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的脸好了!”
于晓璐立刻飞奔去找叶香寒。
“我看看。”
叶香寒捧着于晓璐的脸左看右看,发现她脸上的小痣都和原来那张脸一模一样。
“这魔术也太真实了。”
“是的!”
“我可以去参加生日宴了!”
于晓璐现在充满了自信,她的成人礼终于完美了。
“姐,我想邀请陆大哥去参加生日宴,你觉得怎么样?”
“你的生日宴,想邀请什么客人当然是你自己决定,不用问我呀。”
叶香寒笑道。
于晓璐眨了眨眼睛。
“你老实交代,你跟陆大哥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舍友阿,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我觉得你们不止舍友那么简单。”
“嗯,你猜对了。”
“啊!”
于晓璐一脸震惊。
“我跟他还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叶香寒咬牙切齿。
陆离在游戏里害她输了两次,她只让陆离死了一次,陆离还欠她一命。
于晓璐:“……”
这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吗?
于晓璐向陆离发出邀请,以为陆离肯定乐意来参加,没想到他拒绝了。
“不好意思,医院那边有点事,我需要过去处理,今晚可能没有空。”
陆离回道。
他刚刚收到柯步良发来的消息,说是有人给他递小纸条了。
“你是美容院医生?”
于晓璐讶异。
“不,我是骨科医生。”
于晓璐:“……”
就很想问,为什么骨科医生这么擅长给人变脸。
“那太遗憾了,工作要紧,你先回医院吧,晚上若是有时间过来,直接过来就好了。”
“我的生日宴在天龙大酒店举办。”
“好,谢谢邀请。”
陆离跟叶香寒和于晓璐道别。
随机赶回医院。
“小纸条呢?”
陆离问柯步良。
“在这呢。”
柯步良躺在床上,下巴朝床头柜指了一下。
陆离从上面拿起一张小纸条,发现只写了一句话:“需要订购土豆的话,请联系我们,电话……”
“人呢?”
“你有没有看到?”
柯步良摇头。
“没有,我一觉睡醒,就看到这张纸条在手里,心里发毛,立刻就给你发信息了。”
陆离之前跟他交代过,他住院期间要是看到小纸条或者其他异常的人事物,都要跟他联系。
“这个土豆是指肾源吗?”
柯步良不是傻瓜,一猜就猜到了。
“你是在追查什么案子吗?”
陆离的行为让柯步良觉得他根本不像一个医生。
像卧底多一些。
陆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像你这么单纯的孩子,不适合进入我们成人复杂的世界。”
柯步良:“……”
你见过一百三十斤的孩子吗!
陆离从这张纸条上看不出什么东西。
根据上次陈智勇的描述,患者打电话可以联系到对方,但他们调查人员打过去,却是空号。
对方很可能是每次给目标对象一个号,若是交易失败,号码作废。
以此躲避追查。
“你联系一下对方,问他们怎么订购。”
柯步良一脸不情愿。
“你说过我只要躺着就好,怎么还要我联系对方?”
“我可是病患。”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陆离反问。
“你甘心只当个工具人?”
“难怪你不如你哥,一点斗志都没有。”
“我怎么就没斗志了?”
柯步良被激怒了。
“不就是打个电话吗,有什么难的。”
“别忘了装的虚弱一点。”
陆离提醒。
“你说话中气太足了。”
“……”
柯步良按照纸条上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三遍,他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对方才接。
没等他开口,对面就道:“今天晚上凌晨之前将你的血样放在男洗手间第一个隔间门背后。”
说完就挂了电话。
柯步良:“!!!”
除了他爸,还从来没人敢这么挂他电话!
“他要我给血样。”
柯步良对陆离道。
“那就给他。”
“???”
柯步良震惊。
“给我的?”
“不然呢,现在得病的是你又不是我。”
“%#¥……&*”
竟然还要他出血!
这个买卖真是亏大了!
“你知不知道我的血液有多珍贵!”
“那些人完全有可能从我的血里抽取DNA,将我克隆出来,然后找上我或者我家老头子,让我们捏着鼻子认下来,用大笔财产交换孩子……”
柯步良喋喋不休。
“好了好了,知道你家有皇位了,用我的行了吧。”
陆离无语。
柯步良一下子闭嘴了。
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就把纸条送到了柯步良床头,却要大费周章地让柯步良把血样放到洗手间里。
陆离怀疑对方是为了考擦换一下柯步良是真的想要肾源还是设了套子。
柯步良现在冒充的是尿毒症重症病人,只能躺在床上接受血液解析,是不能自己行动的。
他去不了洗手间,需要找人过去才行。
这就需要演一下戏了。
“把你助理叫过来,今晚由他去放血样。”
“……”
自己都要演戏了,助理当然要同甘共苦。
晚上的时候,柯步良把助理叫过来,将陆离留下来的血样交给助理,让他送去洗手间。
凌晨时分,男洗手间来了一个矮个子的男人,他目标明确地走到第一个隔间,将血样取走。
陆离穿着隐身斗篷站在角落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追着矮个子男人出了医院,对方骑上一辆摩托车,眼看就要驾车离开。
陆离想了想,将缩小灯取出来,对着自己和斗篷照了一下,缩到手指头大小,迅速爬上摩托车,抓着矮个子男人的衣角。
矮个子男人不曾发现自己衣角多了个小人,他既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多少重量,摩托车发动之后,瞬间消失在街头。
男人开着摩托车在大街小巷里穿行了大概半个小时,陆离留意到他大部分时间在兜圈,他抵达的目的地离医院并不远,直径大概只有三百米。
车在城中村一条小巷子里停下来,巷子很窄,大概只有一米宽,路灯非常昏暗。
男人停好摩托车后,打开旁边一栋楼的大门,将车推进去,然后踩着楼梯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