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月觉得自己目前的状况有点窝囊。婚礼结束看到薛鸣凡和遥玉一起离开他控制不住脚踩油门跟踪上来。不敢离的太近,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七拐八弯的到达目的地,见薛鸣凡下车后本该松口气离开却又鬼使神差的接着跟进。
米遥玉再次看来看反光镜,后面那辆超大红色奔驰越野车还在不紧不慢的跟。虽然隔了几百米的距离,但开着这么一辆嚣张的车很难不被发现。她重踩油门后面的也急急跟上,突然猛踩刹车后面的速度也慢下来。
嘴角不自觉裂开,笑意爬上来。遥玉还记得钱明月那股藏不住的孩子气。
漆黑的深夜路灯如卫士般照射着两辆风驰电掣的汽车在宽敞而寂静的公路上奔驰。
无视同她一起停下的越野车,遥玉径自走向路边的咖啡馆。这名叫“薄雾”的咖啡馆钱明月之前来过,犹犹豫豫没有进入。但这次他下定决心了。
午夜两点这里依然灯火通明的营业,最令人讶异的是顾客竟也不少,左手边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穿着正式的西装上网办公,他旁边位置上一个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带着眼镜专心致志的看文件。吧台前两位打扮入时的年轻人轻声的说着话。
关顾这里的都是公司白领或是生意人,是那些压力过大而无法安然入眠的人,所以营业到天亮的咖啡店是他们的夜晚逃避的地方。钱明月尾随进入的就是这么一个夜的城市,没有人注意他,就连店里的伙计也恣意缓慢的煮咖啡连头都没抬。
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遥玉的影子,再仔细寻找,真的没有。但钱明月确定自己看到她从前门进入。
“请问,刚刚进来的那个女孩子在哪?”似乎为了融入这气氛,钱明月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有着炽白皮肤的服务员缓慢的抬头用无神的双眼打量对方,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天花板。钱明月跟着抬头看了看蓝色的天花板用力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不解其意,低下头再次咨询吧台里的那个服务员突然不见了。他不由一惊,转身才看到原来服务员已经从刚才那个位置出来給顾客送咖啡。
在有点鬼魅的地方和有着如魑魅魍魉般的服务员被吓到也是情有可原的。钱明月拍了拍胸脯定下心神。
“老板在二楼。”刚才的服务员见钱明月还是愣着,就出口提醒。温和的语调才有人的感觉。
“谢谢。”
上行的楼梯隐藏在一片暗蓝色幕帘后面,登上去二楼就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家,家具简洁。空间的阻隔很少除开承重墙外其它的墙面都拆除了。白色的电灯一盏一盏照的一百平方亮堂堂的。遥玉坐在沙发上面手里拿着遥控器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按着。
这是她在这个城市的落脚地,在咖啡店的二楼。
钱明月没来由的生气,这本该是私密的空间遥玉也太轻易让人进入。他不知道这是遥玉在特地等自己的到来。
光亮的空间却让钱明月产生了比在楼下更为强烈的恐惧感,是一种怕被拒绝的恐惧。
“坐吧”遥玉一面盯着电视一面对上来的钱明月说。茶几上一套看似价格不菲的紫砂茶具在锃光瓦亮的电灯下闪着柔和的光芒。透明的茶水从紫砂壶倒出时,一股清香的茶味闯入鼻尖。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遥玉问的单刀直入让钱明月一时无从回答。他准备了许多话来应对再次见到遥玉时的爱,恨,仇。他就是没想过遥玉的“冷”。冷冰冰的态度该怎么对待。
想说:你这样用股市来拖垮正国很卑鄙。他想说遥玉你三年不见变得太多了。也想说你今天的打扮真漂亮。一直是自信的钱大少爷坐在白色沙发上忐忑不安,左摇右动找了个不太舒服的位置和姿势坐定。然后“嗯……”了个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另一方面,遥玉也似乎打定主意只要对方不吭声自己也不出声。
这场诡异沉默的持久战在经过十五分钟后是钱明月先沉不住气。他从沙发上站起,狠狠抓了抓凌乱的头发,黑色眼睛带着疑惑看向遥玉。他憋不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一定要说话。这死气的沉闷几乎要了他的命。
“三年前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问题结束时钱明月看到遥玉隐约lou出的那个笑容后他真的真的生气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遥玉生气,即使之前她的不告而别,她挖走了最有人气的作家,她抢了很多正国的生意拖垮了股价。他也只是疑惑掺杂着郁闷。但现在钱明月真的生气了。
生气于她绝世而立的孤僻,她的不愿意沟通解释,生气于她将他们的关系定义于敌对状态。
那么他多年来的内疚后悔算什么?他的努力又算什么?
不值一提吧。
“三年前,很遥远的事记不太得了。”
“虽然对于让你偷计划书的事很抱歉但你也和博文合伙摆了我一道不是吗?两两相欠算抵消了不成吗?……”钱明月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述遥玉一拳过来让他停止。紧抓的拳头因为气愤还轻轻颤抖。
“不想被打就不要再提以前的事。请你喝完茶就出去。”
钱明月震慑于她的怒气,自己的那些倒是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那是有多受伤就有多气愤这也是他刚经历过的。钱明月开始怀疑之前对遥玉和博文的推测是否正确,但现在脸上的伤痛让他不能思考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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