外，更有天地枷锁落下，原有的一切都被压制了，不在适合于此界。
“果然是出现了问题，不是人间界成不了仙，而是根本就不允许成仙。”灵宝叹道，这一切和他的猜测吻合，乱古时代果然出现了大问题。
“但你不同，竟然可以长生，没被天地反噬，何其不公。”仙殿祭灵说道，“即便是最为强大的至尊，也不过一两万年寿命，你超出了我的想象。”
“你还知道些什么吗，比如仙殿来历以及那个时代的其他事迹？”灵宝问道。
“那位女人也曾经这样问过，可惜本尊早死去了不知多久的岁月，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些许片段。”仙殿祭灵缓缓走向灵宝，并从他身上穿过，“我并非实体生灵，你想知道的本尊也无法给你全部解答，因为本尊自己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灵宝不清楚祭灵存在的含义，但料想死后都能以这样的方式“活着”的生灵，应该还记得很多才对。
“我只是岁月痕迹，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忘记所知，直到忘却所有。”仙殿祭灵摇头说道，“就像一根蜡烛，全部烧完后便会回归天地。”
就在这时，段德跑了回来，说道：“无量他妈的天尊，那些通道全都被崩坏了，根本进不去。”
“自然，我说过这座仙殿早已废弃，而那些小世界也早已被铜锈侵蚀，这座殿堂已经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你们不用寻了。”仙殿祭灵说道，“且，到处乱走也只是给自己图添麻烦，一旦被沾染上铜锈诅咒，就是仙来了也救不了。”
“咦，你是谁？”段德看向仙殿祭灵，一开始他根本没有发现这个生灵。
“此地祭灵。”仙殿祭灵说道。
“祭灵，我似乎听过……你可别诓骗道爷我，此地当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段德不信，这样一个诺大的殿堂，小世界无数，怎么可能没有有价值的东西了。
“我说过，这里早已遗弃，祭祀物品昔年都被抢走了，你说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留下。”仙殿祭灵摇头道，“若有的话，也早被那个女人拿走了，你要的话找她要去都比在这里找靠谱。”
段德听到仙殿祭灵所说的话，一脸苦逼样。
他要是早知道仙殿内部还有这样隐秘的小世界，昔年就不该听信帝尊，应该深入的。
那样的话，仙珍就为他所有了，哪像现在这样便宜了那个狠人。
“仙殿外的那些玄黄母气，是从这里取出的吗？”慕夕颜想到了什么，询问道。
“玄黄母气？你说的是那种一边清浊一边透彻的物质吧，天意一刀斩下来之前它都排不上名号，如今倒是和仙金同列，世事无常啊。”仙殿祭灵有些感慨，“你说的不错，那个女人确实在这里取走了所有的玄黄母气，但并非她所得的玄黄母气皆来自这里。”
慕夕颜闻言点了点头。
玄黄母气最大的作用是用来淬炼大器，本身并不能用来铸器，仙殿曾经的传承拥有的仙珍无数，这样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排不上号确实正常不过。
“那岂不是白跑一趟？”段德抱怨起来。
“未必，我所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不想知道的也知道了不少。”灵宝说道，“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啥，道爷我怎么听不懂。”段德一脸迷惑，他都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吧。”灵宝拍了拍段德的肩膀，而后转身离开。
“喂喂，你倒是告诉道爷我，你知道了什么啊！”段德一脸懵逼，追了上去询问灵宝到底知道了什么。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三道轮回印，古来罕见。”仙殿祭灵看着段德的背影，而后又看向慕夕颜，说道，“本尊看你已经没有多久的活头了，若是最后还有留念不如来这里找我，我可以——”
“不必了。”慕夕颜说完走下祭坛，头也没回地瞬身回到灵宝的身边。
“有趣，有趣，你们两个都有趣。”仙殿祭灵看着段德和慕夕颜，自语道，“那个女人因为执念才来这里寻找成仙的秘密，而你们又是为了什么呢，看不透啊看不透。”
青铜仙殿外，段德还在缠着灵宝，想问出个所以然来。
但灵宝不理他，有些东西段德现在还不需要知道。
“行，你不说就不说吧，道爷我也不稀罕知道。”段德虽然口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很想知道的。
不过他也理解，灵宝不告诉他应该是有不能告诉他的理由，既然这样他怎么央求估计都不会得到答复，那再问就是犯贱了。
“我们离开吧。”慕夕颜说道。
“也好，这里除了玄黄二气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本以为能寻到点什么，然而事与愿违。”灵宝点头道。
“没事的灵宝大伯，有玄黄母气精髓已经足够了，有了它我就可以淬炼自己的器了。”火麟儿说道，她并不知道灵宝遗憾的是什么，还以为是没有帮她寻到仙珍。
虽然有些遗憾，但她能获得玄黄母气精髓也已足够了。
“你呢，是跟我们一起离开，还是……”灵宝看向段德，问道。
“我们就在此分开吧，道爷我有自己的路。”段德说道，实际上他确实要离开了，因为他需要自斩记忆重新开始。
不过就在段德准备催动秘宝离开了此地的时候，他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灵宝，既然我们都是铁兄弟了，这一世当我落幕的时候，过来送送我吧。”
“我会去的。”灵宝点头说道，孤单与寂寞的感觉他很懂，即便段德不说他也会那么做。
“那就再见了！”段德说完，猛然间踹了一脚灵宝的屁股后，便立马催动秘宝穿梭虚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