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很强。
羲和剑主,琼华天才,仙人之资,这些都是玄霄曾有过的名号……而通过与玄霄的数招交手,杨云再度确认了这一点。
之前凤凰花仙沐风曾在原本剧情中对云天河说过,十九年前的玄霄便与她修为相仿。故此即便是身为地仙的沐风,也只敢在玄霄与夙玉前来赏花之时远远看着,不敢让自己的气息泄露分毫。
若是二者交战,不擅争斗的沐风不敌玄霄也就罢了,但当年玄霄修炼琼华心法的时间并不长,至多也不过十年时光。在这样短暂的时间内能够修炼到与地仙相近的程度,这无疑表明了玄霄的天赋和悟性更在慕容紫英之上,说是万中无一的修仙奇才也不为过……纵观琼华派数百年上下,恐怕也只有未来连得奇遇,身负烛龙之息的云天河相视平齐。
而经过十九年的苦难磨练,自创凝冰决的玄霄实力更是再上一层,虽说心中心魔日重,但自破冰之后,实力与修为更是在他身上不断增长,使其神功之强,亦只有琼华派开派祖师能与之相提并论……
相提并论?哈,也许此刻玄霄的实力,已经把琼华派历史上的任何一人都远远超越了。
就杨云的感受而言,尽管与玄霄的交手相互之间都未出尽全力,但对方的实力显然已经超出了第四阶初级的极限……而若是羲和剑在手全力发挥,怕是连一般元神期的修真者都不是他的对手。
——如此,便有借势的价值。
……
“你说……什么?”
乍闻杨云话语,即便是以玄霄的狂傲性格,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错愕:“你要教我,何谓真正的修真大道?”
“没错,既然你觉得琼华派的藏书无法解决伱身上的问题,最后不得不自创凝冰诀来处理,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修真法。”
杨云想了想,掏出了一枚修真玉简,在上次回到咒怨位面修炼的时候,他专门找刹那又拷贝了伦戈米尼亚德的资料库,把能用的和不能用的修真功法统统打包给了楚轩一份。
“我想想,像你这种天资出色的,那就给你《玉清修真法》好了;不过以你主修的火系功法而言,或许参考一下这本《冰海浮生诀》对你来说多有几分好处……”
犹豫片刻后,杨云最终还是又加上了一枚玉简,随即手中一动,两枚玉简便在青绿色光芒的包裹之下飞向了玄霄,最终漂浮在了他的面前。
“请。”杨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玄霄的目光从杨云的动作转向面前的两枚玉简,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有些搞不明白事态为何会突然滑向了他完全陌生的领域。
“你帮我?为什么?”
玄霄缓缓开口,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疑惑。他倒是不怀疑杨云所说的真实性,毕竟眼前之人年纪轻轻,来历神秘,却又修为高绝,哪怕是琼华派最为高深的心法秘籍,恐怕也难以与对方所修之道相提并论……但对方突然表现出的善意,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杨云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一切虚妄与真实。他缓缓开口,语调中透露出一种哲理般的洞见:“这句话,我曾对琼华现任掌门夙瑶提及过。”
他的声音在静谧的氛围中回荡,随着话语的深入,语气中不禁带上了一抹挑战的色彩,似乎是在试探玄霄的底线:“我至琼华一游,本心所求无非是寻得三两知己互相印证所学之道,以期在这漫长的修行路上能有所突破。”
杨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然而抵达琼华之后,所接触的众生中,唯有慕容紫英算得上是未经雕琢的璞玉,有着成仙之姿,而其余弟子多半一群凡庸之辈;至于所谓的掌门夙瑶,则更让人失望,心胸狭隘,缺乏大局观,实在是见面尚且不如闻名……”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杨云自然是故意如此言语。
如此狂妄之话若是被慕容紫英听见,那说不得就是自知不敌,也要怒而拔剑,为了师门荣辱与杨云一决生死;但换在被冰封十九年之久,本就对琼华派无甚归属之感,又心魔已深的玄霄而言,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毕竟此时的玄霄,一心只想用幻暝界之主婵幽的鲜血报师尊太清真人之仇,顺便开启琼华派沐浴昆仑天光举派飞升的新时代。
换句话说,此人已有向着癫佬发展的迹象。
“哈哈哈……好!骂的痛快!那我便信你一次!”
只见玄霄朗声大笑,声音之大更胜方才,甚至令得整个琼华禁地都不断震动起来,也就是洞穴幽深,才令得他的声音未曾传出:“这话却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若我不在这千载玄冰之中,定要与你共浮一大白!”
玄霄言下之意,竟是未曾阅览玉简中内容,便信服了杨云的说法!
“但我亦有好奇,你为何今日特意来见我?”
然而长笑之后,玄霄目光如电,望向杨云:“难不成我身上除了这把羲和剑外,还有什么是你看得上的?”
“自是为了你所修之功法。”
面对玄霄目光,杨云语气不变:“对于如何将一冰一火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纳为一身,我还是很有兴趣的。”
“嗯?你本成就半仙之体,身负如此浓郁生机,为何会寻求我身上的……”
说到一半,玄霄望着杨云胸有成竹的表情,心头陡然一震:“原来如此……我懂了!果真是未到三十便能达到如此境界的修仙天才!”
玄霄双目放光,越说越是兴奋,连同周身玄冰都摇摇欲坠,不时有冰屑落下:“我是羲和阳炎入体,几近走火入魔,才不得不借助玄冰之力冰火同修;你却是主动走上这条艰难道路,如此大气魄,又是我输上一筹了!”
“好,既然你有此雄心壮志,那我就是放下心中成见,与道友你共参大道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