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真的看不出一点他是魔教奸细的痕迹,更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杀死沙师兄。”
项绝有些不信,道:“整整三年时间,这谢晓生居然一点破绽都没露出来,这可能吗?”
燕逸尘为尚墨他们说情道:“项师兄,这谢晓生原本就是邪戏班成员。
邪戏班戏子一向擅长做戏掩饰自己,所以尚师侄他们看不出谢晓生的异常,也是情有可原。”
其实在场只有苏晴知道,之所以无人看出谢晓生有一丝异常,并非谢晓生掩饰得好,而是他本来就是真心要告别过去,改邪归正,做一名正道弟子。
只是他运气着实不好,遇上了苏晴,才导致自己在苏晴胁迫之下,做了一件又一件见不得人的坏事。
项绝道:“那这三年期间,沙少庭与苏晴,有没有与谢晓生接触过?另外,谢晓生可有与魔教人士接触的可以行径?”
尚墨道:“据弟子所知,都没有。”
项绝又问了问在场其他弟子,道:
“在场诸位弟子,你们最近可见任何异常之事?特别是关于沙少庭、苏晴二人的,若有,赶紧从实招来。”
在场弟子皆摇了摇头。
项绝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可问了,便望了望剑清风。
剑清风道:
“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本次事件目前结论,便是刑法堂弟子沙少庭,与潜伏在剑经堂的魔教奸细谢晓生相互勾结。
意图盗取本宗宝物‘河图’,后不知为何二人发生冲突,沙少庭被杀死于剑灵洞天之内,谢晓生则未能成功盗取‘河图’,落荒而逃。
接下来,宗门会全力追捕谢晓生,以求将其抓拿归案,彻底查清此事。
“至于本次涉案人员的处罚发落如下:刑法堂堂主沙中阳知法犯法,革去其刑法堂堂主一职;叶志远等剑经堂一众,先继续押入地牢,继续接受审查。
苏晴则送回邀月峰软禁起来,不得离开宗门半步。
“好了,你们几个宗门师辈,暂且留下来。其余弟子,可以离开了。”
在场弟子便纷纷离去,最终只剩下剑清风、项绝、剑玫与燕逸尘。
剑清风原本已经很少动怒,但此刻却忍不住气道:“要不是今日堂审,为师还真不知道沙少庭与苏晴之间,还有这样的事发生。”
项绝与剑玫两位峰脉都管,赶紧行礼道歉道:“这事是弟子管理失职,未能明察秋毫,还请师父赎罪!”
剑清风道:“为师一向强调,宗门之内弟子之间,绝不容许有欺负霸凌之事发生。若是日后再发生这样不耻之事,你们两个也要受罚。”
又道:“今日中阳自知证据不足,却还要硬杀苏晴报仇。他如此情绪失控,难道个中真有隐情?”
剑玫吃了一惊,道:“爹爹,难道你与沙师兄一样,怀疑是苏晴杀了沙少庭?”
剑清风本来想回答是,但又觉得他毕竟是掌门,如果让项绝他们知道他有这个倾向,恐怕会影响了其他人的判断,导致最后审判不公。
而公正是剑清风身为掌门一直追求尽力做到之事,他绝不允许事件最后的审判因他个人之意而产生丝毫不公。
剑清风便道:
“没有。只是中阳他当了刑法堂堂主这么多年,没理由不知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要击杀另外的嫌疑弟子,这绝对是宗门所不允许的。可他却偏偏要这么做。”
项绝也是赶紧替沙中阳求情道:
“师父,我想沙师弟也是刚刚经历丧子之痛,所以才失了冷静,做出如此冲动之事来。”
剑清风道:
“但无论如何,他知法犯法,居然带自己儿子进入剑灵洞天,所以严厉惩罚肯定少不了的。幸亏之后他儿子没能成功盗走‘河图’,不然怕是定他死罪都不为过。”
燕逸尘道:
“师父,弟子有一事觉得很奇怪。这谢晓生原本就是邪戏班成员,听从厉无义命令,被派遣来日月双峰抓剑曦与苏晴。
可是最后时刻,却忽然屠杀自己同伙,从此潜伏在天剑宗内,而且一潜伏就是三年之久。这是为什么?”
在场众人也有项绝如此疑惑,却不得答案,一时也无法回答燕逸尘这个问题。
燕逸尘继续道:
“这次谢晓生与沙师侄一起入剑灵洞天,明显是冲着‘河图’去的。
而背后指使之人,恐怕就是那偷了太乙仙派‘洛书’之人——黑白无常。
这么说来,难道这谢晓生表面上是听令于厉无义,实际上却是听令于黑白无常?
而黑白无常为了偷盗本宗‘河图’,在三年前就把谢晓生布局在我们宗门之内了?”
剑玫道:“我觉得这太过离谱了。若黑白无常要盗‘河图’,为什么要等三年这么久?”
项绝道:
“但是,黑白无常偷盗太乙仙派的‘洛书’,也是靠着太乙仙派的叛徒凌卓才得手。
而凌卓被逐出太乙仙派多年,想必这黑白无常与凌卓也是策划了多年才成功。
可见这黑白无常十分耐心,让谢晓生潜伏在天剑宗长达三年之久,也并非不可能。”
剑玫道:“若谢晓生听令于黑白无常,那他那夜屠杀邪戏班同伙,难道是黑白无常下的命令?黑白无常要阻止厉无义抓到晴儿与剑曦,这又是出于什么动机?”
众人掌握的信息并不全面,故对谢晓生与邪戏班、厉无义还有黑白无常之间的关系,皆不清楚。
剑清风道:
“如今,唯有全力抓到谢晓生。只要抓到他,那一切自然就真相大白。项绝,传令下去,让分布在神州各地的弟子,全力抓拿谢晓生,但务必留活口!”
项绝道:“是,师父,我这就去安排。另外,叶师弟与他两个徒弟,师父觉得如何处理为好?”
剑清风道:“叶志远与他徒弟,为师觉得与谢晓生勾结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关上三天吧,若三天内,查不出他们与谢晓生有所勾结,就放了他们吧。”
剑清风随后又道:“好了,这事暂告一段落。你们可以回去了,不过玫儿,你先留下。”
项绝与燕逸尘离去后,剑玫问道:“爹爹有何事要对孩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