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暗流涌动

又一天艰苦的修炼过去了,林凌天现在感到的不是身心的疲惫,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淋漓。历时三个月,今天,他又突破了。望着拳头表面上覆盖的那层薄薄的能量,他知道这次突破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它表明,从今开始,他的修为将迈上另一个层次。

这个世界上的修炼者等级是有严格制定的。没有产生斗气之前,所有修炼者都统称为武者。随着体内第一丝斗气的产生,修炼者会步入斗者的行列。斗者初期能够利用斗气使身体变得更强健,到了后期则可以把身体的斗气集中在某个部位使其攻击力或防御力大大增强。当斗气能化作一层能量薄膜覆盖于身体表面上时,那么,一名斗士就诞生了。随着修为的增加,这层一开始时若有若无的膜会变得越来越厚,能够覆盖的范围也越来越广,最后甚至能脱离身体的限制覆盖到铠甲和武器上。斗气膜变得实质化,成为斗气“铠”,是斗师的标志。到了大斗师的阶段,修炼者的斗气就可以外放,形成远程攻击。大斗师之上还有斗王、斗圣和斗神。

在外人看来,短短的时间里,由一名连武者都算不上的普通人进阶到一名斗士,林凌天的修炼速度可谓快得不可思议。可当了解到林凌天受本源之力淬炼过的身体以及这些日子里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修炼方式,他们就会觉得这样的成果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当林凌天还沉浸在突破的喜悦之中时,他没有发现他那看似平静的生活将要泛起阵阵隐晦的波澜。造成这些波澜源头的那颗小石子正是不久前,他无意中释放出去的本源之力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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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玫瑰开了……”晨光室内,年轻的管家慵懒地托起一朵绽放的紫霞。“哦?虫子也来了呢……”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头,随即用手指把花瓣间躲藏的一条青色的物体碾成翠色的汁液。厌恶地看了一眼后,他把手上那沾染上污点的白色手套脱去并丢在一旁。手套一离手即化为粉末,飘散于晨光之中。他从怀里掏出一条洁白无瑕的手帕,优雅地擦了擦他那同样洁白的指尖,朝着某个方向,勾起了意味深长的弧度。

此刻,伯爵府内的另一边,好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影迅速地闪过,竟然没有引起府内任何仆人侍卫的注意。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不时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他们之中的一个突然顿了一下,仿佛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他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心中这个危机感却越来越强烈。正当他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身边的同僚时,他却猛然发现自己发出不了任何声音。最后,留在惊恐的他的眼里只剩下他的后背和同伴一分为二的躯体。他永远也不会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一抹快到让人无法捕捉到的身影一闪而过,留下的只有飞溅的血液和尸体。这抹鬼魅似的黑影,宛若一把死神的镰刀,如机械般精准地收割着这些伯爵府中不速之客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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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出现在明媚的晨光室里,与璀璨的阳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些讨厌的虫子都灭掉了么?”优雅的管家随意地挥挥手。那个身影不徐不疾地来到他跟前,机械地行了个礼后。用毫无感情的,甚至有点冷冰冰的话语说到:“是的,主人。”

“弄脏了呢。”赛斯特似笑非笑地用手帕擦了一下那个冷冷声线的主人脸上的血迹。最终,手帕也难逃之前的白手套命运。

没有任何言语,那个人冷然地注视着眼前嘴角夸张地弯起的年轻管家。

“需要奖励吗?”没等他询问的人回答,赛斯特语毕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插入面前那微张的双唇里。轻轻撩拨着,挑逗着里面湿润的柔软。那双唇的主人不由自主地吮吸着那根在里面“使坏”的指尖,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声音。那人的脸上冰雪尽融,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双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片刻,他把手指抽出,拉出一条透明的丝线。打量着指尖欲滴的晶莹,他饶有趣味地伸出舌头,恶作剧式地轻轻舔了一下。“嗯……味道还不错呢……”他邪邪地笑着。眼前之人却恢复了一开始时的面无表情。

“比起现在的冷冰冰,我觉得平常的那个你有趣得多。”赛斯特再次挥了挥手,“回去继续观察那个目标,当然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出来‘玩玩’。不过可别把那有趣的小少爷吓坏了哦。”

随着黑影的离去,管家的表情回复到以往的公式化。他像变魔术似的,掏出了一条新手帕,擦了下指尖,“脏了呢……”

在玫瑰园里,梅琳茫然地摇摇头。“嗯?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想到要为少爷准备下午茶,她立刻向宅子走去。边走边喃喃道,“近来健忘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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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一群没有用的家伙。”阴沉的殿堂里,中年人的脸上同样阴沉,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你们确定那‘东西’是在那里么?”

“哈鲁大人是这么说的。”为首的面具男沉声说着。

听到“哈鲁”二字,中年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一丝难以觉察的忌惮。“哼!听说安插的线眼都被除掉了。待会多派些人手过去,先监视着,别再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是。”面具男与一干手下应声而退。

这时候,门帘之中冒出一个人来,用干哑的声音说:“那里的老家伙可不会让我们那么轻易地找到‘那东西’。”

“你相信将要去见萨迪斯(注:大陆上传说中掌管死亡与轮回的神灵)的人还能藏得到什么东西么?”中年人阴测测地说道。

“您的意思是?”

“帮萨迪斯去派邀请函。”说着,他眼中流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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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皎洁的月光下,一只可爱的小黑猫跳进了窗台。年轻的管家用手轻柔地抚弄着这位不速之客颈间的黑毛。小猫乖巧地蹭着他的手,发出舒服的“喵喵”叫。

“我的气息让你感到很熟悉,很舒服么?”赛斯特喃喃道。

突然他眼光一寒,手用力掐紧它的脖子。“噗”的一声,黑色闪过,手中空无一物。“逃得还真快呀。”

月色依旧,月夜却不平了。“鱼的腥味太浓,连猫都吸引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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